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双手站在人群中央,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张员外纵容逆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又唆使族人围攻官府在后,罪不可恕!乱世需用重典,矫忘难免过正。今日必须以法绳之,不仅要罚,而且一定要打!我今日打的不仅仅是张礼的板子,而是打的所有仗势欺人的劣绅,日后若有胆敢作奸犯科,恃强凌弱者,这张沛就是你们的下场!”
“使君英明,刺史大人万岁!”
听了袁买的铿锵之语,围观的近两万百姓齐齐的爆发出一声欢呼,一个个脸上的笑容再也隐藏不住,如同天空破霾而出的旭日一般灿烂。
看到刺史大人如此杀伐果断,嫉恶如仇,悄悄躲在百姓后面偷看的豪绅士族无不凛然,一个个的在心里打定盘算。回家之后一定严加约束族人。免得惹祸上门。
袁买又扫了跪在脚底下的姚父、姚母一眼,训斥道:“你们夫妻见利忘义,贪婪吝啬,既然贪图张家富贵,想把女儿改配给张家,为何不把贾家的聘礼退掉?致使惹出了这么一桩人命官司,你们夫妻乃是罪魁祸首……”
朝军卒喝道:“拖下去,每人杖责六十,以儆效尤!”
“诺!”
早有如狼似虎的军卒上前几步,将张礼、姚氏夫妻按倒在地。脱掉裤子,当着百姓。挥舞起军棍,狠狠的抡了下去,没几下便打的皮开肉绽,惨叫声连天。
二十六七棍下去之后,张礼因为年长,姚母因为是女人,捱不住重责。晕死了过去。
“大人,犯人已经晕倒,该如何处置?”
行刑的士卒上前两步,躬身施礼请求指示。
袁买脸色如霜,毫无喜怒哀乐之情,冷冷的道:“继续给我打!直到打够了数为止,他们仗势欺人之时,可曾有过怜悯之心?罪有应得,生死在天!”
军卒领了命令。一声令下,行杖责的军士继续挥舞军棍打了下去,直到打够了数方才为止。
张礼和姚母已经昏死过去,奄奄一息,不知死活;姚父也仅剩了一口气,睁着眼睛呻吟,麻木的不知疼痛。各自被家人用车子载了,灰溜溜的离开了现场。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百姓们逐渐散去,袁买命侍卫收拾了桌椅,准备回府,谁知此时竟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咄”的一声,金属击地的声音响起……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却是一颗硕大的铁球落在了街道中央,将地上的青石砸了一个陨坑,散发着一阵烟尘。
“不好,有刺客,保护刺史大人!”
平地起风雷,士卒们被吓了一跳,纷纷擎刀在手,在袁买周遭围成一圈,形成保护之势,免得刺客趁乱行凶。
周仓抽出佩刀在手,指挥着几十个兵卒把投掷铁球的方位包围了,“把那边的人群全部围起来,刺客就在里面!”
士卒们还没来得及列阵,就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大汉来,朗声说道:“不用查了,大丈夫敢作敢当,这铁球是我砸的!”
袁买定睛看去,啧啧,好一个威猛的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八寸左右,比周仓高出了半头,如同一座铁塔!
与周仓皮肤黝黑不同的是此人的皮肤白皙,国字脸,浓眉大眼,声音响亮如同洪钟,虽然天寒地冻,但身上的衣服却极其单薄,虽然是一袭长袍,却紧紧的裹在身上,可以看得出来胸肌练得非常发达,一看就是威猛之士。
“围起来,拿下!”
周仓厉喝一声,指挥兵卒把这汉子围在中间,准备抓人。
“住手,待我询问一番!”
袁买喝退保护着自己的士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汉子无缘无故的投掷铁球,必有原因,看他的举止和神色应该不是刺客。
其一,刺客要暗杀自己绝对不会用铁球这种笨重的武器,用飞刀或者冷箭更合适,其二,就算这个刺客与众不同,别出心裁的要用铁球砸自己,也应该是向自己这边抛来,而不应该扔向空旷的地方。
其三,就算刺客失手了,应该是趁着混乱逃跑才对,而不应该跳出来主动承认,更不会像他这样威风凛凛的站出来拍着胸脯承认是自己干的。
综合以上种种分析,袁买所以果断的认定此人不是刺客,或许是一个游侠。
从他用的兵器来看,这种行为更像四百年前在博浪沙用大铁锥刺杀嬴政的沧海君。自古燕赵多侠士,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隐居在野的游侠高人比比皆是。所以袁买断定,此人极有可能是一个把“沧海君”当做偶像的游侠。
袁买走到大汉面前,扫了他一眼,拱手做礼道:“并州刺史袁买这厢有礼了,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为何无缘无故的当街投掷铁球?”
汉子忽然“哈哈”大笑:“某家姓祝名奥,字公道,是一个游走江湖的浪子,在绛邑县与贾梁道交好。他与这受害的贾氏是同族,听说族人受到欺负,便委托我来河内查明原因,方才知道是劣绅仗势欺人……
我本欲杀上门去,把张家搅个鸡犬不宁,谁知道张家的人却被官差捉拿了过来,我便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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