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投降是假的吗?你被骗了,曹阿瞒啊曹阿瞒,想不到你也有被人骗了的时候,在你嘲笑我的时候其实你也是一个可怜虫!”
曹操毫无怒色,和一个将死之人动怒,那是愚蠢之人才做的事情,斟上一杯酒,边喝边道:“我曹操的处世准则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还有一句就是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放过一个!”
说完之后,仰头将杯子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起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帅帐。只留下许攸一个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呻吟,片刻之后,七窍流血身亡。
几天之后,许攸的人头被送到了袁绍面前,此刻袁绍的大军正撤退到黎阳一带,距离邺县只剩下不到二百里的路程。
“贼皮夫,你也有今天呢?亏我待你恩重如山。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不说,竟然还向曹阿瞒献上火烧乌巢之计,你是何其歹毒?”
瞪着许攸这颗微微有些腐烂味道的人头,袁绍余怒未消,一通怒骂。骂完之后,心情舒畅了一些。这段日子以来,堵在心口的恶气总算稍微吐出了一些。
扫了身边的袁尚、逢纪、陈琳等人一眼,对袁买的谋略大加赞赏:“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呢,还是我儿显雍有谋略,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许攸这匹夫授首,想不到我袁家竟然出现了这等人才,真是袁门之幸也!”
看到父亲对袁买不吝赞美之词,袁尚的心头十分不舒服,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迅速的蔓延全身。这小子现在已经动摇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时候该采取措施了!
“显甫啊!你的武艺虽然出色。但是欠缺谋略,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向你四弟学习!”袁绍对于袁尚的变化浑然未觉,手抚胡须,对这个最宠爱的儿子谆谆教导了几句。
袁尚的眼神更加的幽怨,不甘心的低头领命:“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袁绍点点头,传令道:“速去邺城,让审配将许攸一家收押。通敌卖国,罪不容赦,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一匹快马持了袁绍的公函,向着邺城疾驰。
次日清晨,许攸的儿子许宁搂着小妾睡的正酣的时候,被铁甲卫从被窝里拎了出来;许家满门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捉。也没有再关进大牢,直接押往菜市口,就地正法,老幼不留。
队伍又走了两天。距离邺县已经只剩下六十里的距离,这日傍晚在邺县南面的长乐县安营扎寨。
趁着扎营的混乱时刻,一个扮成袁兵的精壮汉子,带了一条黑色的猎犬悄悄的进了袁尚的营寨,前往大帐拜谒袁尚,行踪诡秘。
此人来自邺城,是刘夫人的族侄,名字叫做刘汉。平时以养狗为生,仗着刘夫人得势,成为了邺县一霸,欺男霸女,强占良田,无恶不作。而且这刘汉养了许多猎狗,对于训狗有独到之处,能把凶恶的斗犬训练的服服帖帖,随心所欲。
“拜见公子,我得了姑姑的召唤之后,立刻启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刘汉躬身施礼。
袁尚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明天你夹杂在队伍之中,跟在我与父亲大人马后,当队伍行至屠龙岭的时候,你让猎犬偷偷的家父坐骑一口,那畜生受惊之后必然发狂,屠龙岭乱石嶙峋,只要坠下马来,必然是九死一生……”
没想到袁尚差人风风火火的把自己招到队伍中来,竟然是为了对付袁绍,只把刘汉吓得浑身冒汗,嗫嚅道:“谋害……谋害袁公,这、这可是抄家大罪啊?”
袁尚冷笑:“你的富贵还不是靠了我与母亲?倘若我不能继承爵位,被袁谭和袁买捷足先登的话,刘家将会迎来灭门之祸,你的风光将会灰飞烟灭!若是你把此事做好了,我保证你在邺城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刘汉思索片刻,把心一横,反正军卒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自己悄悄的朝狗做个暗示,让它在袁绍的坐骑上咬一口,然后让它跑掉,神不知鬼不觉!
“好,那就姑且一试!表弟允诺给我的富贵,千万莫要食言!”
袁绍回归邺城心切,次日天色刚朦胧亮,就催军出发。
文丑率兵在前面引路,袁绍引领着逢纪、袁尚、陈琳等人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一路逶迤,旌旗招展,向着北方前进。
“过了这屠龙岭便到邺城了,总算可以歇歇啦……咳咳!”
袁绍手中马鞭指了指乱世嶙峋的屠龙岭,叹息一声,这次渡河南征,又是一场失败,不知何时才能定鼎中原?
三月的晨风,依然凛冽,吹得旌旗作响。
忽然“咔嚓”一声,劲风吹断了一面“袁”字旗帜,惊扰的战马一阵嘶鸣。
陈琳勃然变色,在马上建议道:“风吹旗折,不祥之兆,主公千万倍加小心!”
袁尚冷冷的反驳道:“天气乍暖还寒,春风凛冽,旗杆年代已久,生了蛀虫,被劲风吹断,何怪之有?不必小题大做!”
袁绍亦是赞同:“深入曹贼腹地,我亦能全身而退,已至邺城?更有何惧?全力向北,过了这座山岭,便是邺城了!”
大队人马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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