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规苦笑道:“上古凶器,哪有这么容易能活下来,想那慕容垂,身为黑袍,有无数的妖法邪术在身,也难挡那莫邪剑的一击,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不管你能不能找到医治和解除诅咒之法,我都要尽量和你完成这回的对话,胖子,其实你也没有把握,要是明天我发作起来,你就一定能救下来吧。”>
刘穆之的胖脸之上的肌肉轻轻地跳了跳,叹了口气:“道规,你我之间就不用说那种无用的安慰之语了,如果在建康,我确实可以想办法查阅古籍来救你,但在这里,我手头查不到这些资料,也只是靠了一些镇咒去邪的通用之法来救你,是不是管用,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尽力而为。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我们就完成这次的对话吧,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你留任何遗憾。”>
刘道规点了点头,说道:“那江边一战,我只记得我中箭后就昏迷了,后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也许,要叫来当时在场的其他卫士们,我才知道。”>
刘穆之淡然道:“我已经问过当时的情况了,你中箭之后就昏了过去,而徐道覆扮成的假头目,则迅速地从那个浅滩上方逃走,那里散布着几百匹战马,徐道覆只带了几个手下上了马,还屠杀了留在地上的我方伤员,扬长而去,因为我军的骑兵当时全部下马了,在那个高坡之处没有人,而鲁轨和另一个叫罗龙生的骑将,他们的骑兵都是在靠着江边的沙滩一带,离徐道覆逃跑的地方很远,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派兵去追的时候,已经和徐道覆相隔数里之遥了。”>
刘道规喃喃道:“也就是说,徐道覆就这样往江夏方向逃了,在那里上了船,现在他是去跟卢循会合了,还是过江走南岸去了广州?”>
刘穆之摇了摇头:“这点我也不知道,我跟着索邈的部队打到江夏的时候,那边已经被妖贼完全放弃了,已经是一座空城,没有妖贼的军队,就连码头上也没给我们留下一条完好的船,哪怕是渔船,我担心江陵这边的安危,所以只留下了少量的部队在江夏驻守,大队骑兵直奔这里而来,不过,据我在妖贼中的眼线所报,徐道覆是带了残余的船队,尤其是潜龙战船,回到雷池,左里一带,去和卢循汇合了。”>
刘道规的眉头一皱:“他们不往广州方向退却,据五岭来布置防线,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想靠着水军再次翻盘吗?”>
刘穆之微微一笑:“应该就是这样想的,虽然我军陆战连续打败妖贼,但毕竟没有在一场大规模的水师决战中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江陵之水战的胜利,他们会认为是朱超石故意作梗而导致的,不会心中服气,现在徐道覆跑回去,仍然是妖贼的总大将,尤其是对水师的指挥,有其独到之处,至少,在这个时候,两大贼首维持了面子上的团结一致,也能挽救现在的军心。”>
刘道规叹了口气:“只怕徐道覆也是知道我中箭,现在荆州军团群龙无首,暂时不太可能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行动,尤其是不太可能渡江去攻打长沙,巴陵诸郡,所以暂时不考虑后顾之忧,想要集中现在的兵力,先打退大哥的进攻。”>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就算你受伤,就算荆州军团的损失很大,但雍州鲁宗之的部队几乎没有损失,以这支部队渡江而攻打没有重兵防守的湘州诸郡,妖贼就一点也不担心?”>
刘道规若有所思地说道:“鲁宗之的雍州军既然说是要回去秋收,连大战都没赶上,那就没有可能再渡江作战了,不过,可以让雍州兵马守城,而让荆州军团剩下的万余人马反攻湘州,甚至可以借着打退妖贼的威势,进一步地扩军南征,在长沙那里的妖贼没有太强的兵马,多是乌合之众,只要五千人马,就可以横扫湘州,卢徐二贼对这个都完全不设防,是有点不合常理啊。”>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除非,他们能料定鲁宗之不会跟他们为敌,也许他们不是勾结在一起,但可能会有些默契,或者说情报交易之类的事,甚至,鲁轨作为打了不少仗的骑将,居然在浅滩之上没有留一点兵马防守,也是件奇怪的事。”>
刘道规叹了口气:“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猜测的,当时我在浅滩之上也是急着去杀徐道覆,我也没有留人在上面护卫,你总不能说我也是通敌吧。鲁宗之确实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要说叛国投敌,我觉得还是有点过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关于鲁氏父子,我后面会查清楚的,至于寄奴,已经靠了高句丽的船队为核心,组建了一支舰队,在我攻克江夏的时候,我已经接到寄奴那里的消息,这支船队,已经出击了,并且在历阳那里初战得胜,由孟怀玉指挥的前军,打败了范崇民指挥的妖贼后卫船队,历阳收复了,也就是说,整个豫州,应该都回到了我们的手中,这大概也是徐道覆匆匆地撤离江夏的原因,因为在长江北岸,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去防守这些州郡和渡口了。”>
“不过,大江南岸的诸州郡,还在妖贼的手中,包括江州,也是完全由妖贼所控制,寻阳,豫章,雷池,左里这些水上要塞,还有鄱阳湖这些地方,都是妖贼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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