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合点点头,脸上血色尽褪,脸色惨白无比,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但他还是强撑着气,说道:“第三件事,我要你在有空的时候,去洛阳的白马寺,在韦陀菩萨神像下面,起出我藏匿多年的宝藏。我只求你起出宝藏之后,分出一部分给我儿子,让他能够未来吃喝不愁就足够了。这只需要大概半成左右……”
邢尧天急忙道:“我一定把这件事告诉天游兄,让他亲自去取,我不会贪图您的宝藏……”
“不,一定要你去取!”钟离合暴躁的说了一句之后,又急忙和颜悦色的道,“哦,你不要误会。我是不希望我儿子得到宝藏之后,就太沉迷钱财,不懂得进取,所以给他一点点就足够了。”
邢尧天不敢再违背他的话,于是点头道:“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离合终于松了口气,对邢尧天道:“你叫我儿子进来吧,我嘱咐他几句话。”
邢尧天于是戴上了常庆南的面具,离开小房间,同时把外面焦急无比的钟离天游叫了进去。
茫然的看着远处码头,还是有不少伤病患者在不断的哀嚎痛哭,邢尧天就顿感一阵心痛。刚才不知道的情况下,邢尧天都觉得很不好受。而现在知道了这群人都是间接被自己害的之后,心里的悲伤情绪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邢尧天知道,唯一让自己这悲伤情绪缓解的方法,就是尽全力帮钟离合完成他吩咐的两件事。
首先,就是要把潜龙帮的秘密公之于众,让局势不会被翟让军方面牵着鼻子走。其实这么做对邢尧天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至于让太极门陷入彻底的被动,从而让太极门破釜沉舟的做出一些事情。所以相对来说,局势越混乱,翟茹越安全。
而第二件事,邢尧天一定要保住这将近三百潜龙帮帮众的小命,不让他们受到什么伤害。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只要他们肯留下来的,自己也有责任带他们前往敦煌,所以无论局势多么混乱,自己也要保住他们。
至于第三件起宝藏这种事,邢尧天知道只是钟离合的一个幌子而已。钟离合这么做,其实是在防备邢尧天。
由于钟离合做生意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一大笔积蓄。而在钟离合看来,邢尧天假如是个坏人的话,那么未来一定会把目标放在钟离天游的身上,想要从他嘴里逼出这笔钱的下落。
而钟离合这样提前告诉邢尧天宝藏的目的地,就会让邢尧天不再去骚扰钟离天游。
其实以钟离合的才智,他如果真的要骗邢尧天的话,肯定会想到一些更加绝妙的方法来骗邢尧天。只不过现在的钟离合濒临死亡,脑子也不清晰,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糊弄邢尧天了,因此才会这么轻松的被邢尧天看破这个破绽。说到底,钟离合爱子心切,才会在弥留之际,还想着自己儿子的安危。
邢尧天自然不会去贪图钟离合的财宝,所以就算那神像后面真的有财宝,邢尧天也会在未来某一天,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钟离天游,到时候无论有没有财宝,都与自己无关了。
就在此时,钟离天游发出一声悲愤无比的长啸,响彻周遭。所有人都知道,钟离合已经去了。
……
天色彻底黑下来,潜龙帮的所有伤者,才被全部转入灵昌城之中。邢尧天以常庆南的身份,监督完了这一切,确定他们都得到了最好的救治之后,立刻又换上了邢尧天的装扮,摘下面具,偷偷出城,然后再骑马回来,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
在城门口的时候,邢尧天就装作一副很焦急的模样,叫来守城的士兵,以及一些太极门的门众。
等他们到齐之后,在城门下,围聚了一大堆。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路过的商旅,也被邢尧天叫住,留在了这里,特别是那些要出城的人。
聚集了大概五六十人的时候,邢尧天就说道:“我来问你们,今天是不是有一批潜龙帮的病人,住在城里了?”
几个太极门的人就纷纷回答是。
邢尧天就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说道:“你们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围观众人见邢尧天这一副闲聊家常的样子,于是纷纷猜测。有猜朝廷的,有猜翟让军的,更有猜八竿子打不到的宇文士及军或者柴绍军的。
邢尧天把他们的答案一一否定,到最后众人都质问邢尧天道:“那你说是谁干的啊?”
邢尧天见勾起所有人的兴趣,于是偷偷说道:“其实是黑沙帮干的!”
这下可惊到了很多人,特别是两个太极门人,急忙对邢尧天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邢尧天就解释道:“其实是因为潜龙帮不地道,不光跟太极门做生意,并且还跟朝廷有染,听说还跟翟让军做生意。你想想看,这种两面三刀的帮派,谁能容忍?于是乎,收到消息的黑沙帮,就替我们太极门出了这口恶气。你们想想这么隐秘的事情,其他帮派怎么能知道?只有这经常收集情报的黑沙帮,才能得到这绝密消息。”
其实这些围观之人,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们也没什么分析能力,但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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