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平兴奋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大帅,我这就按你的命令行事,如果檀韶派军压上,我就诈败,引他们出来,剩下的事,就是您来安排了!”>
慕容镇的眼中杀机一现:“一定要把檀韶所部引到木甲机关人那一线,我需要三里左右的空间来全线追杀,这回,再也不能让他们轻易跑了!”>
晋军,西城,长围前。>
檀韶的帅旗,已经立到了围前两百步左右的地方,而他的本人,也不再是半个时辰前那样地立于长围之上,这会儿的他,骑在战马之上,手提大戟,看着前方的战况,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一阵烟尘急速地奔来,蒯恩和沈林子,还有骑着马的沈田子同时而至,每个人的脸上都尽是汗水,身上血迹斑斑,却都挂着胜利的笑容,一见檀韶,就大笑道:“阿韶哥,我们回来啦。”>
檀韶没有直接回话,策马上前,到了沈田子的边上,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泪光闪闪:“田子,能再见到你,真好!”>
沈田子咬着牙,同样也是眼中含泪:“可是,很多好兄弟,再也见不到了!”>
檀韶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是我的考虑不周,低估了敌军的实力,以至于此,要不是大家拼命奋战,只怕我们会死更多的兄弟,连这里,也会全面崩溃了。”>
蒯恩点了点头,把马头上的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扔到了地下,说道:“这是敌将林德罗的首级,刚才我跟田子两面夹击,阵斩此獠,敌骑伤亡过半,剩下的也都逃回去了,现在阿邈哥和苍耳兄弟正在率兵追击,我们回来复命。”>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些沈田子,独眼中闪出敬佩与怜惜的光芒:“当然,主要是田子他们苦战多时,太难了,我怎么着也得护着他们先回来才是。”>
檀韶正色道:“今天能稳住阵脚,田子兄弟和那些木甲机关士,当记首功,不过,现在仗还没打完,田子,你和兄弟们先去阵后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吧。”>
沈田子沉声道:“不,阿韶哥,我还有力气,我还能战斗,只要让我喝口水,吃点东西,换身衣甲,我就可以杀回去!”>
他的脸上表现出极度的悲愤之色:“我这么多兄弟死在那里了,不为他们报了这仇,我这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檀韶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道:“我懂,我懂,田子兄弟,这回,我们一直为兄弟们报仇,现在我们的一万步骑已经重整完毕,我正准备带他们杀回去呢。你如果能战,那就回去抓紧补充些水米,半刻钟之后,我们就要开始攻击。”>
沈田子哈哈大笑,真要开口言谢,一边的沈林子眉头一皱,说道:“阿韶哥,现在我们出击,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敌军的铁骑还有上万,城外已经无险可守,如果正面与铁骑对战,胜负难料啊。”>
檀韶摇了摇头:“现在我们扭转了局势,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把敌骑再给放出来,你们看,靠了刚才的人马飞天,敌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以为是鬼神之力使然呢,这些个胡人,一向信奉鬼神,相信天地之力,就象刚才我军的将士眼见城墙崩坏,还以为是天崩地裂,神鬼助敌呢,现在轮到他们了,就连城中的北海王的蓝甲骑兵,也在溃退呢。”>
他说着,伸手一指对面,从这里看来,几里外的城中,骑兵正在到处乱奔,而旗帜也是左右凌乱,不停地倒下,看起来,一片混乱,早不复刚才的那种肃杀军阵给人的压迫力。>
沈田子笑道:“阿韶哥说得对,这回轮到慕容镇这老小子失控害怕了,他们用了这么多手段,甚至弄塌了城墙,也没有冲出来,现在城墙没了,我们正好可以趁势杀进去,一举破城!”>
蒯恩也跟着点头道:“是的,现在是趁胜进击的好机会,那些原来在城内的青甲骑兵也见不到了,可能是已经溃散,而蓝甲的大概是北海王慕容镇的本部人马,现在在努力弹压控制,没有一下子散光而已,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彻底地拿下西城,还可以消灭掉这些俱装甲骑!”>
檀韶满意地点头道:“正是,敌军军心已乱,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就能让他们彻底崩溃,刚才在我军全线溃退时,他们没有抓住机会追杀我们,让我们稳住了阵脚,这次我们不能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了,一定要继续进攻,打垮他们!”>
沈林子的眉头一皱:“阿韶哥,不可轻敌,以俱装甲骑的战斗力,不太可能一下子就这样全线崩溃,那绿甲骑兵足有三四千,就这样一下子跑得一个不剩?怎么可能呢?而且,而且我记得好像在人马飞天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离开了。”>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着蒯恩:“大壮,你啥时候见这些绿甲骑兵不见的?”>
蒯恩摇了摇头:“记不清楚了,当时就想着领兵反击,再说离城里有四里以上,又这么多烟尘,哪看得这么仔细啊。”>
檀韶喃喃地自语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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