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语气平缓下来,接着道:“定晟,你家大嫂没有你哥定璟那么会话,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沟沟坎坎,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最起码你得相信你身边的人,特别是你的妻子。就像你哥定璟时常对我的那样,他他特别信赖你,如果生死关头,他觉得和你在一起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有安全感,他对你的信任度甚至超过了对我,你,他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么?”
我顿时觉得甚是羞愧,大嫂的这番话无疑到了我的心坎里,记得那次定璟不顾自己的安危,手拿木弓独自面对那群穷凶极恶的恶狼,把我从危险边缘救了回来,自己却被吓得脸色苍白。我想在他决定冲上前去救我的时候,一定是把兄弟之间的感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
大嫂语气一转,:“定晟,你现在知道,定璟是不会做出那些不堪的事来,但你知道为什么胥瑶现在全心的对你了么?”
我摇了摇头,因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自遇到那群叛匪回来,胥瑶对我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我心里欣喜胥瑶对我的亲昵,却不知道原因,在大嫂找我之前,我还在暗自猜测是不是胥瑶和定璟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胥瑶因为心中有愧才如此对我,这样看来是我错怪他们了。
大嫂长叹了一口气:“真正来,胥瑶是个很纯洁简单的女孩,她虽然随他父亲修习了很多古籍,也在那些书籍中学到了很多知识,但她毕竟很少出门,她不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书中所描述的那般浪漫与单纯,所以当她遇到与她有共同语言的定璟,自然会觉得找到了知己。”
大嫂的这些我早已知道,以前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事所以总会对胥瑶宽容,但大嫂的话还是没让我明白到底为什么胥瑶对我转变态度,我疑惑的睁大眼睛看着大嫂,希望她能给我答案。
大嫂的脸色渐渐缓和,不再如此前那般的严肃,她微微一笑,打趣似的道:“怎么?定晟,我看你以前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个分析判断,这件事你就不会自己想明白?看来就是聪明如你也还是会有糊涂的时候啊。”
她捂着嘴独自轻笑了一会儿,看到我仍是满脸露着疑惑,才又:“你家那媳妇儿,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却是善恶分明,是个容不得有半点瑕疵的人。以前你多次擅自出门,我想是因为你和胥瑶之间互有隔阂,你本就少言寡语,她也不想和你有更多的沟通,结果你忍受不了她对你的冷谈,又不想和她争吵,所以才故意逃避的吧?其实在你遇到叛匪回来之前,我和定璟就在想怎么让你们和好。还是定璟鬼心思多,他出了个主意,让我去和胥瑶,把他以前所犯的那些丑事都一一给胥瑶知晓。胥瑶是个完美主意者,当她听到定璟以前的那些烂事,特别是这些事的人还是我,由不得她不信,使定璟的形象一下就在胥瑶的心目中坍塌,胥瑶就会开始重新审视她自己和你的感情,这时她才发现你一直都在宽容着自己,宠爱着自己。想到那么多你对她的好,自然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全心去爱你了。”
我知道定璟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年少时的确曾经犯过大错,想来也是因为他那时对于爱情的错误观念以及少年时期对于性的无知与冲动,自他与大嫂结婚后,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多年,如果没人提起,连下人们几乎都已忘记。他为了让胥瑶重新回到我身边而用了这自毁形象的方法,不得不让我感慨万分。
大嫂的话让我终于明白胥瑶为什么会把她的所有爱恋都转回到我的身上,但我还是有一事未明,为什么在我和胥瑶关系这么亲密的当下却有人散播谣言,在那些妇人中挑拨我和定璟之间的关系?
大嫂这次没再为我解开疑惑,她抬头看了看仍皱着眉头的我了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要为那些莫须有的谎言自寻烦恼呢?”完嫣然一笑,起身回正屋去了。
我的心结打开,心情舒畅了很多,不再为谣言的事情困扰,心想谣言毕竟是谣言,如果我们不去理会,应该很快就会消散。
排除了心理负担,我和胥瑶的感情也越来越亲密。她不再提防我进入她的绣房,甚至让钰邀请我去看她特意为我所绘的一副画,那画面是一颗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树下的草地上长满了鲜艳的花朵,还有一只可爱的白兔正在草地上玩耍。
胥瑶娇笑着:“看,你就像那棵树,用你的枝叶挡住风雨,我就是那个兔子,在你的庇护下快快乐乐,多好啊!”她幸福地依偎着我,紧闭着双眼,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是在感受着我带给她的温暖。
我还是看了这谣言的威力,这事过去了五六天,仍有俞传俞广的趋势,这让我料所不及。直至有一天,胥瑶估计也听到了这个传言,她看我的眼神不再如以前一般自然,而是有些躲闪与逃避,有几天她都没有跟我一句话,我甚至发现她独自一人,悄悄在角落暗自落泪。
这让我担心如果再没有些行动,这些谣言一旦传到父母和大伯大婶耳朵里,事情怕是更不好解决。
这天上午杨雄匆匆在炼铁炉前找到正在打造箭头的我,附耳对我,他已经通过涂巧凤查到这谣言的出处,可他却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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