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应了老夫人的话后,华青弦便不再开口,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过了一小会儿,老太太又开了口,关切地问道:“听说,将军府的二小姐给你下了贴子?”
“是啊!她也会去拜七星娘娘,所以,约孙女儿一道。”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荷花宴上,是她弄伤了孙女儿的脚,许是因为这个,才给我下了贴子。”
又一次点了点头,华老夫人眼中的疑虑渐渐淡去:“那倒可能,毕竟是将军府上的小姐,你莫要在人前失了礼数。”
“谢祖母提点,孙女儿会小心应对的。”
比起那日的咄咄逼人,华青弦今日的表现完全就是大家闺秀,老夫人见她行事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也未再多问,只道:“好孩子,祖母也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和将军府小姐的关系,只是,孩子们还小,你一个人怕是照应不过来,所以,我让香妈妈陪你一道去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所以,老夫人的意思是,我找个人盯着你,你也一样不可以拒绝。
“香妈妈可是个妙人儿,祖母舍得的话,自是最好不过了。”她也没打算出去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香妈妈对她也是最好的,有香妈妈跟着两个孩子她只会更放心,哪里还会拒绝?
“为了你们,我哪有什么是不舍得的?”
“是啊!祖母最疼我们了。”说着,又是笑,正笑得开心,忽而又想起家里还在办丧事,连忙又收了笑意,一本正经地绷起了脸。似是清楚她心中所想,老夫人突然又开口道:“出去了,有些话不要多说。”
“祖母指的是……”
挑眉,华青弦稍稍有些意外。早上听泌兰说家里还没有挂上白色的丧幡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如今经华老夫人一提点,她心中已有了大概。只是,该问清楚的自然还是问清楚的好,省得个中有什么误会她就有口难辩了。
“若有人问起笑语和笑然,就说她们的母亲昨夜里起了急症,很是凶险,所以,她们留在床前进孝。”虽已猜到了是这样的安排,可华青弦还是故意惊讶地啊了一声,老夫人眉目灼灼地望着她:“懂我的意思吗?”
这是打算压着杜氏的死讯秘而不发的意思,虽说可能拖不了几日,但能拖一日是一日。毕竟王府里最近出的事实在太多,虽然下人们都得了封口令,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漏出去。所以,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事了,特别是杜氏死的又那般不明不白,如果不仔细打点打点,一旦杜氏的娘家来了人,只要看一眼尸身,是病死的还是毒死的几乎是一目了然。所以,老夫人要压下这消息,哪怕只能压上半日,只要华青磊的休书能送进杜府里,杜府就不会再吱声。只要杜府不想要杜氏这个‘弃妇’,就一定会找华青磊商量,到那时无论杜氏是怎么死的,杜家都不会再追究,只会要求王府看在人已死了的份上,不再追究杜氏之过,收回休妻之书。这样一来,明面上就能皆大欢喜,这,便是老夫人最想要的结果,也是杜氏的两个女儿最想要的结果。
“孙女儿懂了。”
闻声,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懂了就最好。”
说着,屋外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间或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叽叽喳喳之语。老夫人眸间漾开一丝微笑的波纹,霎那间,又是那慈爱无比的菩萨样了。
变脸如翻书,收放自如,这府里果然个个是‘科班’出生的,不是影帝,便是影后……
除了大房以外,二房四房六房的几位嫂子都过来了,二奶奶华柳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四奶奶华林氏生了一儿一女,六奶奶华金氏一气生了三个儿子,再加上小羿和小颜,不多不少一共十个孩子。老实说,这确实太多了一些,不过,好在除了华青弦以外,这几房带的人手也多,她跟着过去也不用帮什么忙,充其量也就是走走过场。
这么多的人和孩子,大家七嘴八舌地向老夫人问了安,然后,便浩浩荡荡地出了门,除了华青弦以外,一家都是三辆马车。泌兰看了又有些不服,抱怨道:“您是嫡出,又还是郡主,竟还不如她们几房人了。”
“没事儿,大家坐一起才热闹呀!是不是娘亲?”华颜仰起小脸看了看华青弦,满脸期待地问着,得了华青弦的点头认可,她才又笑眯眯地对泌兰说:“泌兰,我们以前都没有马车坐的,去哪里都是用走路的,走得脚可疼了,现在还有车坐,很好了。”
说着,又去看华羿,华羿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车坐不下。”
知子莫若母,这话一出,华青弦就知道小羿在想什么,于是毫不留情地道:“没关系,你和小颜就坐娘的云妈妈的身上好了。”
“别人会说娘亲没排场,在背后戳娘亲脊梁骨。”
好吧!这是事实,但,偏偏这个事实华青弦根本没所谓,所以,直接无视:“反正丢的也不止是咱们娘几个的俩,王府都不在乎,咱们也不用在乎。”
“……”
小家伙被她搞得郁闷了,抿着小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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