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管学和宋庆年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萧准有些起疑,就在前几天,管学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不冷不淡,并间接的抹杀了自己的功劳,而宋庆年今天的态度更是薄情寡义,丝毫不顾及自己当初给他“内幕”的情分,这两人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里面没有鬼,傻子都不会信。
管学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好像是在斟酌的用词,半晌才开口道:“萧,林书记想见你。”
萧准一怔,林书记?林云裳的父亲?他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
一瞬间,千百个问好用上心头,自己险些害得他女儿丧命,他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才对,就算是要报复自己,也不用他直接出面吧?
管学最擅察言观色,看到萧准这副表情,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林书记只是想单纯跟你见见面,并没有其他意思。”
对于管学这种话,萧准嗤之以鼻,自己跟林秋海的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种人的一举一动都背后都隐藏着深意,会为了单纯的跟自己见面,大老远的拍管学过来放下姿态邀请?
“对不起,我没空。”萧准头也不回,眼睛始终盯着电视,似乎电视机里面那几只不伦不类的羊比起林书记更吸引人的多。
“林书记?哪个林书记?莲蓉还有个林书记吗?”烟花卷女人满脸疑问。
另外两个女人也相顾茫然,“难道是新来的?没听啊。”
“是市委林书记。”兰亚茹此时恨不得把萧准拉过来暴打一顿,那种大人物想见你,你居然还摆上谱了。
那三个中年妇女顿时呆若木鸡,市委林书记?这事情……怎么感觉这么天方夜谭呢?
宋庆年看到萧准这种态度,又见管学一脸的尴尬,于是赶紧上来打圆场:“萧,我知道你心里又怨气,但是也得分清状况,现在是林书记想见你,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快去换衣服。”
萧准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道:“林书记怎么了?他要见我,我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去觐见?他想见我,也得问问我想不想见他吧?”
宋庆年见他竟敢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论,顿时不满的呵斥道:“萧准同志,我现在命令你去换衣服。”
萧准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好意思宋所长,我已经被停职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你们没经过我的允许闯进我家里来,我还没告你们私闯民宅呢,你又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你……”宋庆年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时也有些语塞。
管学急忙抬手示意让他住口,好言相劝道:“萧,我知道前几天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当时看到云裳出事,不管是林书记还是我,都有些忧心,正所谓担心则乱,所以对你造成了一些困扰,在这里,我代表林书记跟你声抱歉,希望你能原谅。”
萧准点头道:“好吧,我原谅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管学见自己苦口婆心半天,对方始终不领情,脸上也有些不快道:“萧,我今天推掉了手头上的工作跑过来请你,现在好话已经尽,你究竟还要我怎样,你才满意?”
萧准冷笑,回头冷冷看着他,道:“是啊,您管大主任百忙之中跑来请我,我还这么不识抬举,真是罪该万死啊,其实在你们眼中,我始终都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喽啰而已,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慈眉善目,没有价值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对吧?
但是你们记住,我萧准就算是条狗,也是一只有脾气的狗,谁要给我不痛快,我会咬人的,所以,趁我现在还没有动口咬人,你们最好还是躲的远远的比较好。”
萧准一口气把话完,憋了一天的怒气终于全部发泄出来,他不在乎这些话是不是会得罪管宋二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前途造成毁灭性打击,就像他话里的,谁要是给自己不痛快,哪怕他是天王老子,自己也得冲上去咬上两口才行。
兰亚茹看到儿子突然得了“失心疯”,将这两个大领导骂的体无完肤,慌忙跑过来跟两人道歉。
管学脸色不停变幻,就连林书记都没当着面这么过他,没想到此时竟被一个毛头子指着鼻子骂,当下沉着脸问道:“你确定不跟我去见林书记?”
萧准没有回答,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管学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回过头了句:“云裳……出事了。”
萧准猛然回头,死死盯着他。
……
开往江海市的车上,管学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跟萧准了一遍。
昨天下午,林云裳爬窗偷跑出来,坐上开往莲蓉的大巴,但就在大巴开出江海不到十分钟,大巴车突然刹车失灵,幸亏司机经验丰富,危急关头将车开进树林,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悲惨局面。
林云裳腿由于卡在车座,有些轻微的骨折,索性没有什么大碍。
事后警方展开调查,发现大巴刹车被人为损坏,但调取了车站、加油站等大巴近几日去过的所有场所的监控,却始终没有找到下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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