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地点点头,正想出大帐叫上杨雄准备进山,魏将军再次叫住我:“黄公子,我已吩咐伙房特地给你们煮了些上好的牛肉,这次进山,你们都带上,昨晚看你们带的干粮已有霉味了,哎……..,好生保重。”
我满含感激的泪水深深朝他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出了大帐。
马龙林一路都在叙魏将军的优点,比如爱兵如子,体协下属,也他治军严谨,带兵有方。
我相信他因有一位好上司而有自豪的资本,就像我相信魏将军是大晋难得的好将领一样,只是我这次重任在身,自然不敢马虎了事,所以一路都在思索如何帮魏将军选择一个完美的设伏地点。
这股羯胡士兵并没有因为前几天遭到重创就加快行军速度,还是在崇山间缓慢行进。
我真搞不懂这些胡人的目的,因为这整个山脉外缘是个半弧形,隔了汉水北面就是更为险峻的秦岭。或者他们一直往西北走,越过湖泊众多的汉水集流地,然后沿着山脉的边缘,渡过汉水绕道前往早已被汉赵军队占领的南阳?
但这显然不可能实现,且不路途遥远山路难行,现在还有追击他们的魏将军的部队,就算要逃到南阳城,也要经过大片的丘陵地带,无数乞活堡里深受羯胡人迫害的人们,不会放纵这样一股胡人的军队逃过他们的领地。
而西面的山会更大更难行军,难不成他们要穿越秦岭前往西北面的长安?也不是太像,因为他们并没有着急赶路,再他们到达长安也不可能安全,我从魏将军那里得知,长安还在晋军的掌握中。
想不通不会影响我去寻找合适的伏击地点,相反,他们这种状况更容易使伏击获得成功。
从我们侦察到的情况看,这些羯胡人改变了行军队形,他们把抢来的三十多个妇人置于队伍的最前面,估计又多出的那些女人是他们再次屠村后的成果。紧随这些妇人后面的,有约二三十个兵士,这些羯人显然经历上次的陷阱埋伏后,调整了队形。
想来是那王铖生性邪恶,担心自己的士兵再次陷入我所布下的陷阱,所以用这些妇人的**来为他们探路,就算她们中了陷阱死去,他们也不会有半点心痛。
这一点倒是很好解决,到时候我会与魏将军协商,只要这些羯胡士兵全部进入包围圈,再用突击的方式把这些妇人与那些羯胡士兵隔开,即可全部救出这些女人。
只是胥瑶和绿桜,还有夏玲、钰、彩云,红等上十个姿色特别出众的女人,都不在最前面的女人队伍里,她们被安置在第二队主力的士兵群中,随胡人士兵同行。
羯胡人的辎重队仍在第三队,这时却有三四十个士兵跟随驮着重物的牲口行进,在这队之后担任警戒的羯胡士兵,大约有一二十人,仍紧张地守卫在整个羯胡队伍的后面。
这无疑使我十分犯难,即使救出了大部分女人,胥瑶她们却很难一同被救出,到时候一断打杀起来,刀枪无眼,谁都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得冒险一试,因为这是难得救出她们的机会。
我和杨雄与马龙林和郎天桥经过细致的侦察与反复琢磨,打算把伏击地点选择在一处较长的山谷。这山谷南侧是绵延数里的狭长山峰,北侧则由两座山衔接而成,但那衔接处的山口,离山脚的山道还有一段山坡,且这山坡较为陡峭。
在这处山谷设伏显然没有我那时设陷阱的地段那么好,但这次的伏击显然不是我当时的打闹,而是一次两军的对决,所以我们必须审慎对待。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设伏,一来这山谷两边的山坡上都长有较为茂密的林木,利于军队的隐蔽,这个优势在这一片都很难再寻觅。另外一点很重要,羯胡军队要走出这个山谷,必需要经过狭窄的山口,山口外便是被众山环绕的一大片毫无遮蔽的开阔地,这有利于伏击时,放过经过山口打头阵的妇人队伍,只要魏将军的兵士们及时冲上去,就能卡住跟在后面的大队羯胡士兵,从而解救出这些无辜的女人。
我把这想法告诉马龙林和郎天桥,他们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按羯胡军队的行军速度估算,他们与这个山谷相距差不多还有三天一夜的距离,如果我们赶紧去通报,魏将军有充足的时间来布置他的军队。
我让马龙林和郎天桥立刻去向魏将军禀报,自己和杨雄留下来向东回返,打算继续跟踪羯胡人,好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
当我们不顾劳顿连夜急行,在一处山谷口追踪到羯人军队时,发现他们居然有向西改变行军路线的苗头。估计他们的探马发现了仍在丘陵地带张网以待的晋军有行动的迹象,不敢与人数众多的晋军硬碰硬,所以想向西深入大山,以避免全军覆灭的命运。
焦急的心情让我心生急智,我和杨雄急忙赶到羯人的队伍之前,在他们所有向西必经的山道路口,设下让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的假冒陷阱。好在当初大嫂为我编织的绳够长,足以支撑这样的用度,我们把长绳分解开来,细股的绳也一样有足够的强度拉扯粗壮的楠竹稍,等我们制作完成这些设置,长绳已所剩无几。
这显然是个很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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