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前则站着一高一矮的两名男子,矮个子正是自己的五哥,邵阳郡主的亲生儿子,陈府目前的世子陈千风。那高个子却是个中年男子,满面沧桑,面色沉重,显然被这男子训斥地极为不堪。
“邓长老,那名弟子我带过来了。”蓝袍青年当先一步走上前去,大殿中三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陈千语眨了眨眼,也跟着走了过去,微一躬身,刚要话,便听见陈千风暴喝一声:“内门弟子,见了长老还不跪下!”
陈千语闻言面不改色,忽然便转向了陈千风这边,当头便要跪下,陈千风脸色大变,念头一动,一道无形之力便将陈千语托了起来。
“陈千语!你是不是装糊涂!那才是邓长老,你跪我做什么!”陈千风冷哼一声,抬手指向了银发男子。
“哦。不知者无罪嘛,我方才入山,见了仙人,心中自是惶恐,邓长老,还请您责罚。”陈千语旋即朝那银发男子拱了拱手,他这番话正是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先是恭维邓长老为仙人,而后给了自己不知者不罪的一个台阶。
果然邓长老闻言面上的怒色敛去了大半,朗声道:“无妨,你叫陈千语是吧,宋雨泽自燕京回山之后多次提及过你,你武资质甚佳,是个可造之才。今日你虽闯下大祸,但正如你所的,不知者无罪。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这几个修行不力,护阵不严的家伙!”
邓长老到后面,怒色又升了起来,连连喝道:“钱乐山!掌门师兄托下如此重任给你,你竟办出这等乱子来,亏你还是亲传弟子之首呢!还有你陈千风,平日里你们八位亲传弟子之中属你最机灵多变,可这乾青大阵都要轰出第九道青光了,你就不知道把阵立即收了?!更可气的是,我听钱乐山,你不光不收大阵,竟然还用气墙锁住了青光?你是想杀掉这个陈千语吗!”
陈千风听到此处,当即躬身拜倒在地,连连摇头道:“回长老的话,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从未想过会有人继续抗那第九道青光,所以我还未曾来得及收阵,那第九道青光便已经凝聚成了,就算我当时收了大阵,青光也照样会轰下阵去。而当时场中有数千名外门弟子争相围观,我怕这青光散开会波及到他们,所以才出了下策,锁住了阵眼,想把青光控制在气墙之内,以免其他人再受伤害。”
陈千语冷冷地听着自己这位侏儒的五哥不断狡辩,明明从第七道青光伊始,便已经将自己困在阵中,他却成是第九道青光。明明青光落地之后他早可以收去大阵,可即便那蓝袍师兄连番催促,他也并未动手。只是眼下自己方入山中,还不了解这些亲传弟子与长老的脾性,若是强行与陈千风辩论,只怕很难得到他们的信任。
陈千风越越起劲,到最后竟然道:“其实我已经将这大阵锁住,怎料这新入山的陈千语竟然强行轰开了气墙,这才酿成大祸。邓长老明鉴,这等事情数十年难得一见,千风也确有过错,还请长老狠狠责罚。”
邓长老斜眼看了下身前的三名弟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陈千语这才刚入山,年纪便能轰破你布下的气墙,你难道不敢检讨自己布阵的错失吗!责罚自然是要责罚的,不过也要带着钱乐山。这样吧,你俩去太行峰巡山一个月,各抓上一百只琼兔回山练丹,送入门中府库,当作给那些受伤的外门弟子补偿!”
“至于陈千语,你这次虽是闯下大祸,但念在你并不知情,就暂饶你一次。今日你既然是入山报道,那便由你齐应河师兄带你去熟悉熟悉山中情况,然后好生修炼,日后斩妖除魔,不坠我派风采!”
邓傲长老声如洪钟,陈千语三人旋即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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