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魏郝这般绝情冷酷,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早早的造反,将这个残酷的君王赶下王位。
“王上与诸大臣法场观刑。”内侍文泉的喊声响遍法场。
随即魏郝与魏国诸大臣鱼贯而入,杨毕从高台座椅上起来,向魏郝拜见后迎魏郝坐上高台,两面群臣站立。
台下,两个兵卒将为首的彭喜夹持起来靠在木桩上时,彭喜望向坐在高台的魏郝哈哈大笑,白法苍苍的头颅靠在木桩上呼呼喘息,极度的恐怖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想要保持他的风度,他要用大笑来掩饰他的恐惧。
突然,他挺身站起,嘶声大喊,“魏郝无道,残杀世族,魏国必然国灭。”喊罢纵声大笑。
“大胆,刀斧手,准备行刑。”杨毕怒声道。
“等等。”魏郝走下高台,面对朝臣、世族、村长里正和庶民,高声道,“魏国自李悝变法已有近百年,先祖筚路蓝缕,方有魏国强盛于列国,四方之诸侯不敢侵,父王继位,虽励精图治,然魏国却越加衰落,国民越加贫苦,究其原因,只因现在的魏国国民顾私利而废公心,勇于私斗而惧于公战,魏之百年强盛因李悝变法而兴,又因不变而衰,时势不同,法制不同,今魏郝再次向国民宣布,我魏国再立新法,今日特以私斗者之血祭奠变法之大旗,以图变法强魏,变法富民。”
说完,魏郝回高台座位,杨毕大吼一声,“斩。”
刀斧手手中的后背大刀飞过,彭喜的人头滚落在地,双眼圆睁充满恐惧。
刹那之间,彭、徐两家的人犯一片大嚎。
魏国国民被这鲜血所刺激,被魏郝变法强魏,变法富民的主张震荡心灵,竟然冲动的跟着喊起来:“私斗耻辱,变法强魏,变法富民。”喊声中夹杂着一片哭声,那是圈外人犯亲属们的祭奠。
变起仓促,群臣大是愣怔。魏郝点头道:“民心可用,变法可成,杨上卿,既然人以服刑,允许彭、徐两家族人祭奠。”
杨毕点头,高声宣示了魏郝的命令。围观民众哗的闪开了一条夹道,彭、徐两家剩余的女人和少年冲进法场,大哭着向高台跪倒,三叩谢恩。
魏郝冷冷道:“人犯身死之前仍不悔过,死不足惜,然我魏国乃礼仪之邦,虽依法而量刑,却无不允祭奠安葬之规定,有何恩可谢?魏国即将颁布新法,新法自有规定不得将法令之明,归于个人之功,否则以妄言处罪。新法也将明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此警惕后世君王不得懈怠。”而后扫视诸大臣道,“请诸位记住,法不阿贵,否则倒在刑场上的彭、徐两家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法场的万千民众官吏尽皆愕然。不接受称颂谢恩,还真是大大的稀奇事情。但是今天上到权贵,下到庶民却是被深深震撼,两百余名世族子弟,说杀就杀了,礼不下庶民,邢不上大夫的政治主张一朝而变,一种对法的畏惧感既然油然而生,竟是谁也不敢议论。
“开始。”杨毕低声吩咐。
乐毅命令:“人犯就桩,验明正身。”
魏晨在人犯入场时已经下到法场指挥,一阵忙碌,驰马前来高声报道:“禀报上卿,两百名人犯全部验明正身,无一错漏!”
杨毕点头,当即宣布:“鸣鼓行刑!”
魏晨令旗挥动,鼓声大作,再举令旗,“行刑手就位。”
两百余名行刑手整齐分列,踏着赳赳大步,分别走到各个木桩前站定。
“唰!”的一声,两百把短刀一齐举起,阳光下闪出一片雪亮的光芒。
“斩。”随着一声令下,两百把厚背大刀划出一片闪亮的弧线,鲜血飞溅,两百颗人头在同一瞬间滚落在地上。人群几乎同时轻轻的“啊”了一声,就象在梦魇中惊恐的挣扎。碧蓝的天空下,鲜红的血流汩汩流在地上,炎炎烈日下,血腥味儿迅速弥漫,人们恶心呕吐,四散逃开,魏郝怡然不惧,经历过几次大战,他的手上身上都染满鲜血,些许血迹,他有何惧,行刑完毕,魏郝从高台上下来,踏着地上的鲜血走出刑场,群臣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官吏、村长里正、庶民看着踏着鲜血大步向前行走的魏郝,在看着他身后留下的血脚印再一次被深深震撼,这是怎样的一个铁腕治世的君王,是千古暴君,还是绝世明君。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