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笑吟吟的道:“不过啊,究竟要赔多少,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看啊,你们不如就去见官吧。让官老爷来评评理,看看应该赔多少。”
老夫妇脸色一僵,书生却是展眉一笑。
乔玉妙接着道:“你们在这里争执不下,把路都堵死了,还不如去官府,也好让官老爷来判定。”
这个时代不像乔玉妙前世那样,打个官司虽不是稀松平常,但也是十分正常的。这时代的老百姓们都是不愿意见官的,除非碰到极大的案情,百姓才会去找官府。所以路上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人想到提议去见官。
而乔玉妙这个提议看上去公平,甚至是帮那老夫妇的,其实却是在帮书生。
她见这书生年纪已有十七八岁,身上应该已有功名。他就算只是个秀才,也是士族阶层。莫在官老爷面前不用跪,作为同为士族阶层的官老爷难免会偏袒一些。
除此以外,她看这对老夫妇作案手法如此娴熟,怕已不是初犯。官府的衙役捕快每天的工作就是维护京城的治安。对于这等无赖,路上的行人不清楚,官府的衙役捕快们不可能不知道,不定还有案底在。真到了官府,这老夫妇二人怕再也装不下去了。
果然,老夫妇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不想赔就算了,我们老百姓哪有这福气能见官老爷?”
老妇人跺了一脚,一把把老汉从地上揪了起来:“快起来。走。”
老夫妇匆匆忙忙离开了,围观的群众不明真相,面面相觑。
片刻后,围观众人大约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渐渐散了。
乔玉妙跟那书生点了个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姑娘,请留步。”
乔玉妙刚刚走出几步路,便听到那书生在身后喊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就倏地挡在面前。
方才,乔玉妙和那书生所站的位置有些距离,乔玉妙倒也没有觉得他有多高。现下他突然出现在离自己只有几寸之遥的距离,她才发现他身量颇高。
自己的身高在女子之中也不算矮了,视线却只能落在他脖颈处的衣襟领口。
时下已值秋日,领口也高。他只露出半截干净的脖颈,喉结之下,是压得一丝不苟的对襟领口。
乔玉妙不适应这过近的距离,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书生刚才只想着把人喊住,一时情急,匆忙间,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不想距离竟然那么近。
女子桂花般幽幽浅浅的香气猛然钻进了鼻子,他吓了一跳,红着耳尖,也是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同时都向后退,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
片刻之后,书生清咳了一声,拱手向乔玉妙行了一礼:“在下林恩誉,多谢姑娘方才为我解困。”
乔玉妙见这林恩誉彬彬有礼,星目真诚,便也回了个福礼,笑了笑:“林公子,不用客气。”
林恩誉只见眼前的女子,桃花眼笑的略弯,眼波流转,神采出众,他竟然失神了一瞬。
乔玉妙心里却还惦记着赚银子的事情,她点了下头,提步便要离开。
“姑娘。”林恩誉见乔玉妙又要走,不知怎么脱口就喊了起来。
乔玉妙抬眸:“林公子,什么事?”
林恩誉喊住了姑娘的脚步,却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心里有些着急。
他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却不敢唐突的直接问她姓名。他腹中空有经史子集,锦绣章,平日里面对先生的各种问题可以对答入流,但现在他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林恩誉见眼前的桃花眼透着疑惑,淹了一口唾沫道:“旁边就是酒楼,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想做个东,请姑娘吃个便饭。”
乔玉妙摇摇头:“不用。林公子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也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叨扰了。”
林恩誉星目一黯,不再话。
忽然,“咕噜噜”一阵清响。两人俱是一怔。
乔玉妙赧然道:“是我肚子饿了。”
林恩誉的眼眸闪出些微的亮点:“姑娘,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姑娘午饭大约还没有吃午饭。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左右先把肚子填饱了,旁边就是酒楼,何必舍近求远?”
乔玉妙沉吟了片刻,想着自己也是要吃饭的。这古代的酒楼,她也没有来过,正好也可以见识见识。
想通了之后,乔玉妙便大大方方的应下了:“那好,多谢林公子。”
林恩誉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心中欢喜:“姑娘请。”
林恩誉和乔玉妙并肩踏入了酒楼。
——
这酒楼一共有两层,二楼临窗的位置,有一双凤目正通过敞开的窗户,看着街景。
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一切,悉数落入了这双凤目的主人。这凤目致使至终都是淡淡的,除了偶然间,划过几不可见的笑意,转瞬即逝。
——
乔玉妙和林恩誉走进了酒楼。
因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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