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问她:“你饿不饿?”
南珍直直瞧着他,她多日未有进食,却没有饿感,她甚至有精神记住他在她面前说的每一个字。
她以前从没在意过他是不是能够说话,他们在一起后,他曾问过她:“我不能说话,别人笑你怎么办?”
那时,他是她善良直白温柔且无所不能的则冬。
那是他们在五台山上的一个夜晚,佛门净地,什么都不能做,长夜漫漫,他们就这样聊起来。
她那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是天使啊,当然不能说话。”
她说:“别人不知道你的秘密,所以才会傻傻去笑,我多聪明啊,你的秘密被我发现啦!以后要好好对我,不然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
南珍的回忆都应在了眼里,巫玉堂看懂了。
他同时也想起那时,她搂着个小小的孩子,柔声细语。
“南珍姨,为什么大哥哥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的人都是天使,他们用声音换回了翅膀。”
“天使?”
“如果不是真正的天使,又怎么会愿意用声音换翅膀呢?”
“哥哥的翅膀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阿宝啊,翅膀不一定能用眼睛看到,你可以用心去看。”
“翅膀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有很多种样子,善良,勇敢,不自私,纯净,你觉得他的翅膀是什么样子的?”
“南珍姨,我觉得大哥哥的翅膀是白色的,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觉得我已经看见了。”
“阿宝真聪明。”
“原来大哥哥是天使啊!”
“这是一个秘密。”
***
深夜,一袭白衣停在门口,手里端着两碗汁水。
他推门而入,没有一丁点声响地靠近床上的人,手指点了三个穴位。
床上的女人无知无觉,被他抱在怀中。
她不反抗不吵闹的时候,是那么的乖顺可爱。
黑暗中,他能看透所有。
他抱着她,不舍得放手,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儿揉揉她的耳朵,一会儿再捏捏她的脚,觉得凉了,就拉过被子裹好。
这样一番后,才将碗里的米汁用口渡给她。
他已经能很熟悉的做这件事,几口咽下后,她的嘴角干干净净。
她实在是太乖了,让他爱不释手,俯身舔过她的唇角,用口中的米汁把她弄脏,再一点点的舔干净。
自己玩着这样的小游戏,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没有玩伴,不被允许进行幼稚的游戏,他甚至不知道正常年纪的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是什么。
所以到大了,他就喜欢这样,抱着心爱的女人,给她舔嘴巴。
喂完了米汁喂药汁,米汁的甘甜瞬间被药汁覆盖,他怕她觉得苦,心软的添了一味甘草,聊胜于无。
喂进去时,怀中的人儿忽然咳嗽起来,一口药喷得到处都是。
他不慌不忙,拍着她的背顺气,等她平复下来,才继续喂下一口。
一点点的,药汁顺着喉管淌入体内,一点点的发挥药效,她就能一点点的好起来。
两碗都见底后,他抱她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将人裹成一只春卷。
他身着被污上褐色点子的白衣,去找干净床单。
仆人捧着一袭白色,要跟着他去。
他抬了抬手制止,拿走东西,关上了门。
***
房间里,他亲自换掉床单,把南珍抱回来前,用温毛巾为她擦身,为她换过一身新衣,长指缠绕扣盘,将手工编制的结固定在另一侧的绳圈内。
一袭淡红色的中式长袍,是这座城堡里唯一的一抹彩色。
他看着喜欢,唇角翘了翘。
最后,他将南珍抱回床上,还弯腰将那一双用长毛白兔制成的绒鞋规制在一旁,好让她醒来后就可以看到。
做完这一切,他从房内出来。
因为之前突然去要床单,所以出来时,一排的人站在门外等候,忐忑不安。
他抬抬手,一排人听话的散开,很快消失不见。
不知年岁的落地钟因为南珍的到来,被拔掉了舌头,十二点时不能鸣响,委委屈屈的立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再看看胸前被弄脏的衣襟,这才顾得上收拾自己。
换过一天,他还是在同样的时间进了房间,当无声站在床头时,南珍睁开了眼,看着他来不及收回的手。
他的手指将将要点在穴位上,硬生生的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整个下半部是在虐大则则,你们都错了。
飞走︿( ̄)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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