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感觉陈羽尧的胸腔振动了几下,看来他很是激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自己想开了。
“像你说的,我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许先订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她轻轻道。“之前反对,也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么铺陈浪费,毕竟订婚仪式上——我也没有什么亲人能到场。还有一年我就要到法定婚龄了,难道你这一年都不肯等?我气你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就办。”
陈羽尧眼眶微湿,寻找到她的嘴唇吻了下去,用力地』吻毕,他抱紧她,在她耳边用笃定的语气道:“放心,有我呢∫会保护你,一生一世都会尽我所有护你周全。”
急雨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道:“你知道吗,外面下雪了。”
陈羽尧惊喜道:“是吗?”
急雨问他,“上一次市下大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让我想想。”陈羽尧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道:“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了。”
其实他怎么会忘,那时候他还在市上大一,放寒假从市回来的路上,南方人很少见过这么厚的积雪,整条道路都被冰住了,发生了私车家连环撞←也在其中未能幸免,除了额角擦伤,还断了两根肋骨←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司徒阙问起他,他也只说今年呆在市不回去了∏一年的年三十,他是一个人在医院度过的。
他当时就想着,自己将来临终之际,会不会也是这样形单影只。
紧接着他就想到了服刑的母亲,那一刻,心头的坚冰开始融化—着妹妹,他没办法原谅她。但为着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没法恨她恨得彻底。
“今年还去烧头香吗?”急雨问他。
“去。”陈羽尧顿了顿,“不过不打算带上你。”
“为什么?”急雨抗议。
“也请你给我一点时间。”陈羽尧说,“我不会永远让你过这样的日子的,相信我。”
急雨想了想,然后道:“好吧°记得帮阿姨也祈个愿。”
陈羽尧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欣慰,“好。”旋即想起一事,“去年你许了两个什么愿?”
“我不告诉你。”急雨还是那句话,“说出来就不灵啦。”
“也就是说,都还没有实现喽?”陈羽尧道。
“反正我不告诉你。”急雨说,“除非你先告诉我,你许的愿是什么?”陈羽尧的那条祈福带最后是他自己给抛到树枝上的。
“我许的愿是……消你的愿望都能成真。”陈羽尧说。
急雨怔了下,随后道:“你,你这不等于一下子许了两个愿望么?不,不对,等于是把我的愿望给包圆了°,你,你……”她“你”了半天,感叹着陈羽尧就是陈羽尧,她居然还实心眼地一个祈福带许一个愿,抛不上去还蹲在那里沮丧半天。
“早知道你许这个愿望,菩萨都能准,我当时就改一改了。”急雨说,她伸出手点了点陈羽尧的鼻子,“我应该这么说,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我消菩萨能帮我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羽尧敲了一记,“菩萨不喜欢这么贪心的人。”
“你不也在愿望里加了‘组合套餐么?”急雨嘟囔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诚心供奉十年,只许了这么一个愿望,而且还是为了你°说菩萨怎么会不答应我?”陈羽尧道,“倒是你,还不快说说,到底许了什么愿?”
“我消自己接下来可以逢考必过。”她说。
“这是一个。”陈羽尧道,“还有一个呢?”
急雨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是消你往后都平平安安。”
结果许完愿没多久的元宵节就出了事,不过劫最后应在了她身上,这算是实现了么?
陈羽尧吻了吻她的鬓角,喃喃道:“会的。不光我会平平安安,我们,以及将来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
急雨重新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她道:“羽尧哥哥,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陈羽尧说着反而抽出了手臂,准备起身,“我们去床上睡』、二、三!”他把急雨连同毯子一起抱了起来,从客厅回了卧室。
年夜饭的时候,急雨只做了一大份八宝饭,另外炒了盘陈羽尧爱吃的虾仁。饭后,陈羽尧把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取名为“ld ai”香槟酒拿出来自斟自饮,一派适意。
急雨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椰奶,问他:“给不给我也来一杯,不,一点点就好。”话说,她自己酿的酒,她自己还没尝过。
“不行。”陈羽尧打掉她伸向酒瓶的手,“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不允许,你连一点也不能喝。”
急雨冷不丁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站着,陈羽尧坐着,气势上看着也高出一截。
“干什么?”陈羽尧迅速把杯子往桌子最里面一推,他不信她还敢过来抢不成。
“我真的只尝一点点。”急雨说着,弯下身来目光和他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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