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众人一时大乱,四散而逃。
张立之死,引起轩然大波,适逢翌日东宫宁妃疯癫,太子燕箫诡异昏迷……
种种异常,瞬间将整个帝都彻底推向了压抑恐慌之中。
次日,廖天机和朱雄行走在燕国帝都繁华街道之上,远远便见一妇人怀抱一婴儿阻挡了道路,并嚎啕大哭。
朱雄皱着眉头道:“天机,前去看看。”
廖天机应命,直奔那妇人而去。走的近了,廖天机才注意到那妇人灰头垢面,双眼有些凶戾,待看见廖天机接近自己,竟开始盯着廖天机看个不停。
廖天机心中一堵,有种不祥的预感。
廖天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通阴阳,之前和鬼魂打过几次交道,所以现如今一个落魄妇人,确实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嚎啕大哭,扰乱帝都安宁?”
“什么狗屁帝都?安宁?何来安宁?现如今厉鬼横行,多少人死于非命,就连我儿也深受其害,被那厉鬼侵体。”
“哼!哪来的野妇,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妖言惑众?若不是鬼魂作怪,偌大一个大燕国,为何没有人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你……放肆。”朱雄怒不可言,但心内确实有些心虚。
廖天机安抚朱雄,问那妇人:“你是何人?为何一口咬定是厉鬼做乱?”
妇人没有立刻回答廖天机的话,兀自安抚怀中襁褓婴儿。
廖天机和朱雄,这才开始注意到她怀中的婴儿,这一看,当即吓了一跳。
廖天机还好,朱雄却感觉锋芒在背,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
廖天机见那怀中婴儿,皮肤干枯,犹如花甲之岁,脸色乌青,倒像极了一个死去多时的人该有的肤色。
更令廖天机心惊的是,那婴儿的眼睛竟然生有双瞳。
朱雄看到的则是从那襁褓中露出的手臂,尽显枯皱之色,那小手满目疮痍,有些像尸体腐烂的样子。细看之后,竟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更甚者那婴儿十指指甲如浓墨一般漆黑。倒像是一个鬼婴所能拥有的特质。
廖天机若有所思,越发觉得这婴儿似是受了阴寒之气,只怕多半是被厉鬼所害,而令他不解的是,这婴儿竟然生有双瞳。
朱雄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那妇人呢喃悲声:“可怜我儿被阴鬼附体,我与他争斗虽将他杀死,却最终没能挽救我儿的性命。”
廖天机和朱雄听完妇人的话,顿时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分寸。
朱雄双手抱拳对妇人行了一礼,“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有驱鬼之能,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高人不计前嫌。”
妇人看了一眼朱雄,目光再次凝定在婴儿身上,似是没把朱雄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朱雄见状,也不气,反而有些苦涩之意。适才话语鲁莽,险些漏失捉鬼高人……
廖天机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大嫂,你面前这位大人乃我国兵部侍郎朱大人,也是此次京都诸多命案的受理官。你有什么线索和冤屈不妨说来听听。”
那妇人这才抬起头盯着朱雄看了一会,却忽然笑了起来。
“帮我?就凭你?”妇人又笑了一阵,才开口说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久之后,整个帝都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朱雄一时有些不明所意,廖天机却暗道不好,忙问:“大嫂何出此言?”
“对对对,高人,倘若你知道什么,不妨告知于我,本官一定竭力破案,早日还帝都清明。”
那妇人见朱雄和廖天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脸色有些不快,再见怀中婴儿不适,蓦然抬头,目光直指二人,喝道:“你二人若再大声扰我儿歇息,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你……放肆。”朱雄气之不过,急欲而去,廖天机忙拉住朱雄,“大人稍安勿躁。”
朱雄怒道:“刁妇,欺人太甚。捉鬼道士我不是没见过,性格怪异的倒也见过不少,但如此不近人情的道士,还是第一次见。”
廖天机转过身,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婴儿,嘴角竟浮现出一丝笑容,有了一丝了悟之色。
廖天机看着那妇人道:“大嫂道法精深,只是不知为何,竟会对你的儿子束手无策。”
妇人看着廖天机,微微眯眸,神色冰冷,并不言语。
廖天机不予理会,笑道:“倘若我能代你医治你的儿子,你可愿助我等破案?”
妇人看着廖天机,良久后摇头:“没用的,我儿什么情况我最清楚,莫说凡人,恐怕仙人现世也无计可施。你等还是离去吧,别扰我母子清净,待我儿魂魄散去,我便自此离开帝都,再不回来。”
朱雄没什么好脸色:“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不灵,听不进劝呢?”
廖天机倒是笑了笑,对那妇人说:“大嫂,道教之人不互欺,如此还不愿信我吗?”
“你是……”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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