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夫人一个女主人,就算过得了将军夫人那一关,还有她少将军夫人在,搞不定她,谁也别想从将军府带走半个人。
到底是族长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说话的口气与态度都要比那三姑太太要高一个档次。
族长夫人本也在关注着华青弦,见她对三姑太太说的那一番话,便知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既然不是说她什么她也懒得出言相助,可现在,见她还是将话题扯到了这两门亲事上,便不得不出来接了口:“嫁哪里也都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
“还不是为了你两个妹妹,都在房里哭着闹着,说是不肯远嫁呢!”说着,华青弦一顿,又轻轻叹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个在苏州一个在肃州,要是她们真嫁了,以后想回娘家怕是只能十年一次了。”
闻声,夜云朝宠溺一笑,问:“怎么才过来?”
被气得不轻,三姑太太从最初的手抖脚颤直接升级为全身帕金森。可华青弦却只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又扭头娇笑着对夜云朝道:“相公,你听听,三姑太太夸我呢!”
“……”
“承蒙夸赞!”
“好利的一张嘴。”
再换言之,三姑太太你不是郡主,所以,你也被归类为庸—脂—俗—粉。
笑笑地转眸,她目光如炬地看向三姑太太,皮笑肉不笑冲她咧了咧嘴,道:“那是,我可是郡主,和那些庸脂俗粉自是不同。”
所以,完全激不着她。
这是鄙视她没有闺秀之风么?对不起,那是什么玩异儿?她还真没有。
本已经调整好心情决定只坐着看戏的三姑太太又被激怒了,她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气得全身都在抖动,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反讽道:“哟!这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吧!还真是与旁的大家闺秀不一样。”
华青弦很直接,直接完后还恶狠狠地补了一刀:“可是娘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三姑太太还能管娘家的事儿?”换言之,夜家的事关你什么事的说?你一泼出去的水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一些?
“不认识。”
以往将军夫人还觉得华青弦火力太猛,有些过于咄咄逼人,可今日,她却看着华青弦无比顺眼,觉得她这话说得真是太让她心里舒坦了。将军夫人眸光闪闪,心情无比激动,但还是按捺着想为华青弦叫好的冲动,耐着性子跟她介绍道:“是三姑太太。”
儿媳妇一开口,那便是天雷滚滚,杀气腾腾。
“娘,这是谁呢?说话咋个这么难听啊?在咒咱们老夫人死啊!不知道老夫人万一真的听到这话气死了,会不会在头七夜回来找人索命啊?”对待这些来者不善之徒,华青弦向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敢欺负她家的人,那就等着被她喷成筛子。既然她敢说出那样的话,她就得给她将那话给坐牢了,老夫人没事就好,要是有事,哼哼!那也是三姑太太咒死的,和其它人无关。
将军夫人回头一看是她,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稳稳回了肚里,回握着她的手,将军夫人两眼含泪,委屈得不能自已。
眨了眨眼,华青弦俏皮地对将军夫人使着眼色。
她也是怕啊!老太太不算是真病还是装病,都是因她而病,万一老太太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那不孝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到时候,还真不知夜家的那些人会想用什么法子来处罚自己,要只是禁足交权倒也罢了,可万一……将军夫人想一想便觉得浑身颤抖,正唇青白面地抖着唇,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靓丽的身影,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腰。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气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你,你们……”
不过,族长夫人说了话,她也不能完全不听,是以,被族长夫人一扯,三姑太太倒是真的坐了下来,可一张嘴还是不肯饶人,又刻薄道:“老太太还怎么说,都病成那样了,说不定咱们家就要办白喜事了。”
原本是想趁着夜云朝和华青弦不在家,她们和老太太一起强强联手,直接拿下将军夫人,没想到将军夫人在这件事上面竟然如此坚持,甚至不惜和老太太在吵了一架。老太太气病了被抬回了梅园,她们便留在了前院跟夜云朝周旋,怎料到,这个小辈竟比传说中还要绝情绝义,根本就没给她们任何人好脸色。她本就看不过夜云朝那张脸,现在又要听他这些怄心的话,三姑太太心眼极小,自然恨在心里。
两个老太婆瞬间一拍即合,拉着族长和族长夫人便来家里‘闹事’儿来了。
夜氏一族的族长当初本该是夜云朝的祖父接手的,可他常年在外统兵,无法顾及族中事务,是以,这族长的位置便落到了老二房的那边。这族长夫人便是老二房家的当家主母,至于这三姑太太,因为一直与二房亲近一些,是以在族中也有些话事权,夜氏一族有了什么事儿,她也总爱进来掺和上一把。至于这一次要议亲之事,原本只是夜老太太跟她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竟然真给找了这么两家。
他这是拐着弯儿的骂她不是人了,三姑太太毕竟是长辈,而且还是他祖母辈的人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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