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两条玄色的宽边,压在喉结的上方,将整个脖子全部盖住,没有露出一丝儿肌肤。
禁欲的气息混同着大军统帅的煞气和上位者的威严,那是属于齐国公独有的气息。
“给国公爷请安。”乔玉妙稳住心神,行了个福礼。
“起来吧。”磁性的男低音,不辨喜怒。
闻言,乔玉妙便收了礼,站直了身子。
齐言彻目光突然一凝。
这女子,这姓缪的姑娘,他竟是见过的。
这个现在在他面前婷婷而立的女子,就是当日他在安平街的酒楼中见过的女子。
那日,她先是解了书生被讹钱的困境,后来又指出了书人的错处。当日,她确实的没错,在山林之中,他确实如她所是用打埋伏的法子打赢了敌军,而不是用骑兵围攻的法子。不过这点,是稍微懂些军事常识的人就知道的。不过,这姑娘一介女儿身,能懂这个也实属难得了。
当时,他未及细看,粗粗一瞥之下,只知道她是个相貌姣好的女子,而且也挺聪慧。
只是现在……
眼前的女子,臻首娥眉,桃花秀眼,眼波流转,眼眸中的光点,如同秋日阳光下的湖面,闪着波光粼粼。
衣裙是半新不旧的缎织料子所制,衣料实在算不得好,只能算是过得去。不过这葱绿色的襦裙,莲青色的对襟外裳,将人衬得如春日的新叶般清爽中透着生机。
短襦的斜襟领子交叉着从脖子一直压到胸口隆起出,腰间一条极细的腰带简简单单的一束,将人衬得妖娆娇媚。
齐言彻突然想,有一词所的“且清且艳”,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
齐言彻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乔玉妙是不卑不亢的等他话。
顿了一顿,齐言彻终于发了话:“缪姑娘?”
“是,国公爷。”乔玉妙应道。
齐言彻停了几息,才接着道:“我听云落书坊的东家,子明先生的稿子,是缪姑娘送来的?”
乔玉妙点点头:“正如陆公子所言,这几次,确实都是的。”
“恩,”齐言彻用鼻音应了一声,拿起书案上的茶杯,“不知子明先生是哪里人士?”
“起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乔玉妙一问摇头三不知。
齐言彻抬了眸,语气中带了疑惑:“姑娘竟也不知。”
乔玉妙叹了一口气,语气是无比的无奈和可惜:“先生从不愿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偶尔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的。”
乔玉妙放缓了话的语速,主要是她需要一边话,一边思考,免得话语之中有什么漏洞。
“子明先生不愿提自己的家乡吗?”齐言彻道。
“恩,先生对自己的出生总是讳莫如深。”乔玉妙点头,坚定的口气不容置疑。
“原来如此,”齐言彻将问话转了个方向,接着问道:“先生大约多大年纪,是怎么一个人?”
乔玉妙咽了口唾沫,极快的思索了一下,才慢慢开始话。
书案后的男人,身形不动,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表情。只是这样简单的问话,已让人觉得有压力。
面对这样一个从年少时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手中握着数以万计的领士身家性命的男人,乔玉妙着实不太轻松。
面对这样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不定就脚软腿抖,给跪了。而乔玉妙还要回答他的问题,还要细细思索着怎么撒谎,怎么忽悠……
纵是乔玉妙一向性子沉稳,两世为人也让颇为练达,但是她的手心还是慢慢的攥出了一层薄汗,湿漉漉的。
“回国公爷,我对子明先生了解也不是很多,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家乡。至于年纪么,他大约四五十岁吧,采斐然,但是他无心仕途,也无意科举,一心只想做个悠闲的人雅士。不用为俗事所烦扰,开心的时候,就伏案书写,不开心的时候,就喝酒饮茶。最近,子明先生,对写话本颇感兴趣,所以就开始动笔写《岳英传》。人‘隐在山林,大隐在市朝’。子明先生便是这大隐之人。只是他不喜朝堂逢迎往来,就选择在京城闹市隐居。”
齐言彻沉吟了一会儿,不话。
乔玉妙心跳的飞快,想想刚才自己的话,塑造了一个人隐士的形象,应该并没有什么破绽。
齐言衡终于发了话:“姑娘既然并非子明先生的亲眷,拿这手稿……”
“哦,是这样的,我幼弟需要救命药钱,而家中银两拮据,眼看幼弟就无药可吃,被子明先生恰巧遇见,他便仗义相助,”乔玉妙稳着声音编着故事,“后来子明先生要写话本拿去换稿费,他又不想跟人多打交道,谈那些银钱的俗事。大概先生觉得我还算机灵,就把手稿给我,让我替他找书坊卖稿子。卖稿子的稿费,子明先生也会分成给我,让我安顿家里,继续给幼弟治病买药。”
他看着眼前这个只得十六七的女子,面色沉稳,声音柔和,心中对她所的话已经基本相信。
绕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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