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没事,只是想到了某些可怕的回忆。”凯撒王深深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同时开口询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他极力装作平淡的样子,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早已变的赤红无比,透过漆黑的面甲像是嗜血的野兽似的,如果不知情的人路过,肯定会认为他是从深渊跑出来的恶魔。
切克利伯爵的担忧并没有消退,但依旧诚实的回答道:“我们已经接近深沙平原的怒痕堡,距离虢王要塞不足五十公里远。”
凯撒王闻言叹了口气,摘下了那令人烦闷的头盔,拿起挂在马鞍上的皮袋晃了晃,里面的饮用水已经所剩无几,他索性仰起头全部倒在自己的脸上,清凉的泉水滴在肌肤上、滑过面颊,最后流进了脖子中,这才让他感觉舒爽了少许。
“怒痕堡应该还是安全的,我们暂时到那里驻扎,后天清晨大军开拔,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虢王要塞!”铿锵有力的宣告声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个士兵的内心。
“是!”随着更加嘹亮的回应,大军再次启程,向着防守严密的怒痕堡行去。
时间转至深夜,从虢王要塞逃出来的难民都窝在怒痕堡的街道上休息,几天的赶路已经让他们累得不行,虽然这座堡垒的面积不大,仅仅有两百多公顷,人口也仅仅达到了两万人,但是作为当年抵挡兽人大军的前沿阵地,这里依然具有很强的防御力。
外围是接近三十米高的坚固城墙、厚达十米,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钩,堡垒前后仅有两个进出口,而且都用精铁打造的厚重闸门封堵的严严实实。
数百名装备精良的士兵站在城墙上把手,而堡垒中同样有上百名看上去非常精壮的汉子来回巡逻,这些人有的是逃难的难民、有的是刀口舔血的冒险者、有的则是商队的护卫,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锋利无比的长剑,尖锐可怕的猎叉,当然也有人拿着削尖的粗木棒。
堡垒外寂静万分,湿热的空气陡然划过,在房屋的石缝中来回穿梭,带起了阵阵呜呜的呼啸声,本就精神紧张的难民纷纷站了起来:“谁!什么人!谁在那里?”
“呜呜……妈妈我害怕。”
“不用怕,妈妈在这里呢。”
……
极度的混乱过后,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难民都屏住了呼吸,堡垒周围寂静的有些骇人,城墙上的守卫不明所以的四处张望,最后用严厉的呵斥声安抚众人道:“哪有人?没有人!”
“就你!总是大惊怪的,我看你是被加里曼丹王国的走狗吓坏了。”负责守夜的大汉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刚才出声的同伴,全然不顾自己额头滑落的冷汗。
然而就在堡垒恢复了平静后,距离这里两公里的低矮茂密的树林中,枯黄的树叶翻起,无数的人影若隐若现,同时也隐隐传出压抑的责备声:“都给我安静点,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这里可是有着两千多人的守备力量,单凭我们这三万人可强攻不了。”
……
没有任何光亮,潮湿的空气让人混混欲睡,在瞭望塔上负责望风的守卫也是杵着头,上下眼皮不停的在打架。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凄厉的惨叫声响陡然起,将那些刚刚进入睡眠的难民再次惊起。
“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还有那金属交戈的声音传来,轰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那些难民惊恐的朝着城墙上的守卫呼喊道,然而对方却也给不了什么准确的答复。
“肯定是加里曼丹王国的大军杀到了,他们来杀我们了,大家快跑啊!”有些难民害怕的叫嚷着,很多武装起来的精壮农夫也立刻扔下手里的武器四处乱窜,老弱妇孺无助的躲在角落里,眼中包含着恐惧的泪光。
就在绝望即将彻底蔓延到整座堡垒的时候,两声包含着威严肃穆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是亚伯拉王国统治者、凯尔温斯顿七世、圣凯撒陛下!”
“我是亚伯拉王国元帅、南荒郡总督、紫金花公爵、亚雷.儒勒.大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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