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道僮也拿出一个钱袋,奔向了何无忌那里,卢循上前笑着拍了拍徐道覆的肩膀:“师弟,咱们师兄弟可都押了你,要好好争气啊。”>
徐道覆哈哈一笑:“放心吧,比力气,刘裕不是我的对手。”>
何无忌那里响起了几声锣响:“下注已毕,买定离手,二位参赛的壮士,请各自就位!”>
一条用白色砂粉划出的线后,放着一块足有五十斤重的大石,这是村里的几个壮汉子刚才从河边找来的压船舱的石头,一个汉子抱过来都费了番功夫。>
在这条线前,是足有百步距离的空地,而围观的百姓们,则都站到了这条线后十步之处。>
刘毅拿了一面小旗,站在线前二十步左右的地方,摇了几下:“每人各掷一次,距离远者胜,刘裕,你先来。”>
刘裕微微一笑,走上了线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之声,刘裕弯下腰,捧起了大石头,举重若轻,似乎只是捡起了一颗小石子。>
只这一下,就让徐道覆的脸色一变,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刘裕气沉丹田,走到线后十步左右的地方,开始助跑,加速,冲刺,在离线三步左右的地方,一声暴喝,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手臂上肌肉猛地隆起,而额角之上的青筋暴现。>
刘裕最后踏出的一步,陷地足有五寸,在地上现出了一个浅坑,而随着这一套全身的发力,这块大石飞天而起,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直出四十多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陷地足有一尺有余。>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惊呼与叹息之声:“厉害,太厉害了。”>
“天哪,这刘里正是人吗,这么大的石头能扔这么远?!”>
“我看徐道友肯定是要输了。这力量太惊人啦!”>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刘毅拿了一根绳子,从石头砸出的那个坑,一直张到白线之处,然后用这段绳子,在一根从村里拿出的计步尺那里,一折一折地计算起了距离,最后他站起身,高声道:“这一掷,四十三步二尺三寸!”>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刘大哥威武,刘大哥神力!”>
“哈哈,这回赢定了。四十三步,五十斤的石头,怎么可能有人再掷得出来?”>
“就是,刘大哥那不是一般人啊,从小喝百家奶长大的,咱们京口无人能敌啊!”>
徐道覆的脸上肌肉跳了跳,一边的孙恩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走到徐道覆的身前,低语几句。>
徐道覆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接过小瓶,拔开塞子,一饮而尽。>
他那本就粗如牛腿的胳膊,突然一阵青筋暴起,肌肉如小山般地隆起,看着刘裕,咧嘴一笑:“你输定了!”>
这时候的徐道覆,双眼血红,头上手上都是青筋直冒,鼻孔里喷着粗气,就象喝醉了酒一样,连那用发带束着的一头乱发,都象要根根倒立起来一样,刘裕的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人群之中,两个穿着布衣,戴着斗笠的人,正注视着这个方向,乍看不起眼,但是他们的四周,却是有五六个强壮的汉子,如人墙一样地隔开了他们和普通的民众。>
这两个人不经意地抬起了头,阳光照上了他们斗笠下阴影中的脸,可不正是刘林宗和杨林子?>
今天二人一身平民的布衣打扮,但是那沉静不语的士人气质,仍然是自内而外地显露出来,和周围的一大帮大呼小叫的百姓们一比,实在是判若云泥。>
两人在之前一直笑而不语地看着热闹,直到这徐道覆喝下了小瓶中的东西,肌肉暴增之后,杨林子才皱起了眉头,低声道:“这东西怎么这么邪门?好象是…………”>
刘林宗叹了口气:“不错,这是极厉害的五石散,可能是最新的强力配方。”>
杨林子咬了咬牙:“这五石散怎么会给这些道门子弟用?”>
刘林宗摇了摇头:“你道我们服的那些个五石散哪里来的?不就是这些佛道之人,炼制各种秘药,以进献给权贵世家吗?会稽王那里的五石散,只怕有不少就是孙泰给他的呢。所以如果他们自己有这些东西,并不奇怪。”>
杨林子咬了咬牙:“怪不得这回会稽王特许孙泰在这京口传道。只是为什么谢相公也允许他这样做,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道士们是有野心的吗?”>
刘林宗叹了口气:“两害相比取其轻,北虏即将南下,孙泰主动请命,愿意召集北方信徒南下,朝廷总不能放弃他的这个外援不用,只能严加监视了。”>
杨林子冷笑道:“我看他在这里是打起招兵买马的主意了,这家伙跟刁逵勾结起来,不是这么容易能控制得住的!”>
刘林宗勾了勾嘴角:“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看孙泰这几个徒弟也很了得啊。”>
“象是那个卢循,好像范阳卢氏之后,本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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