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陪姑祖母,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的事。”一听这话,庄觅珠连忙撇清,余光绕过老夫人的床幔看向不远处的香妈妈。香妈妈一脸愁容,有些话想说不能说的样子,庄觅珠顿时心口更冷。难道,老夫人是不愿意留自己在府上,想要把自己赶紧打发出去了么?
“傻孩子,怎么能不嫁呢?”说着,老夫人一顿,试探道:“还是,你自己有心上人了?”
但老夫人的心思向来难猜,万一会错了意也是不好,她便又娇羞地低下了头,挽拒道:“阿珠不嫁,就留在您身边侍候您一辈子。”
果然有事,这是庄觅珠的第一感觉。
老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这才真心地笑了一下:“我打算给你寻个好归宿,这几日正让人在外面替你特色……”
心头咯噔一响,庄觅珠一时不懂老夫人的用意,但脸上仍旧表现在很自然,一幅最大的心愿都莫过于此的感觉。
“嗯。”
这句话她说了许多年了,每一次说完老夫人都会会心地微笑,但这一次,老夫人不笑了,只幽幽地问:“真的吗?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姑祖母,阿珠不苦的。”说着,恬静一笑:“阿珠愿意留在您身边一辈子侍候您。”
老夫人身子不好闻不得烟味,房里便少了几盏灯,庄觅珠剪了灯花,放下剪刀后又去床前侍候着,才刚刚替老夫人掖好被角,老夫人却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阿珠啊!这些年来,一直让你陪在我身边,真是辛苦你了。”
会这样吗?润安居里,一灯如豆。
这下,夜云朝眉头顿时便扭得像两条‘跳舞’的蚕了。
“……”
见门主不以为意,骆惜又好心地提醒道:“以郡主的性子,就算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但逃嫁后带着孩子们去找苍穹门门主的胆识还是有的,不一定会乖乖上将军府的花轿吧?”
不一样么?不都是他么?
“嗯?”
夜云朝的眉毛已扭成了两条蚕,骆惜却还在那里狠狠地‘落井下石’:“还有啊门主,你真的觉得郡主会心甘情愿放弃阿十,开开心心地嫁给骁云将军?”
只是,王妃如果不是王妃,那又是谁?
“……”如果不是骆惜提到这一点,他也可以认为是王妃福大命大,可骆惜那么肯定地说‘已经没救了’,他就不能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喔!这也是我正想告诉门主的,摄政王府里的那位王妃貌似还有些问题。”“据说,当年郡主投河之后王妃生过一场大病,吐血不止,郎中赶到后都说已经没救了,可第二天早上王妃却不知怎么地又活了过来,只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便痊愈了”
“国破家已亡,哪还有女帝一说?”说完,夜云朝眉锋一挑,又补充道:“就算有也该是摄政王妃,不是阿弦。”
洞悉了门主的心思,骆惜撇了撇嘴,好心情地继续打击道:“明相只是收留了一个‘丧家之犬’,就算被弹劾也能明哲保身,可门主要娶的可是日月国未来的女帝,真的没关系吗?”
要不然,以那女人的小性子,搞不好会临阵脱逃。
“等她嫁过来再说吧!”关于这个问题么,他也想过的,还是……洞房之后再说吧!
门主‘自作多情’的表情太风骚,这让骆惜非常非常不爽,羡慕嫉妒又不敢恨,于是,他只能更加恶意地大煞他的风景:“郡主的真实身份,门主打算何时跟她坦白?”
闻声,夜云朝眉宇之间涌出一股子温柔之色:“十日之约她都等不及了么?还真是个急性子。”
“她问门主几时去提亲。”
嘴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收起,夜云朝挑眉,似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喔?”
看门主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骆惜心底隐隐又有酸酸的气泡冒起,为了刻意给他添添堵,他于是不非常煞风景地转移了话题:“那日,郡主问了我一些话。”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骆惜也!”畅快地大笑着,夜云朝看向骆惜的眼光更为欣赏。除去血缘关系一说,如果大晋皇室一定要大换血的话,他最看好的新君人选,仍旧是骆惜。只不过,他早已厌倦了那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对那个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根本就不屑罢了。
这样的夜云朝,是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的。
“门主想做的,难道不是一箭就能射穿黄雀的猎人。”论腹黑夜云朝和明君澈根本就不相上下,这两人几年来交手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看上去大多时候是明相在赢,可暗面都是夜云朝在爽。他们追求的目的不一样,在没有大冲突的情况下自然谁也不干涉谁太多,只是,一旦涉及到最关键的权力核心谁都不会将最后的底牌轻易亮出来。如果说明相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杀伐决断所向披靡的话,那么夜云朝更像是蛰伏已久的一只暗箭,厚积薄发养精蓄锐,随时随地瞄准了自己的敌人,打算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喔?为何?”
瞥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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