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解语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婷婷袅袅的走到齐言衡跟前,盈盈的跪了下来,低下头,露出一段结拜细腻的脖子,几丝碎发从耳后,一直垂到脖子上,黑发白肤,分外明显。再加上微启的樱桃红唇,分外惹人恋爱。
“求二爷给解语做主,董姨娘诬陷二太太害了她产,二太太又诬陷我害董姨娘产,解语虽是一介女流,却也,却也不想受这样的委屈,请二爷为解语做主。”柳解语罢便抬起头,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泪水盈盈,将落未落,就这么湿漉漉的盈盈望着齐言衡。
这无助和完全依赖的眼神,让齐言衡顿时产生一种大丈夫的满足感:“我自会为你做主的。”
乔玉妙看了一会儿这两个人惺惺作态的模样,随即轻笑一声,道:“我有证物啊。”
“把证物呈上来吧。”齐季氏发了话。
乔玉妙道:“物证就在董姨娘的脸上。”
“我脸上?”董雪雁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堂上众人也都朝董雪雁的脸上瞅着,仔细寻着,可是,董雪雁的脸除了比平日显得苍白了许多以外,什么都没有啊?
只有柳解语一人,低着头,她没有看董雪雁,只用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的脸上有东西,”乔玉妙点头道,“你擦了粉。”
董雪雁忍不住道:“擦了粉,我每天都擦粉啊?”
乔玉妙道:“对,你每天都擦粉,就连有了身孕,也不忘在脸上擦粉。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柳姨娘也知道。”
乔玉妙问道:“这粉是哪里来的?”
董雪雁答道:“这粉是柳姨娘送我的,她这是上好的香粉,我也觉得这粉极好,所以每日都用,不曾断过。”
乔玉妙道:“而且,这香粉很好闻,是不是?”
董雪雁点点头:“是挺好闻的,而且这香味最独特的一点就是经久不散,一般的香粉抹在脸上,一会儿香气就散了,可是这香粉却是不一样,抹在脸上,许久也是不散。”
齐老太太突然端起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柳眉也是倒竖起来:“麝香!”
“娘!”齐言衡转头看向齐老太太,急忙道,“什么?麝香?”。
“还是齐老太太见识广,我也觉得是麝香。至于究竟是不是,我倒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还需找懂行的人来看上一看。”乔玉妙道。
此前,乔玉妙每次见到董雪雁都会闻到一股清香,本来乔玉妙以为董雪雁是熏了香了的。可是后来她问了一下董雪雁和吕妈妈,得知董雪雁早就不熏香了。那这香从何而来?
她仔细分辨过,发现这香,只有凑近了脸才能闻得到的,离远了就闻不到了。这香分明是从董雪雁的脸上散发出来的。
脸上有香味,那必然就是从香粉上散发出来的。
然而,香粉的香怎么可能那么持久?莫是在这个古代,就算是现代,脸上涂上护肤品,化妆品,这香也不过一会儿就过了,决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更何况是这技术落后的古代了。
乔玉妙这才联想到以持久而闻名于世的奇香——麝香。
“翠珠,去褚玉院,把董雪雁的香粉拿来。紫锦,去把林大夫请来,请林大夫看看这香粉盒里,究竟是什么香?”齐老太太柳眉一凝,发号施令。
乔玉妙笑了笑。
董雪雁脸上的香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得到,林大夫虽然是大夫,不过也是一个男人,搭脉问话自然可以,可是总不能凑到董雪雁的脸上去闻,所以诊治的时候必然是发现不了这麝香的。不过让他拿着一盒香粉盒,他定然能辩得出来,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这柳解语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定的一番好计谋。
她知道董雪雁极喜欢在脸上擦粉,是个连睡觉都恨不得擦着粉的主儿,就弄来了这掺了麝香的上好香粉,送给董雪雁。董雪雁见到这么好的香粉自然爱不释手,欣然接受。
这香粉里的麝香掺的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量极少,所以擦在脸上,旁人除了凑近了闻以外,却是轻易闻不到的,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可是董雪雁就不一样了,粉是涂在她脸上的,这味道就在她的鼻尖儿附近,还是时时刻刻的跟着她,从早闻到晚。这么一天又一天的,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董雪雁果然落胎流产了。
柳解语竟然还不肯罢休,串通了自己的姨母吕妈妈,教唆董雪雁诬陷乔玉妙,又步了局,栽赃嫁祸乔玉妙。
如此一来,便是一石二鸟之计。董雪雁掉了孩子,乔玉妙被休,她柳解语便可以重新得宠。
这几日,她柳解语就很得宠啊。
翠珠,紫锦两个丫鬟领了齐老太太的命令出了大堂,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柳解语突然跪走了两步,来到齐言衡的脚边,抱住了齐言衡的袍子,她身子一歪,屁股歪坐在腿上,将身子扭出了一条柔媚的曲线。
“二爷,妾身,一时糊涂,妾身一心恋着二爷,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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