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润安居。到了那边,香妈妈果在门口侯着,见到华青弦过来竟是眼眶一红,华青弦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只温顺地跟着香妈妈去了内室看老夫人。
“是谁来了?是不是阿弦?”
室内烧着碳盆,还门窗紧闭,屋子里还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儿,让人闻着觉得很不舒服。华青弦拧起眉头朝里面,却见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上,满头银丝铺洒在膏枕上,原本的精神头儿早已不再,一眼看去,竟仿佛是个将死之人。
“祖母,您怎么了这是?”本以为老夫人所谓的生病只是个愰子,没想到竟是真的,看她那一脸腊黄之色,华青弦也禁不住骇了一大跳,这才没多少天不见,老太太怎么成这样了?
“阿弦,阿弦……”
伸手抓住老夫人枯槁的大手,华青弦的声音难得地温柔:“祖母,我在。”
在王府的时候,她也没少怨过老夫人,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华青弦竟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其实,她和老夫人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笙华郡主却不同,她那些过往的记忆总会跳将出来,洗刷这些人的黑,将那些仅存的阳光一点点注进华青弦心里,让她在不经意间想到那些‘坏’人的好。比如现在,她明明不想多想,可脑子里却尽是老夫人小时候带笙华郡主看灯,放烟火的画面。
算起来,老夫人当年也是真的疼爱过自己唯一的嫡孙女的,只的,毕竟思想太保守了,以至于后来亲手扼杀了那份美好,也葬送了自己最爱的嫡孙女的命。
感觉到她手心里温暖,老夫人难过地落下泪来:“你可算是回来了。”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的反应明显不在华青弦的预料之中,她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张疑惑,又扭头去问香妈妈:“请郎中过来看了么?”
香妈妈摇了摇头,眼圈红红的:“没有,老夫人不肯。”
闻声,华青弦面色一沉,斥道:“老夫人不肯你们就不管么?没跟王爷和王妃讲过么?”
“和王妃讲过了,王妃说一切都听老夫人的。”说起王妃,香妈妈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华青弦看在眼里却未作声。香妈妈看了她一眼,又道:“王爷早出晚归,是好些日子没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王爷就那么忙?”
夜云朝若是在家,还会偶尔和她提一提关于朝中之事,他不在家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在内宅。再加上将军府最近破事儿特别多,她就更加没注意那些男人们应该关心的大事了。只是,王爷是出了名的孝顺儿子,如果他都有好些日子不来给老夫人请安,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真的忙,还有一种嘛……
华青弦看了看老夫人愁苦的脸色,她觉得这个第二种似乎更可能。
王府里安生了多年,就算是柳侧妃和王妃一直斗的你死我活,也从未让老夫人如此被冷落,想来,庄觅珠的本事是真不小,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王爷对老夫人冷漠至此。
“大概吧!奴婢哪里知道王爷在忙什么。”香妈妈言不由衷,恰也证明了华青弦的想法,她双目灼灼,直言道:“香妈妈,有话你就直说吧!”
不等香妈妈开口,华老夫人却摆起了手:“不说了,不说了,祖母找你回来不是要你替我请郎中的,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华老夫人一辈子都护着自己的儿子,临了临了被‘虐’成这般模样也不舍得说王爷一句坏话,华青弦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真的想替老夫人出头,可看到老夫人事到如今还是如此愚信自己的儿子,不由也感觉她确实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想当年,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岂会看不透这些种种?抑或者,老夫人不是看不懂,反倒是因为看得太懂,所以才什么也不愿说,什么也不愿再提吧!
“祖母,有什么事儿您就问吧!”
老夫人挥了挥手,却是对着香妈妈道:“你先下去。”
闻声,华青弦意外地看了一眼华老太太,在她的印象中,华老夫人什么事都是不瞒着香妈妈的,可今日这是怎么了?什么话连香妈妈也不能听?
香妈妈似是也有些始料不及,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很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香妈妈离开,华老夫人借着华青弦的手劲要起来:“扶我起来。”
看她精神不蛮好的样子,华青弦轻轻按了一下华老夫人:“祖母,您还是躺着吧!”
“让我坐会儿,躺着喘不过气来,很闷!”听得这话,华青弦眸光一沉,微一犹豫后还是起身将老太太屋子里的窗户打开了两扇。初冬的冷风夹杂着湿意吹入屋里,华青弦顿时觉得心头清透了许多。
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舒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早说了要开开窗户,她们就是不肯,说是怕我冻着……”
听得这话,华青弦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芒,只淡然道:“祖母,她们也是担心您。”
闻声,老夫人淡淡一笑:“真担心我的话,我又何至于还要亲自着人去请你回来。”
“祖母……”
昨日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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