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展飞雄的脸像是擦了防晒霜,指着我们道:“你们三个,现在人证无证据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网”
“人证物证在哪里呢?你别冤枉我们,展捕头,人真不是我们杀的。何家的家丁可以作证。”
“是吗?那她是怎么死的?”展飞雄指着我们旁边的墙角。
我们看向他指着墙角。陈若水吓得后退半步,我做了个深呼吸屏住呼吸,聂冰手握腰间软剑,却没拔出。
月光下,墙角边,躺着刚在何府救走魏杰的姑娘,死状和之前的姑娘一模一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珠被挖了出来。
仿佛是月光的侵蚀作用,她的身体快腐烂,变成了一堆骨头。
沉默一阵,微风卷动路边树叶。
“还不快跑,等着被抓么?”陈若水大喊一句,推动我和聂冰的后背。
我们三人快向巷子另一头跑去,捕快们呐喊着追了过来。追逐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我们找到冲出巷子迷宫的路。
冲出小巷子,我们躲进一间废旧的房子里,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等到一切安静之后,我们三人才轻轻的靠拢讨论案情。
“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是不是自带杀人犯气质?要不就是有人存心找茬,栽赃嫁祸。阿水,你自己想一想,到底是惹到谁了?”我指着阿水的鼻子说。
我知道,以阿水的智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屁来。他想不出来,我和聂冰就更想不出来了。
聂冰见我和阿水无奈的看他,顿了顿,严肃道:“生活本来就是兵荒马乱的追逐游戏。”
你可以去死了!
思考了一会儿,细细想来,我们忽略了其中一点——那女人死了,新郎官魏杰去哪里了?
阿水头摇得拨浪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还是你们喊醒的呢?”
仔细的思索记忆,我和聂冰到达巷子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现那里躺着个女人,她是什么时候躺在那里的?而且,还死得这么惨烈,一点征兆都没有?
是谁杀的?魏杰?人姑娘救了他,为何要杀姑娘呢?
“走,找魏杰。”聂冰道。
“如果他是凶手的话,现在事迹败露铁定躲起来了,怎么找?三更半夜的,除了你,我们又没有武功,你还可以站在房顶上俯看整个太平县的情况。”阿水针对聂冰,说得天花乱坠。
我沉吟一会儿,整理了思路,觉得还是应该看看现场,“走,回何府看看。”
何府大门紧闭,张灯结彩的喜庆氛围和萧杀冷清的气氛比起来十分诡异。
我们三人鬼鬼祟祟的走到门口。阿水用布把自己的脸包裹得像个粽子,我和聂冰只是用布蒙住了嘴而已。
阿水的手正准备推门,门咯吱一声开了。我们顿了顿,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门口漂浮着难闻的血腥气,越往里面走,血腥气越是浓烈。
进入庭院,阿水没忍住,拉下包裹着脸的布,弯着腰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我和聂冰在他身后的台阶上,被眼前的场景震撼。
地上满是家丁的残肢废骨,不同角度的摆在地上,仿佛一场恶心的行为艺术。地上满是血,苍蝇在庭院里乱飞,凝固的血液上还沾着苍蝇宁死不屈的身体。
庭院中间的大树上,何老爷的尸身挂于其上。
聂冰一看到血,哎呀一声,昏倒在我身边头靠着我的肩膀。你这昏迷可以再假点么?
我一耳光扇了过去,把他扇醒了过来。阿水继续在我前面吐啊吐,吐了这么久还有很多水从嘴里吐出来,你是葫芦娃的水娃转世啊。
我鼓励两位大老爷们清醒一些,就当是在看午夜场的恐怖电影。
这时候,远处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叫声。我们听闻叫声,迅向房间跑去。
房间门大开,只见何老爷年轻的二房太太疯似的嘶吼,帘幕之后,有人拿着一把刀向他步步逼近。
“住手!”我们三人分别跳进房间,想要直至那凶手的暴行。
一走进那人,我们停住原地傻了眼。
拿着刀砍人的暴徒不是别人,是陈若水,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聂冰转向阿水,问他:“你兄弟?”
“兄你妹,这是凶手!”陈若水满脸愤怒扑向那人,撞掉了他手里的刀。两人扭打在一起,地滚龙一般好打,撞破木头门栏,滚进了院子里。
我和聂冰把何二姨太扶起来,她见自己获救了,劫后余生的大哭起来,怄气两下,登腿晕了过去。我们两人把她抬上床,我看见她的肚子上有异样,伸出手在何太太的腹部摸了摸,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有了喜脉。
“她怀孕了。”我对聂冰道,“必须把她安置妥当了,可能是重要证人之一。快去通知站捕头。”只有展捕头到场,才能洗脱我们的冤情。
聂冰放开她,奔出房间。聂冰抬着的是何二姨太的头,手一放,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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