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其六,统一设置关卡,魏国之富靠耕织,也靠商旅,魏国关卡众多,虽然税收多了,但却让许多商旅望而却步,不利发展。第七,盐铜官营,盐铜乃国家之命脉,失之小则国力受损,大则有亡国之危,不可不慎。其八,废分封,行郡县,将魏国旧世族的自治封地一律取缔,设郡县两级官府,直辖于国府之下。同时在此基础上实施军政分离,军人只负责军事,而地方官员只管治理,如此全权、治权一统,如臂使指。”
魏郝听后点头道,“此八法大多参照秦国变法,却也是针对魏国时弊,魏郝之前参照秦国变法也略有所得,奖励军功、奖励耕织之策魏郝也曾在魏国实施,但旧贵族势力太过强大,魏郝虽然有心变法,却不得其法,让变法无端夭折。”
杨毕笑道,“魏国旧贵族可不是秦国旧贵族可以比拟,魏国旧贵族势力深植朝野军中,要行变法当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魏国变法之首要乃削弱旧贵族势力,变法之初,大王还需派人对百姓加以教化,让庶民支持变法,而后以雷霆手腕镇压阻碍变法的旧势力,如此变法可成。”
魏郝沉思良久道,“如何削弱旧贵族势力,请教老先生高见。”
“大王若行变法,首先需先让受益者知晓变法他们能够得到什么,受益者自然会支持王上变法,此策需要有一批支持新法的开明之士加以宣传。”
“这没有问题,本王魏郝麾下的锦衣卫会组织人员进行宣传。”
“其二,魏国老贵族实力过于雄厚,遍布各地,不可一律打压,魏王需要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削弱老贵族势力。”
“这点本王已然想到,可魏国老贵族盘根错节,相互来往甚密,却是不大好动。”
“大王手握兵权,想要打压老贵族势力却也不难,魏国的老贵族虽多,但多以魏国宗族魏家,及徐家、彭家为重,他们三家掌握着魏国的军政枢要,地方官员也多有涉及,唯有三家内斗,大王才有可趁之机,魏家暂且不说,徐家、彭家虽然看似和睦,其中却也争议不断,特别是徐家和彭家因争夺水源而发生过矛盾,如果魏王再加一把火,找个理由把彭家部分封地让徐家来掌管,不知道彭家会怎么想?”
“可彭家会不会因此怨恨本王,而与徐家妥协共抗本王。”
“大王可是掌握魏政大权,而且魏王手中还有一支完全忠诚于大王的精兵,区区彭家怎么抗衡大王。”
魏郝恍然大悟,“你是说彭家无法对抗本王,必然会与徐家争执,到两家矛盾加剧无法避免,本王再派兵收拾他们。”
杨毕点头道,“大王所言甚是,一旦他们矛盾加剧,双方实力都有受损,大王打压实力强大的一家,另外一家甚至不会怨恨大王,还会感谢大王替他们除去大敌,一旦大王消化了一家实力,另外一家实力大损,魏王对付起来也就简单了,至于魏家,听说大王的父亲在家族中颇有声望,大王还是请他相助,三大旧势力一去,群龙无首,还怕那些小贵族作乱?至此大王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变法了。”
“好,老先生变法另辟蹊径,与秦国变法途径截然不同,还一举铲除老贵族势力,不留后患,比之卫鞅有过之而无不及。”
“非也,老朽之所以能用此策是因为大王兵权在握,卫鞅未尝不想一举铲除老贵族势力,只是秦孝公即位,兵权大多在公子虔和老贵族手中,卫鞅不得已为之,卫鞅变法之才天下仅有,老朽变法在大方向上也是效仿卫鞅而已,不过君王切记,魏国变法不可用刑过度,一旦老贵族势力去除,大王需行依老朽儒表法里之策,谨防激起民变,悔之晚矣。”
魏郝向杨毕深深一拜道,“魏郝谨记老先生教诲,还请老先生留在魏国相助魏郝。”
杨毕望向魏郝一脸郑重地说道,“变法之事事关重大,老朽需要大王依我四件事,否则变法只是空谈。”
“其一,要有一批竭诚拥戴变法之士居于枢要职位。否则,法无伸张,令无推行,行之朝野,便成强弩之末。”
“此点但请先生放心。魏郝当全力为先生罗织力量。”
“其二,真法不避权贵。新法一旦推行,举国唯法是从。即或宫室宗亲,违法亦与庶民同罪。此点庸常之君断难做到。”
“此点在魏郝倒非难事。但讲第三。”
“其三,国君对变法主政大臣须深信不疑,不受挑拨,不受离间。否则,权臣死而法令溃。春秋以来三百余年,凡新政变法失败者,无一不是君臣生疑。若无生死知遇,变法断难成功。”
魏郝长吁一声,“强魏,是我的毕生大梦。为了这个梦,魏郝九死而无悔,万难不足以扰我心!三百年以来,变臣皆死于非命,此乃国君之罪也。魏郝绝不会让老先生步他们后程。”
“其四嘛,老朽时日无多,唯有孙女杨颖与老朽相依为命,她有意于大王,老朽将孙女托付于大王,请大王善待之,唯有如此,老朽才能在魏国安心变法。”
“我与杨颖两情相悦,魏郝发誓,终我一生,绝不负杨颖。”
杨毕双腿跪下,深深一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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