你而已。韩景轩不曾想到,沈月眉的眼泪掉了下来,更不曾想到,他听到了这世最动听的一句话,沈月眉轻声:“我也爱你。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是知道,什么是爱,我是确信,我也爱你。”
韩景轩愣住了,这句话他等了十年,他几乎已经放弃了。韩景轩睁大眼睛看着沈月眉,难以置信地呢喃着:“你爱我?你一直想着要见陈振,除了你的父母,你过去的记忆里,只有他不是吗?你记得北平,记得学校,记得他和你的家,记得他,你不记得我,你不但是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你一直盼望见到他,不是吗,你不爱他了吗?”
沈月眉:“他像我梦里的一个人,见到了他,他和我记忆和梦里一样,可我依然只有那一点记忆,而且越来越模糊。见到他之后,以前的一切,仿佛前世一般,我好像刚刚从梦里醒来,而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真实的生活。”
韩景轩正在愣神,他向来达观,却从来不敢奢望沈月眉会爱他,他做事顺其自然,他以为即便今天沈月眉不跟陈振走,早晚有一天她明白过来也会离开他,他怎么都不敢想这一番情景,不敢想沈月眉如此,他愣愣地听着沈月眉继续滔滔不绝,这一次她的是他们: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个陌生的世界,残存的记忆里都是些不好的东西,黑暗、阴冷,我感到浑身都疼,我害怕极了,忽然,你出现了,把一件衣服披在我身,我觉得暖和多了,看着你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不明原因的踏实感,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可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我不再害怕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虽然我睡着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在,我觉得很安心。当我醒过来我头痛欲裂,噩梦的真实感令我感到害怕。我记得,你抱着我哭了,我记得你哭得特别伤心,我当时不懂得你为什么会哭,可是,我懂得,我是安全的,你不会伤害我。
这几年,和你,和我妈,凡柔姐一起生活,虽然我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是我真的非常幸福快乐。这四年,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我无法忘记,是你救了我,照顾我,否则我早死了。这四年里,对谁来,我都是一个累赘,我明白,你有多么的尽心,我知道。”
韩景轩哽咽,他看着她,沈月眉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大手,道:“我没有别的能报答你,只有把我的余生都交给你,不知道你嫌不嫌我麻烦,还愿不愿意再照顾我?”
韩景轩愣住了,幸福降临地太突然,他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沈月眉走到他的对面,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连,沈月眉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道:“爱情是专一的,是吗?那是不是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韩景轩点点头。
“那我也是你唯一的女人,是吗?你愿意吗?”
“我愿意。”韩景轩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滚滚热潮,他紧紧抱住沈月眉。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彼此的唯一了,她的心现在完完整整交给他了,他曾经那样拼命去追求,却求之不得,而当他努力无欲无求一心一意只对她好时,却意外得到了。
她将是他唯一的女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第一次牵手,他的脑海还铭记着j1那灿烂如阳光的笑脸,那怦然心动的瞬间,那些曾经的女朋友和情妇,生命的过客,都成为折叠在内心安放的回忆——那是他不羁的青春,这些年他尽力偿还情债。今后,他的未来,全心全意,只属于沈月眉一个人。
陈振走到沈月眉面前,他抬起忧郁的双眸看着她,把一个沉甸甸的盒子交到她手里。陈振抬头对她笑笑道:“里面是我的日记,曾经的演出票,还有,那对戒指,我想留给你保管。这些随便你处置,”陈振看着沈月眉如水的眼眸,轻声唤道,“眉儿,当你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我很难受,但同时也感到解脱。我们三个人,我和你在一起,好像总是连累你受苦,而每次解救你的人都是他,我曾经不服命运,拼命挣扎,却让你受了太多苦,或许我们终究是情深缘浅,你决定了,我相信缘分天定,我祝福你们。”
他又走到韩景轩面前,道:“我和沈大妈聊了许久,我知道,这些年你是全心全意在照顾她,我可以把她放心地交给你,其实,当我准备投身于那份事业时,我一直很纠结,没有牵挂对我来可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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