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泽君靠在后排上,闭目养神,脑子里过了一些不是特别重要,但也要考虑一下的杂事。
牛家的情况,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恶劣,至今也真正有分量的牛家人站出来对牛胜利指手画脚,在上次牛家那个远方侄子被牛胜利教训了一顿之后,牛家总得来说还算是风平浪静。至于牛石头感觉到的那些‘恶意’,人之常情罢了。
至于老牛的身体情况,的确很不好,像一台正在枯萎中的大树。可毕竟没啥明确的严重疾病,一时半会,且死不了呢。
牛胜利和自己,都是谨慎之人,做事未雨绸缪习惯了,之所以每次涉及牛家的问题,都会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就是为了刻意的给所有人制造压力,将未来可能出现的不安定因素,尽可能的压制住。
同样是抢劫,如果一箱钱就那么放在大街上,抢了之后也不会受到惩罚,那么自然人人想动手;可如果有一群荷枪实弹的押运员保护着,抢了之后要被全国通缉,抓到就是一颗花生米,那自然就没什么人敢动手,最多心里想一想而已。
制造高压,是预防骚乱最好的办法之一。
赵泽君关心牛家,不仅是因为和牛胜利的关系,和牛石头的感情,也是在为自己打算。在苏南省,德源集团树大根深,是泽字系最坚定也是最有力的盟友,德源在牛胜利、牛石头手里,泽字系就如虎添翼,在苏南的地位就牢不可破;反过来,如果换另外的掌权者,一定会直接、间接影响到泽字系的利益;最好的结果,哪怕对方也是‘亲赵’派,但终究不如牛胜利父子掌权,来得更亲密。
今天牛胜利说到女人的事,也让赵泽君有些触动。
一路以来,跟着自己的几个女性,各有特点,重生一世,一场缘分,能一起走到今天,实为不易。
‘婚姻’这个东西,归根结底,它是一种‘合作契约’,追溯到婚姻的起源,它就是一份‘约束’,通过婚姻契约,组成一个‘互助体’,共同去面对生活带来的压力。
这个互助,不仅是经济上的,还有方方面面,比如养育老人、抚养下一代、年老后的相互扶持、年轻时候的陪伴等等都是互助。
为了人类社会结构的稳定和社会的安定,‘政府’作为社会管理者,用法律条文,明确了这种契约关系。
当然,婚姻之中一定包含感情的因素,在其他条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人们会选择和自己感情上更加‘契合’的人,来完成这个互助契约。当事人拥有全责权,但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法律义务。
可是真到了自己这一步,无论是‘互助’,还是‘法律约束’,其实都没有太大意义,尤其是前者。
几个女人虽然各有特点,但即便是社会活动能力最强的丁岚,和商业头脑最佳的乔欣云,对于自己在事业上的帮助,都是有限的,局部的。
而在精神上、感情上的‘陪伴依恋’,身体上的需求,她们又都是一样的。
按照老牛的说法,真都娶了,好像也没什么。当然,乔欣云目前和自己的关系,朦朦胧胧,似有若无的。
老赵在感情上,有一些明显的特质,说好听点,是大大咧咧,说难听点,是没心没肺。这辈子专一对一个人,肯定不可能了,把大部分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在感情上,也不可能。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真情,反过来,和他有关系的这几个女人,在他的天平中,都有很重要的位置。
之所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道理很简单。如果自己不打理,泽字系会垮下去;而人都是独立鲜活的个体,即便少点关心,对方也能活的好好的。
比如说孔慧,有时候赵泽君十天半个月想不起来她,有时候,她忙起来,也常常十天半个月不找赵泽君,搞得老赵有时候会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其实不是每个女人都围着自己转,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
人就是贱,越是这样,老赵反而越是经常会‘巴结巴结’孔慧。
比如说眼前的这只金黄色的澳洲龙虾,快两斤重,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就一只,老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孔慧。
“尝尝看,我自己渔场出的。”赵泽君笑呵呵的给孔慧夹了一筷子。
澳大利亚渔场已经投入了第一批水产苗子,其中就有澳洲龙虾。渔场经理汤尼倒是很尽职,这一只,是作为未来的‘样品’空运给赵泽君品尝的,未来渔场的澳龙,都是这个味道。
海产这一块进出口的利润其实挺大的,尤其是高端水产,和酒庄有些类似,如果能把品牌做上去,提供真正优质的货源,价格可以卖到很高。澳大利亚那个渔场水质优良,前景非常广阔,这几年国内消费水平上来了,对龙虾之类的海产需求口子日渐增大,天隆进出口的老孙已经准备明年从渔场进一批水产来试试水。
“味道……还行吧。”孔慧吃了一口芝士龙虾,就把叉子放在一边,摸了摸嘴,托着腮帮子说:“其实龙虾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口感和鸡肉在一个档次上,最早西方人都是不吃的,还是穷人饿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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