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也已经有了更替。
十二岁时,生命中最重要的梦想是陈羽尧◎为对他的向往,促使我一直向更高处飞翔。
二十四岁时,陈羽尧的样子早已模糊※琦的平安喜乐,是我眼下最在意的东西。
我没有给他生命,因此我要把能给到他的一切,都给他。
念珠发了邮件来问候我,来信中并未提及孩子,只是问我:“你到伦敦那么久,一定去看过大本钟了吧?”
“嗯,离学院不远】天都能看到。”我回复道。
念珠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我觉得她仿佛有心事。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她说,“就是收到了你我当年写的‘寄给未来’的信。”
寄给未来?哦,那一定是在‘猫空’里发生的故事。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高三那年寒假,我和念珠约在那里复习↓拿出两张明信片,问我喜欢哪一张,我就随手指了有大本钟的那一张』是单纯觉得它更入眼一些,并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会离它那么近。
当时我还“租住”在陈羽尧给我找的房子里,并不热衷于“寄给未来”这件事。但念珠说大不了可以寄到她家里去,当时她正沉浸在和司徒阙的恋情里,认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离开市。
经不住她的一再催促,我信手写下了一行寄望:消有一天能看看真正的大本钟。
一语成谶。
我正想把这几个字回复给念珠,谁知道她先发过来一行:“我今天和爸妈去进行了移民申办,短则半年,长则三五年。”
“去哪儿?”我敲击键盘问道。
“美国,西雅图。”她顿了顿,很快又发过来一条,“是不是很有宿命感?”
念珠当时拿的那一张明信片上印着的太空针塔,正是西雅图颇负盛名的一处地标性建筑。
我忍不住问,“你那张明信上写的愿望是什么?”
念珠沉默了良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下线,才等到她的回复:“和我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然后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手指徒劳地动了动,没有打出一个字。
能说什么呢?对不起?谢谢你?还是类似“以后会实现的”这样心虚而无力的安慰?
最后,我决定正面面对:“足幸福∫会照顾好琦琦的。”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现在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念珠回复道,“你的的事,永远不会发生∫永远感激你,我也相信你能够给他好的生活。当初我就这样相信着°不要觉得负疚,是你帮了我∫清楚我自己当时是没有能量去照顾抚养他的,能留下他已是万幸,多亏了你。”
看到她的这番话,我真是觉得无地自容。
我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离家那么远。”
念珠回复:“故乡成了伤心地∏去哪儿不都一样?”
是啊,越远越清静。
最终我还是选择继续攻读博士◇依去了脚,郑恩承则进行跨学科训练去了(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哲学系,他想拿跨学科训练的奖学金。
尽管不像从前一样天天见面,但是我们结下了很深厚的友谊≤末的时候,他们依然会经常结伴来我这儿里打牙祭。
杰弗里如愿所偿地考上了大学,但就读的不是,而是卡斯商学院。
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结果有一天我在发了条琦琦在urery课外活动比赛的照片,他在下面回复道:“羡慕!我现在课业紧张得要命,真想重温一下幼儿园的生活。”
我就顺手回了句:“已经读大学了吧。好好加油。”
他就把学校的名字报了出来。卡斯商学院,坐落于英国伦敦市金融城中心,位列英国商学院排名第4名,伦敦的商学院前2强∫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我回复道:“i!”(太棒了)。而他则是道:“ut t 。”
对此,我便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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