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唐凌已是满脸愧疚自责,心底沉重不堪。不明他为何突然提起那宫女,困惑不解的望着他。
“那日她将你拉至倚香园中,说出慧妃并非你生母。当时你与她相对而立,没有注意到她眼神一直注视在一副画像上。”唐贤说。
“什么画像?”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当年当日的情景,那天的事情,于小小年纪的唐凌,是惊天动地的。他深深的将一切刻印在了心里,但是细细回想过,他的确不曾见那宫女看什么画像。
“那是父皇,亲手为芸妃所绘的画像。”唐贤郑声道,怅然一叹,语气沧桑:“当年,我独喜欢倚香园中的那片竹林,经常一人悄悄地去玩耍,一次适逢大雨,为避雨,我闯进了那厅中,无意中看见了那幅画,画中人栩栩如生,清冷艳丽,胜似九天仙女下凡。自此之后,我就经常去看画,时常在心中思摩,这位神仙姐姐,到底是谁?”
微顿顿声,唐贤接着说道:“那宫女拉你突然闯进倚香园中时,我正在看画。来不及避开,就躲在了画像之后的屏风里,透着屏风的缝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晴,一直盯在我所处的位置。听到了她的话,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回宫之后,就一直心事沉沉,终于被母后发觉,诱问之下,我就将整件事情,说了出来。我没想到,母后听后勃然大怒,又惊慌无比。连夜昭来慧妃,一通逼问之下,才知道,那宫女就是随着芸妃进宫的西国侍女,当时为保住秘密,父皇曾下令将倚香园内的侍女全部谴散出宫。慧妃却暗地里将她留下,母后得知后,气极,命慧妃处死宫女。宫女死后,没多久,事情在母后的极力掩盖下,还是被父皇父皇震怒,一气之下,就要将慧妃处死,母后跪地求情,保得慧妃一命,慧妃却因惊吓过度,就病死了。”
唐凌震惊至极,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望着唐贤,就呆住了。云落和左玉更是惊讶不已,四目交视,尽是愕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此后,我再也不敢去倚香园……”长叹一声,举杯一口饮尽杯中酒,唐贤阖闭眼帘,将充满其中的怆然痛楚掩去,复又睁天双眸,继续说道:“后来西皇直言欲将皇位传于芸妃之子,前来索要西国未来的太子,新皇。父皇母后忌惮西太后母家在西国的强大势力,料定,若送你回西国,必定九死一生。他们本欲送年纪与你相仿的四哥前去,后来得知四哥身患隐疾,又不忍心。我就主动提出,替你回西国。”
“一去西国,本以为西皇迟早会发现我是假的,到时就会放我回来。谁知,却在玉屏山庄,遇见了西太后派来害我的冷依依。她的相貌令我震惊,我明白世上绝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两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在西皇发现我是假冒的,放我回西国时,我继续留在了木离子的门下。”
云落心里转着纠结的千头万绪,终于解开,她一直不明白,唐贤既然钟情于自己,为何还要百般维护对唐宫充满敌意和仇恨的冷依依,这次听他细细说明原由,心中顿时清朗,不由自主的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唐贤望着她,眼里跃过一抹惊喜,其实,他解释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心中积压郁气疏解。曾经,多少次,话到嘴边。他想和盘托出。可一时不确定唐凌能百分百的相信这个事实,不能肯定,他能接受这些事实,他欲言又止,将话吞回腹中,只一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重复:不能说,不可说。不要再因一时之言,害了人。
唐凌怅思良久,鼻息一重,吁了口气,神情一松,洒脱而豪气地笑道:“你我中兄弟,当真义重情深,如此渊源曲折,皆由它随风去吧。来,饮尽这杯酒,日后携手共辅皇上,为唐国创一番盛世繁荣。”
“好,三哥,干。”唐贤举杯,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满是激赏赞叹,玉杯一碰,发出怦然的响声。云落和左玉相视而笑,眼框不禁都感动的湿湿润润,举杯再饮,亦是欢心酣畅,对这重情重义,轻名轻利的两人,爱更增一份,情更至深处。
日落黄昏,才酒罢席散,高远按吩咐,亲自将三王夫妇送回王府。高林上前去扶酒碎的唐贤,被他一把挡开,大掌撑扶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走到云落身边,瞧她满面绯红,娇笑盈盈,浑身柔媚之态,诱心蚀骨,直激起他心中千层波,万层浪,潮涌澎湃,体内猛地蹿起一股力量,俯身一把将她抱在半空,搂了个软玉金香满怀,开心的大笑出声。挺身站定,迈步而行,竟是稳沉有力,飞快的走回正院厅中。
“你快放我下来,这……这让府里人见了,该笑话的……太荒唐了。”又娇羞满面,双颊潮红,细声嗔怪着他。抬手挥打,粉拳软软的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只像按摩一样,引得他舒服的一阵可喟叹。
“要笑话,便就笑去。云落,你可知,我多想你。”密语甜言,他借着酒兴,说得大声而坚然,逗得远远随着后的高林,都忍俊不禁地窃窃低笑出声。
“你……你……”羞到气结,她张口结舌,语也说不伸展。他干脆含住她柔嫩的红唇小口,爆涨满热情火焰的滑舌桥,趁机长驱直入,席卷住她粉嫩清甜的丁香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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