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只觉不对劲,走不了却不是不能走,还沉浸在思考中,只见他身后的川穹微抬手指。
沈清欢心中扬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只觉身后掠起两道不明的疾风,还没回头只觉膝盖一痛!
下一刻,她便被压着跪在了地上!
“你!。。。”
膝上的疼痛让沈清欢脑子有些钝疼,眩晕间,一阵熟悉的淡然声音缓缓传来,
“你不该对碧落起杀心。”
阳光透过精雕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黑色与明亮交缠在一起。
杀心?
沈清欢鼻尖酸涩,却被她狠狠压制住了,以为不用多说,南无月的无双智计定知道这是碧落设的局,可抬眼望向他平静的眼眸时,一阵沁心的凉意却席卷全身。
南无月的眸子无波却似盛满了冰霜的寒潭,这是沈清欢第一次从他的眼眸中读出了冷冽的杀意。
“带去祭尸阁。”声音清冷而淡然。
南无月的话如利剑一般撕开了她隐藏的唯一一点希翼。
沈清欢看着依旧身姿卓然的男子,脑中混沌一片,早已过了初春,心却比寒冬的冷霜还凉。
漓尘还未走远,呼救或许来得及,可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便被她压制了。
她不想再连累他人。
沈清欢此刻只觉胸口火辣辣地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心瞬间跌落谷底,暗嘲一声,想要挣扎着起身,几把利剑瞬间架上她的脖颈!
刺冷的寒意沁进心脾,沈清欢却从未像此刻一般清醒,对自己曾生死一线换来的一条生命很是不值,“如果我说是碧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想来你也不会信我了?”
“众人所见,她会死。”
“不是还没死吗?”
沈清欢不由自主地叫喊了一声,言语有些难掩的愤懑和委屈,心中却不住叫嚣着,为什么不信我呢?为什么?
话音刚落,还未抬头,只觉颈间一阵刺痛,利剑瞬间划破皮肉,有些微麻钝痛。
沈清欢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南无月,他依旧一副平静眼眸,心中痛极,下一刻却轻笑出声,“好吧,是我做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南无月看着沈清欢倔强的神色,心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一抹隐入骨髓的钝痛,微蹙眉,下一瞬眼角眉梢便尽是深邃寒潭,似不愿再看,白衣翩跹,拂袖而去。
沈清欢闭了闭眼,把眼中的温热生生逼了回去,只留一片空洞。
原来,你的无双智计从未花一丝在我的身上。
稳了稳心神,沈清欢眼里掠过一丝讥诮,抬眼看了看声旁驾刀的几名黑衣男子,
“刀剑无眼,你们阁主可没说要我的命,记得把我安全送到。。。”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点点灯笼点映在亭台楼阁上,如繁星点点、浩瀚苍穹。
南无月端坐在古朴华贵的乌木书案后,一个黑衣暗卫正恭敬地汇报着碧落阁的大小事宜。
即使不见花容,却也能闻到满鼻花香,临近初夏,夜色却还有些淡淡的凉。
我要走了。
那道轻如薄雾的声音一遍一遍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是和谁走呢,漓尘。。。还是陌千决,
对了,是陌千决,那日的对话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为何伤她,又为何不杀她。
两个简单的问题却让他第一次无法回答。
南无月思绪杂乱反复,暗卫的汇报竟一个字也未入耳,想起她颈间那刺眼的一抹红色,
也不知她如何了。。。
“去地牢把药给她。”他突然开口。
原本正在汇报襄凉皇宫之事的暗卫一顿,僵直了身子不知主子所为何事,看着从暗格中拿出的翠绿瓷瓶,仍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发问。
“给青黛,她自会知晓。”
“是。”暗卫连忙低头上前拿起瓷瓶,单膝一拜便退了出去。
地牢阴暗潮湿,四周都是石壁,却不知从何处总是传来阵阵寒风,如阴间涌出的利刃,冰冷而刺骨。
沈清欢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颤抖着撑起身体,抬眼之间玄铁的围栏,在走廊点点烛火的映照下有些刺目。
有些头晕目眩,沈清欢不用扶额便知道自己定是受凉发烧了,挣扎着拢了拢衣衫,身下的石床寒冷刺骨,再想抬手竟也没了半分力气。
有些颓然的躺下,她望着打磨光滑的石壁顶,苦笑出声,幸好吃了漓尘给的药,不然此刻她定然已经冻成冰棍。
耳边是寒气凝结的水滴坠落的声响,沈清欢才有了些浅淡的睡意。
突然!耳边传来铁链滑动的清脆声响,她费力地睁开眼,便见青黛端着食物疾步进了牢房,眼里尽是担忧,
“清欢,你还好吧?”
“青黛。”沈清欢眼睛一亮,有些摇摇晃晃地支起身体。
青黛见状立刻放下餐食上前扶住她,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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