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毒!”
太后连连摇头,“哀家在宫中几十年,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手段心计哀家看的清清楚楚,你不要因为爱她便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
“皇额娘,孰是孰非弘历心中明镜似的,只是皇额娘当真认为此事是素依做的吗?”
“淑嫔同有身孕,那点心淑嫔用了为何没事?”
“若她果真要谋害皇嗣也断不会只害雪焉却留着淑嫔,更何况她若真要害人又怎会在自己做的点心中动手脚?”
太后的目光微动,弘历又道:“素依日日来向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与她相处也绝非一两日了,她的脾气秉性皇额娘应该是清楚的,她素来便是淡泊如水的性子,又怎会为争宠做出此等事来?”
“淡泊如水?”太后唇角微扬,“你倒是将她说的高雅,哀家瞧着她不过是对你不够上心罢了。”
弘历一滞,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痛楚,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也瞧着素依那丫头不像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只是雪焉那里你却要如何交代?你当真认为雪焉会相信此事乃红珠一人所为?”
弘历眸子一沉:“红珠下毒乃是事实,由不得她信与不信,儿臣自会好生安抚。”
太后抚了抚额又坐在炕榻上,出声道:“罢了……”
“哀家也老了,管不住你了,这后宫中事便由你去吧。”
弘历拱手道:“儿臣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待他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为她做了那样多,可想过到底她值不值得?”
弘历身体一僵,愣了愣神,继而走出了慈宁宫。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他此生早已将一颗心都拴在她身上了……
夏日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方才还是大太阳不过片刻的工夫乌云便将太阳遮住,接着便听到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福贵人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身旁的宫女映柳跟思云拿帕子替她擦着鬓发间的水珠,思云说道:“方才还是大太阳,只没想会下场那么大的雨。”
福贵人站在廊下望着外面的阴风晦雨不悦地蹙了蹙眉,目光微一环顾,突然说道:“从这庑廊是不是可以去养心殿?”
映柳顺着庑廊望去,点了点头:“是,顺着这庑廊可以到养心门附近。”
福贵人目光微微一沉,道:“那就去养心殿吧。”
“主子……纯嫔娘娘还等着您呢……”思云说道。
“让她等着吧……”
语罢福贵人便顺着长廊朝养心殿走去。
映柳跟思云面面相觑,忙跟了上去。
一路顺着庑廊而行,到养心殿门前还是免不得淋了些雨,福贵人拿绢帕随意地擦拭了几下额前的水珠,见吴书来立在门外候着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吴书来见到她忙福了福身:“奴才给福贵人请安。”
福贵人理了理鬓角的几缕湿发,道:“免了,本宫来瞧瞧万岁爷还望公公通报一声。”
“小主来的真是不巧,万岁爷才批完折子正歇觉呢……”吴书来笑着说。
福贵人一脸的狐疑之色,心中暗自纳闷早过了歇午觉的时辰况且万岁爷又一向勤奋怎会此时还在歇午觉?
正欲发问却听见里面有隐约的交谈声传来,屏息聆听却也听得不甚清楚只听到一个女子低柔的声音夹杂其间心中立时便明白了几分,面带愠色道:“这里面是谁?”
“小主说笑了,这养心殿里自然是万岁爷。”吴书来恭声说。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福贵人的怒气陡然升起可看到眼前紧闭的房门又生生压了下去,正欲再质问间却见一个鹅黄的身影远远走来,那人端着一个漆盘一脸的喜悦却是云柔,不由得一愣,冰冷的笑意浮上唇角:“哼……果然是她……”
纯嫔正站在廊下拨弄着那金丝笼中的鹦鹉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由远及近,见那人一脸怒色不由得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福贵人冷哼一声:“还不是那贱人……”
一语未完忽然噤了声,纯嫔的目光微绕四周见几个宫女太监立在一侧便道:“咱们去屋子里说……”
又转身唤道,“红梨……”
“奴才在……”
“你们在这儿守着……”
“是。”红梨应道。
纯嫔拉着福贵人的手走进屋里,引着她到炕塌上坐着,柔声道:“瞧你,怎么气成这样?”
福贵人秀眉一拧,道:“姐姐有所不知,我方才来的路上去了养心殿可却吃了闭门羹……”
“哦?”纯嫔唇角微扬,旋即又笑道:“万岁爷国事繁忙妹妹也不必气成这样啊!”
“哪里的话?我怎么敢生万岁爷的气……我是气那贱人,我去的时候吴书来说万岁爷在歇息,可我明明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噢……原来如此……纯嫔浅浅一笑,我还道是因为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妹妹又不是不知这后宫嫔妃众多有人去养心殿也是平常之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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