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点不解,可否为我解惑?”
黑衣女子的眼神飘忽,片刻之后,经过她的慎重思考,黑衣女子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有什么疑惑?”
同样沙哑的声音,司辰觉得实在刺耳,这种低劣的伪装声音的方式,仿佛是对司辰的嘲讽。
司辰知道黑衣女子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换做十分沙哑声音,大概这就是一种恼羞成怒的行为吧!
司辰幽幽的叹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十分好奇,在这偌大的白浪河底,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黑衣女子黑色的眼珠左右转了转,而后说道:“我在你身上放了回声虫!”
司辰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黑衣女子下了蛊虫!
回声虫,顾名思义,雌虫通过雄虫发出的声音,来追寻雄虫的下落≯性回声蛊虫通过在宿主的身体中抖动着自己带有薄膜的肢翼,轻盈地飞舞在宿主的身体之中,并发出自由自在的“吱吱”叫声。雌性的回声蛊虫通过雄虫的声音的来源,便能找到雄虫所在!
司辰低头不语,看来黑衣女子是通过自己身上雄性回声虫,再利用雌性回声虫来确定他的位置所在。
所以,黑衣女子并不是由一群黄色的小鱼儿送到这所洞穴中来的。
司辰的心中产生了新的疑虑,难道这里和黑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司辰任由未解之谜在自己的心中蔓延,在黑衣女子探究的目光之下,司辰幽幽的抬起头来,看向黑衣女子。
司辰冷笑着,他的手上的长戟微不可见的抖动着,司辰手中暗暗蓄力,看着黑衣女子,面色平静的说道:“适才,暗幽族的巨船之上,场面虽然混乱,我却一直十分警惕!我并未发现你对我下蛊!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司辰手中的长戟高高的抬起,月牙形状的戟尖勾住了黑衣女子的面纱,司辰看着黑衣女子眼神之中的慌乱,狡黠的笑了笑。
在黑衣女子躲闪不及的时候,司辰用力的收回自己手中的长戟,长戟的尖端挂着黑衣女子的黑色面巾。
黑衣女子的面巾被到了司辰的手中,她俊秀的容颜便落入司辰的星眸之中。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黑衣女子对于自己的暴露,神情却是十分坦然,似乎被司辰发现了身份,并不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司辰丝毫不惊讶的看着面前眉眼细长的女子,淡定说道:“既然,适才你没有对我下手,只能说很久之前,你就对我下手了。或许,这回声蛊虫,是我们从暗幽族逃往万水国的船上,你放在我身上的!小鸳!是也不是?”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坦然的点了点头,“司辰,我总归是感谢你当初在暗幽族的地牢之中,没有舍弃我!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请你随我走一趟吧!”
司辰眉头深皱,语气之中微有怒气,“你可以不必感谢我!你今日能站在我面前,完全是枫杨对你的情谊!你这般利用枫杨,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吗?”
小鸳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的凝重,司辰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心中。
小鸳不得不承认,很多年来,枫杨是唯一一个给予她温暖的男子。
皮肤黝黑的枫杨,青春年少的涅,高大精壮,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真男儿!
小鸳自己也不知道,当枫杨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她到底该如何面对枫杨。
司辰的话语,使得小鸳有些苦闷,她内心烦躁无比。
而司辰在痛斥小鸳之后,不由得想起自己和枫杨过往的一切。
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羽伯带着枫杨来到司家,那时的枫杨还是个白嫩嫩的玉面小童儿。枫杨与他相伴成长,在破书楼之中,见证了司府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们在暗幽族历经生死,司辰至今难忘,他们最初离开月河的喜悦心情又涌上了司辰的心头。
月河摇桨老人的月河歌谣,似乎还回荡在司辰的耳旁。闭上了眼睛,那歌声清晰无比,字字铿锵:“走过九虹桥,月河船桨摇。划过多少水,鱼儿怎么知道∵过九虹桥,月河船桨摇。对岸灯几盏,归燕怎知道∵过九虹桥,月河船桨摇。几多憔悴客,把酒问来客……”
司辰神思恍惚,他仿佛又回到了破书楼的静谧时光,没有翠柳,没有长孙嫣然,也没有司其圣兄弟二人,只有他和枫杨、羽伯三人,他们在院中言欢,在月下饮酒,在楼中看书……
司辰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记忆之中的枫杨是个耿直的大男孩,豪爽,还有一个温柔的心,他的善良是他从未遗弃的高贵品质!即使在他们最艰难的岁月里,枫杨一如既往,从来都是最真的他,最好的他!
离开了月河,他们第一次踏足毫不熟悉的幽州,那时他们还没有遇到暗幽魔女?绮,他们依旧是快乐的。
最初登上幽州,司辰与枫杨二人虽有些胡子拉碴,却不怎么在意。
那日,枫杨叼着一个野草,肆意的吹着口哨,蹲在河边钓鱼。而司辰却坐在岸边,斜靠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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