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蛇王的眼里闪过一丝鄙薄的光芒,那神情似乎是在嘲笑人类对生命的轻贱。
萧暮雪黯哑的嗓音里是浓烈的歉意:“真的对不起……我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我无能为力!我向您承诺,在我的有生之年,若遇到您的同类,我一定善待他们,并尽力帮助他们。”
蛇王的目光终于不那么寒凉如水了。它俯视着蛇群,微微动了动脑袋,像是在摇头,又像是在叹息。蛇群渐渐散开,排成长队快速隐入了草丛。最后一条蛇离开后,蛇王隐身到红色的浆果后,幽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就没了影子。
随即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萧暮雪回头一看,除了傅雪峰,所有人横七歪八地躺了一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男孩站起来,站在一旁直打哆嗦。他看着脚下的蛇蛋,又看看萧暮雪,尖叫着冲进了旁边的林子。
“喂……你站住!”萧暮雪要追,被傅雪峰拉住了。“跑什么跑?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可别又莽莽撞撞地撞见什么东西。”
领队擦着脸上的汗,喘息着:“算了吧师妹,别管他了。看样子他就在山里生活,丢不了。”
萧暮雪捡起一根木棍,在一片突出的石岩下掏出一个圆形的坑,将破碎的蛇蛋捧起来放进坑里埋了起来,又就地取材摘了一把野花插在上面。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靠着傅雪峰坐了下来。
一丛掩于荆棘和茅草的野花丛里,去而复返的蛇王看着眼前的情景,眼里闪过一丝如水般的亮光。它注视着萧暮雪满是汗水的脸,紧闭的嘴唇微微噏动,似是在微笑,又似在低语……
晕过去的师姐已经醒来,和快要晕的师姐抱在一起,两人抖成一团。男孩子们显得镇定多了,只是脸色发白,行动还是自如。
终于,所有人都恢复了常态。萧暮雪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我,你们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呢还是换个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瞬间反应过来:危险地带,速速远离!惊慌和恐惧化成了力量。全体人员以最快地速度通过了那片草木阴森的树林,爬上了一片视野开阔的草坪,这才安下心来。
已经是午饭时间。大家分享着各自带来的食物,忙着填饱辘辘饥肠。萧暮雪却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水,就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仓央是队伍里的好奇宝宝:“暮雪,你不怕蛇么?”
“蛇有什么好怕的,它们又不会胡乱咬人。”
“我怎么觉得那蛇挺怕你的?你一伸手,它就不动了。”
“估计是因为我从跟着爷爷在山里到处跑,身上沾染了兽类的气息,所以它们把我当同类了。”萧暮雪摸了摸手上的凤凰手串,“它们错认我了。”
“瞎!还有,那蛇好像听得懂你的话?这又是为什么?”
“也许吧,蛇本来就是很灵性的。时候爷爷常跟我讲,如果不心闯了不该闯的地方,伤了不该伤的生灵,一定要虔诚地道歉和悔过。只有这样,它们才会原谅。以前爷爷跟我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随便,逗我玩的。现在想起来,他是对的。万物皆有灵,心诚则相通。”
“那你怎么知道那条大蛇不是王?”
“这个嘛,你就要多看书了。很多野史都有记载,蛇这种生物如果修炼到一定级别,身上是有标记的。那大蛇虽大,但形体却很普通。而且,我不觉得哪个种族的王会亲自动手对付一个冒冒失失的闯入者。所谓王,是智者,是领袖,是下命令的,而不是执行命令的。”
“喂,你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我们一群男生都已经吓得快尿了,你还在做这种烧脑的分析?你是不是女孩子?”
“如假包换。”萧暮雪将手里的空瓶扔进垃圾袋里,“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有看不起女孩子的言论,我就把你丢进蛇窝里。”
仓央打了个寒颤:“最毒妇人心!”
萧暮雪没理他,脸色淡淡的。众人以为她一番紧张思虑后乏了,都没去打扰她。只有傅雪峰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坐到她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满脸温柔疼惜。萧暮雪那双一直舒展的眉头蹙了起来,紧接着,眼泪滑下脸庞,滴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散发着熟悉的思念的气息……
原来,思念并不会湮没在岁月的尘埃里,只是蛰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伺机而动;一如悲伤和痛苦从来就不曾被遗忘,总会在某个措不及防的时刻,狂风暴雨般席卷记忆,将刚垒筑成型的快乐糟蹋成一片狼藉。
一顿饭的功夫。刚才的凶险就被消化成了各种版本的谈资。有的甚至还认为那蛇王会变身成美女,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与某位落难的书生上演现代版的人妖情未了。
萧暮雪停停走走,这里瞅瞅,那里瞧瞧,并不参与聊天。
领队跳上一块石头,指着看不见的山峰:“咱们加把劲,争取在天黑之前爬到预定的地点。”
“天黑之前就能登顶?”
“不,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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