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了后,也开始对华青弦好奇了。且不说当年裴大公子为了她要死要活的事,就单看现在,她凭着这残花败柳之身,傍着威北侯府的世婚,勾着相府的明君澈,现在又引来了骁云将军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就凭她这些本事,也值得皇太后对她刮目相看了。
所以,知道她进宫了,皇太后例刻意绕来了元和宫,一来是奚落一下自己这位昔日的闺中蜜友,二来,也是想看看华青弦的究竟。到底是何种狐媚子,居然能将让大晋朝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搁了手里的花,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还有这事?”
宫里的主子个个都是‘影后’级的大腕儿,装疯卖傻和稀泥的本事一个不比一个差,明明方才还质问过华青弦这件事,可此时,太皇太后却仿佛根本不知情似的。
太皇太后的表现让皇太后一惊,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我也是听说的,姐姐不知道?”
“是不知道。”说着,又笑着看向华青弦,和风细雨地问道:“真有此事?明相向你下聘了?”
“回太皇太后,确有其事。”
华青弦从来就不是吃素的,虽然深宫诡异,一步之差便能要人性命,可她眼睛也不瞎。太皇太后明显就不喜欢皇太后插手这件事,可皇太后也明显就是故意来膈应太皇太后的,如今,两尊大佛都想拿她当枪使,她就算想避也是避不开了。既然避不开,那就索性迎上去,看看站在哪边最有利,她就自动自发的朝那边靠。所以,不等两尊大佛再开口,她便又小声地禀告道:“明相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是妾不是妻,所以,母妃已经婉拒了明相的好意。”
一听说这事给拒了,皇太后的脸色霎时就变了:“明相可是大晋第一美男子,又才华横溢,前途无量,你连这样的人都看不上?”本来以为华青弦摊上明相这样的男人,会二话不说就调转风向的,可是王妃居然直接就拒了,怎么会这样?
“臣女又岂敢看不上明相大人,只是臣女身上还有婚约未解除,母妃自然不敢随便替臣女应下这门亲事了。”说着,她又抬眸去看皇太后,用一种‘我都是为了皇太后,我对你忠心无比’的表情瞅着她道:“想来,这件事皇太后应该也是知道的,王府和威北侯府有世代婚约要履,当年臣女与大公子无缘,如今,要履约的是二公子。”
话说到这里,皇太后再也装不下去了:“不是说退了么?”
“退了?什么退了?难道皇太后是指臣女和二公子的亲事么?”说到这里,华青弦也开始秀演技了,双眸雾雾如水,一脸炫然欲泣的模样:“臣女真的不知道,入宫之前还听祖母说在等威北侯府来换庚贴,难道……”
华青弦一脸弃妇的怨怼样,看得皇太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门亲事她原本是不大看好的,毕竟华青弦的名声实在是太拿不出手。她的弟弟虽然是个傻子,可将来也是有机会承爵的,如果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对侯府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可威北侯夫人自有打算,她也不好强拦。再加上皇帝年纪还小,事事处处都得要摄政王照应,娶了华青弦也算是定了摄政王的心,她也就默认了这件事。
可如今,她明明收到消息说威北侯夫人去退了华青弦的亲事,怎么现在当事人居然都不知情?
“母亲早上送了信进来,确实跟哀家提过这门亲事,原来郡主还不知情。”没有明说,但答案已经很明显,所以,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此刻也显得有些讪讪然。
“那,太后的意思是……真的要退亲么?”说着,华青弦眼睛红了,隐隐又有了水光。
见华青弦这个样子,皇太后是非常脑火的。说起来,威北侯府与王府的这个世代婚约也确实是一波三折,除去当年薛仲明与华青弦之事,威北侯府是真正为了履行世代婚约而动了心思以外,后面薛仲清的事,就多多少少掺和了一些政治的需要。皇太后因为幼帝尚不能亲政,事事都得看摄政王的脸色,这些年来,也没少恨过摄政王的跋扈专权。是以,幼帝选后之事,她便留了一手,虽知摄政王有心将府上的八小姐送进宫来,但她却始终没有点头。
一来,那孩子太小还看不出心性,进宫后没有十年八年也圆不了房,二来,她也实在是受够了摄政王,不想再给儿子身边弄一个驾驭不了还要供着烧香的皇后。可是,摄政王毕竟把持朝政多年,她也不能在这件事上面做得太过份,是以,便一直以幼帝年幼为由,将选后之事压到了现在。眼看着皇帝也大了,摄政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为安抚摄政王之心,她才会答应母亲让自己的傻弟弟娶一位王府里的小姐,本来已是选了华青弦的,可不知为何,那个傻弟弟又闹了别扭,非得要换人。
本就是换过一次的,又要再换哪里说得过去?可对一个傻子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弟弟要换,她们若是不肯他就说要去学人家裴大公子出家,五年前华青弦可是裴家狠狠地丢了一次人了,要再来一次还换了她们薛家,那可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皇太后就算万般不愿,也只能答应了母亲替弟弟出一回头,打算亲自给弟弟指婚,让他改娶王府里的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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