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弯腰,邹波儿将头一压再压,下巴紧抵着前胸,紧握在身前的双手汗湿了一片,脑中快速的想着若是被她认出要怎样才能脱身。
阮秋玲站起身,宫女忙将衣衫给她穿上,望着镜中玲珑的身段,眉眼一笑,指着桌上的香炉讲道:“将这个给他,记得要走远点。”
“是”
那宫女双手捧起香炉走到邹波儿面前,刚要交到她的手中,门外却响起内监的一声唱和:“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听到喊声,那宫女忙捧着香炉慌慌张张的又跑回了殿中,慌乱的问道:“娘娘,这怎么办呢?”
阮秋玲一见她慌张的样子,不免怒道:“慌什么!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说着快速的走出了内殿,邹波儿身子忙朝后退了几步。
见她们如此紧张那香炉,邹波儿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难道会是什么毒药不成。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殿来,阮秋玲忙上前一俯身:“参见皇上。”宫内其余众人忙上前跪定,邹波儿一愣,忙也跪了下来。
“爱妃平身!”
阮秋玲一笑,扭腰走到嘉顺帝面前,双手搀扶住他的胳膊,“皇上今日似乎特别高兴呢,不知道有何喜事?”
嘉顺帝坐于桌前,拿起杯子轻押了口茶,讲道:“朕已经将那丹书铁券找到,明日就发布诏书,看那幽罗宫如何收场。”
“丹书铁券?”阮秋玲重复了声,她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见嘉顺帝这么高兴只要顺着他的意那就没错。
“那就恭喜皇上了,只要有皇上在,任何的难题还不迎刃而解。”说着将半个身子靠到嘉顺帝的身上。
“咳”一旁的文真太子见此情景不免轻咳一声,阮秋玲抬眼看望向他,面上竟一红,忙笑道:“呦,太子也在呀,臣妾竟没有发现,小德子还不给太子看茶。”
殿内有片刻静寂,并没有人上前,阮秋玲这才想到宫女刚才回报小德子不在,当值的乃是太子宫中的一位小太监。
邹波儿似乎也忘记了小德子一事,听她喊小德子,而是站在那角落里未动,似乎忘了眼下她正是那小德子的替身。
文真太子扫视了眼殿内,见除了邹波儿以外都是宫女,想必这小德子便是他无疑,遂打量了他几眼,竟觉得这小太监甚是面熟。
“你是这宫里的吗?本宫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说着陈文真朝邹波儿走去。“怎么朕也不曾见过此人,他哪来的?”嘉顺帝看向阮秋玲问道。
“这个……”。此时她不能说这人是太子宫中的人,以嘉顺帝多疑的性子,若是知道肯定会怀疑自己和太子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看了眼那宫女,见她也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阮秋玲急的顿时额头冒出层层密汗,小声咕哝道:“臣妾也不知,还以为他是昨夜当值的小德子呢。”
邹波儿心里也无比的慌乱,她不知道嘉顺帝会不会认出自己来,若是一味的沉默下去肯定会被当做来历不明的人或者乔装的刺客给拿下。
她抬起头来朝陈文真明媚一笑:“太子殿下连奴才也识不得了吗?”说着朝他眨眨眼,邹波儿心想老兄,我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要认出我来呀!
陈文真见邹波儿笑的一脸灿烂,忽然脑海里涌现出一张笑脸,慢慢的与眼前之人重叠,惊讶道:“是你?”
“怎么?真儿你认识他不成?”嘉顺帝看向邹波儿,双眼微眯,这小太监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一时竟想不起来。
阮秋玲也望向笑意盎然的邹波儿,“她……”。还未等她将话说出口,邹波儿就意味深长的朝她寝殿内的桌上瞥了一眼,眼中满是警告。
见她朝内看去,阮秋玲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香炉,面上立刻变了颜色,想起刚才自己竟还要他将这东西送远点,心里不免一阵后怕。
动了动嘴唇,终没敢揭穿邹波儿的身份,她不知道邹波儿知道了什么,还是仅仅是威胁,但她不敢冒险,万一她狗急跳墙,将香炉之事说出来,自己也完了。
见阮秋玲也是满脸吃惊的样子,嘉顺帝遂站起身,朝邹波儿面前走去,转身看向阮秋玲,问道:“难道爱妃也认识他不成?”
“不……臣妾只是觉得这小太监竟长的眉清目秀的,甚少见到。”阮秋玲拢了拢衣衫,借以缓解心里的紧张。
“父皇,他是儿臣宫中的,因鲜在面前走动,故而乍看并未认出。”说着陈文真看向邹波儿,厉声问道:“不好好在东宫伺候,怎的就跑到这里来了,还不退下!”
“是!”邹波儿忙闪身退到文真太子身后,陈文真见嘉顺帝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便道:“父皇,儿臣多日不曾到母后宫中了,今日休沐,便想着去看看,这就不打扰父皇和软妃了”。
见陈文真离开,邹波儿忙朝嘉顺帝一俯身,追了出去。她刚一出殿就差点撞在等在殿外的陈文真身上。
上下看了邹波儿几眼,陈文真笑道:“你今天这身打扮差点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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