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如没有认床之类的毛病,但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实在是不太好。
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
那时,睡梦中的赵破如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他能清晰得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梦境里熊熊的烈火近在咫尺,几乎要烧到身上,似乎能够闻到一股肉香味。
而梦里的自己不言不语,不跑不跳,对于只身处在火海之中毫无觉悟,仿佛单纯的在害怕,也不知道是在害怕火烧到他,还是害怕‘噩梦’本身。
如果只是噩梦就算了,谁没做过几次噩梦呢。
可当摆脱噩梦没多久,赵破如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让人想睡又睡不着,他闭着眼很不得劲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是踢被子又是盖被子的,最后一秃噜,好像还摔下了床去。
但赵破如好像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是意识到了,却就是不愿醒过来,仍旧在钻牛角尖似地想要努力睡着。
就在事先设置好的计时装置报时之前,睡不好觉的赵破如,就已经全身刺挠地站起身来。
‘看不见了……’他在猛然起身间眼前一黑,还有点头晕,这让他有种前世低血压的感觉。
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视力,天边雾茫茫一片,与睡觉前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有变化的,却是赵破如自己。
感觉不适的赵破如,用力地在身上到处揉搓,试图舒缓身上又酸又麻又胀还痒痒的皮肤。
可这一搓不要紧,竟搓出一条条黑不拉几的垢痂。
“这么多?”赵破如二十四小时之前就洗过一次澡,这一手的死皮可不像是一天的量。
没睡够的赵破如低落着眼皮,攥住手腕上就是一阵猛搓,可是让人惊魂丧魄的是,和洗澡时不同,他这次是越搓越多,越搓越多……最后还听得细如蚊呐的一声‘刺啦——’
尽是把一层皮给撕了下来!
“沃艹!”赵破如不禁破口大骂,握着手臂一时不敢乱动,盯着挂在手上的一层黄皮,头皮直发麻,似乎顺着纹路撕下去,他就能得到一张整皮。
别扭地扭动肩膀,开始烦躁不安的赵破如,一脚踢开地上的瓶瓶罐罐:“搞毛啊艹!?我这是要死不成?麻痹的——”
此时他全身上下,就没感觉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特别是头发,总想用指尖挠一挠,可赵破如一看到撕下皮后衤果露的血管与紧皱的脂肪,他就……
“艹!艹!艹!艹啊——!”
紧张甚至已经冒汗的赵破如,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音,此时他心脏的跳动很快,犹如在草原上奔腾的骏马,蹿离了马圈后还不安生,还想要跑出嗓子眼。
“怎么办!?怎么办!?”赵破如从没有过如此害怕,这不禁让他想起前世大地震时,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直接从楼梯上往下跳的情景。
都是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麻痹!老子还没活够啊!”可这次却不是跑就能解决问题的了,一时间,赵破如寒心酸鼻地咒骂起来。
也就在此时,‘自动食品加工机’的计时器,执行起预先安排好的工作:“曾曾曾曾,曾曾曾曾——”
四分之二拍子的奏鸣曲,在耳边骤然炸响,这乃是小调第五交响曲,命运在敲门的震撼开场。
“吵去死啊!”但赵破如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这突来噪音更是让他暴跳如雷,一个箭步上去,抬脚就是一蹬,哐叽一下直把加工机揣倒……
“麻痹!让你安静点,你没听见啊!艹!”赵破如喘着粗气,怒火中烧地看着加工机仿佛失去了理智,嘴上还不停谩骂着,可这仍旧止不住命运破开黑暗,奋勇向前的行进步伐。
紧张的浪潮过后,是一段优美明亮的音调,温柔抒情的旋律似是在安抚赵破如那焦躁的情绪,他环顾四周,双目无神,思维一时处在一段混乱模糊的状态。
“谁能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我这是要死吗?”诸如此类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
耳边反复变化的快拍,其力度也在不断地加强,鲜明有力的号角声仿佛在激励人心,其势锐不可挡,连赵破如也被交响乐的奏鸣唤醒。
目光停留在东倒西歪,从纸箱中跌落的水瓶,赵破如的瞳孔逐渐聚焦,思维也伴随着激烈的音乐开始正常地运作起来。
“我,明白了。”
赵破如微微眯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稳定下来,跨过挡路的杂物,两步走到床前,弯腰拎起一瓶瓶优化液,似乎找到了原因:“有点睡糊涂了。”
拿着优化液的赵破如脑补出许多种可能性,就在无意识地扫过来时的天空,他更是彻底放下心来:“果然是睡糊涂了。”
摆好心态的赵破如当即摸出催眠手机,命令瑶敌赶紧传送回来,以瑶敌有蓝就瞬移,没蓝就不间断加速疾行的本事,一晚上开拓个一千亩的确不是难题。
其实赵破如看到半空中悬浮的古朴石牌时,他的问题就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白玉戒指的主人可以自由地使用空间里的水与空气(白雾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