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人坐在堂中正坐,问堂下躬身的郑灭,说,“可有车正大人的消息?”
郑灭摇摇头说,“没有消息,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派的何人?去的何处?”
“一个副小队长,洪泽部的蒙鱼,去洪泽部的一个村寨,黑蛟湖畔,东南方向。”
遒人点点头,说,“大概还要多久能回来?“
“大概还要十日。”
遒人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城中防务我会让刘离西和你交接,你要安排好。”
他看到郑灭躬身退下后,对身边的人说,“刘坎东走了几日了?”
那人轻声说,“回大人,有十天了。”
遒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你不回来,把这人派回来,哪怕换一个人统领卫队也好啊。”
遒人沉思片刻,又问边上那人,说,“你确定昨天郑灭进城后,和那两人接触了?”
“看的清清楚楚,大人早就交代看着那二人,我亲眼见他们进了郑灭的院子,今天一大早那二人就出北门走了。“
遒人敲了敲脑袋,冲身边那人,说,“如果我拿大王手令压他,他会不会立马反了?“
遒人随即摇摇头,说,“真是头疼,你把留守那三十人国兵都收回来,紧守国侯府,这十天咱不出去了,等坎东回来。”
“大人,要是左车正刘大人半月内回不来呢?”
遒人拍了一下桌案,说,“那我们就奔南边去,去寻车正大人。“
他紧接着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说跟着郑灭一起回来的有两名女子?是车正大人的妻子?”
“据卫队里的人说,是洪泽部献给车正大人的。“
“哼,这事郑灭都不跟我说,靠上了国祝就能把我不放在眼里,我们只等十天,十天后我们寻个缘由南下。”
惠连一身劲装,孟破手里拿着大氅走到他近前,说,“王上,上车休息一会吧。”
见惠连摇头,孟破又说,“大王,雪后天冷,把衣服披上吧。”
惠连没有停顿,走的速度更快,说道,“灵丘不远,没事的。”
马车行驶的很慢,没有因为惠连加快速度而跟上,惠连回头一望,站定脚步。
不会马车赶了上来,惠连问姜亥甲,“怎么不跟上?”
姜亥甲下车躬身说道,“大王,大巫受不得颠簸。”
惠连红着脸说,“他未成大巫前,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受不得冷,还怕颠簸,难道生病了?”
姜亥甲连忙说道,“大王,历任大巫都是如此。”
车内此时想起声音,说道,“亥甲,我还受得了,快些走吧。”
惠连瞪了姜亥甲一眼,转身继续前行,车辆果然别以前快了些。
赶到灵丘地界时,天色已晚,众人来到彭逸走后,火族村修缮的营地。
营地在山边,一处两块巨石相交中间的狭缝处,像一个巷子,三四米宽,十几米长,只是顶上有半米宽的空间可以看到天空,狩猎团用木头在上面搭着架子,上覆稻草,勉强能遮挡些雨雪。
马车到了之后,大巫没有下车,姜亥甲让人把马牵走,两轮马车前后支出了四根棍子,停在了营地最里面,其他人也纷纷忙活起来,安排晚上的宿营。
众人吃过了饭,各司其职,有的躺下睡觉,有的值夜,马车这只有姜亥乙搭起了一个帐篷,其他人都在这个窄巷的门口处,惠连冲姜亥乙使了个颜色,他楞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身,走到巷子口处,和一个值夜人坐在一起。
惠连站在车旁,咳嗽了一声,听到里面人说道,“进来吧。”
进到了车内,惠连发现很温暖,就问道,“你是怕光,怕冷,怕累,当了大巫后都会这样么?“
大巫说道,“你观察的很细致。”
车内空间不大,惠连觉得有些发闷,把衣服敞开了些,看着还浑身捂着密不透风的大巫,说,“我很好奇,你不热么?捂的这么严实。”
大巫说,“你还是那么重的好奇心。”
惠连咳嗽了一下,摇摇头,说,“族中人说,当初篯铿在这快出一块石头,第二天山崩了。”
“山崩这件事,我记得,当初大巫还卜了一卦。“
“哦?你以前怎么没告诉过我,卦象怎么说。”
“我只知道卜了一卦,卦象如何我也不知。”
惠连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今天你来,察觉到了什么?“
大巫点点头,说,“是的,可是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惠连又是一愣,说,“大巫还有想不明白的事?”
大巫反问,“在这,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惠连不明所以,在车内环顾一下,捏了捏自己,说,“没什么不同啊。“
“明日我们回吧,你不可能变成篯铿那样。“
惠连冲大巫怒目而视,牙关紧咬,一字一字的说,“来一趟,你什么都没说,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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