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依汉江而建,黄土垒砌的城郭高三四米,五百米见方,四个城门东西南北进出之人往来不绝。
彭逸来到西门这,见前面排着队。
城门两侧有四人持着戈,门口处有两个紧衣打扮的人在维持着秩序。
他跟着排队。
排队的人大多背着竹篓,有装的衣料,有装的野果,居然还有人背着一头鹿。
等还有三四个人就到他时,见要进门那人往维持秩序那人递了一样东西,然后接过一个竹牌子,挂在腰间后,进了门去。
彭逸心想,“难道要给钱?按说这时候应该用贝壳做钱币,不过之前从没见到。”
终于轮到他了,彭逸笑着对那寻查之人说,“我来汉固国走亲戚。”
那人冷着脸说,“拿钱,一个钱换一个竹排,出城时要交回。”
他干涩的笑了笑,说,“我没钱。”
那人转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持戈武士,又瞪了瞪彭逸。
持戈的四人快步走到他面前,要上手,彭逸见此,笑着说,“真没钱,我来找人,季连是我弟弟,我来寻他。”
那四人根本不听,上来就推搡。
他不想与其发生冲突,就顺着劲出了队伍,可口中还对着管事那人喊着。
那人思考了片刻,说,“季连是我王右庖正,可是你口中的弟弟?”
一看有门,他连连喊道,“是的,就是此人,我这般年纪。”
那管事示意武士退回,又授意一人过来说了几句,接着维持秩序。
那人转身进了城,彭逸心想,“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说破天去,没钱那就没戏。”
他望着城墙发呆,这时候持戈武士前边带路后跟一人。
那人头上挽籫插簪,身着华贵丝衣领口袖口彩绸封边,腰间挂着玉佩华润古朴,青腮朱唇,好一个俊美青年。
他看看自己有些破烂的麻衣草鞋,默默拢在后边简单捆绑的头发,自惭形遂。
持戈武士指了指彭逸,就回去站岗了,那人走到他面前,说道,“壮士哪人,叫什么?”
彭逸咧开嘴,笑着说道,“荆山火族,篯铿。“
那青年听闻也笑了起来,说道,“快随我进城,是哥哥来了。”
两人一路攀谈一路进城,季连问道,“几月前父亲来过,听闻你独杀狼群受伤了,今天见你无恙,总算放下心来。”
彭逸心道,“你还真会说话,咱俩是兄弟,可从来没进过面,你这太热情了。”
口中连忙说,“是啊,受伤没能跟随父亲去安邑,愧疚的很,我独自上路,就是想去安邑找父亲。”
那人说,“不着急,在我这住几天,你来寻我,我高兴的很。”
彭逸没有推辞,心说,“就等你说这句话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城中心走。
彭逸抽空也看看周围,道路很宽,并行六辆牛车不嫌拥挤,两旁都是售卖东西的商铺,陶瓦铺顶,卖农具的,卖陶器的,居然还有卖刀剑的。
道路尽头一堵石质围墙,墙中有门是青铜质地,在阳光照耀下,瑟瑟放光。
季连没有带他进那个门,而是转了弯顺着石板路往右手走去。
石墙尽头一片宅子,比之前见到的商铺气派的多,彭逸看到,心想,“砖石的房子,陶瓦铺顶,还带院子,这是五千年前么?”
季连带他到一处离王城有些距离的院子,推门而入。
他左顾右盼的也跟着进了院子,只见一身穿麻衣之人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正在给季连掸身上的尘土。
彭逸好奇的看着,那人掸完,走到他面前没有伸手,只是愣愣的看着。
这时季连说话了,“你退下吧,准备好饭食,酒菜,好了摆在院子中间。”
那人退下之后,彭逸小心翼翼的问道,“季连,这是你的奴仆?”
季连笑着点了下头,跟他说,“篯铿,我火族的勇士,先随我进去休息一下,一会尝尝我宜城的酒。”
他被刺激的习惯了,看到了钱,砖头,瓦,门外路尽头还有一口井,有酒也不新鲜,所以也没表露出惊讶。
季连反而惊讶了,问道,“篯铿喝过酒么?”
他楞了一下,摇头说,“闻所未闻,那是何物。”
季连点点头说,“那就是了,民间未闻有谁酿酒,也只有汉固国下十五大部的候伯,酋长那会酿一些。我掌管大王饮食所以才会有些,你今天要好好尝一下,绝对人间极品。”
他被带入房内。
屋内装饰华美,茅草精细编织的坐垫,半米高做工考究的木台,华美纹饰的青铜器,让学考古的彭逸双手往兜里掏,想拿出放大镜挨个看一看。
季连指了指一边草编床垫上铺兽皮麻被的床榻说,“三哥你稍等片刻,我让人准备水,沐浴更衣过后休息一下,大王那我要去一趟,等我回来,咱们饮酒。“
彭逸等季连走后,立马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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