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走了,可以说是悄无声息,也可以说云漠早有预感。他之前就说,能这么乖地待在帐子里的就不是小公子了。
她只留了一封信在床上,说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了,她会让慕糖糖带她先回去湛天宫,等到云漠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再来找她。
云漠看着手中的信直哆嗦。“把楚晋、谛听和宋晔叫来!”
三人来了,云漠把梁京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们。“谛听负责梁京城的恢复,与其他几位寨主的博弈就交给宋晔了,你可以去和夏侯尧商议一下,要最大限度地保障北阳的权益。”小公子走得匆忙,但也没忘了正事。云漠把她留下的一箱子药交给楚晋,“这都是风儿留下来的,她留了张字条在里面,上面有使用方法。我也看不懂,你自己研究吧。”云漠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就打算启程追小公子去。
宋晔有些担心,“王爷,还是让幻骑和影骑的人跟着您吧,不说保护,起码有个照应。”
云漠却不以为然,“糖糖日行千里,也就只有绝影有可能追得上它。我哪有工夫得着他们慢慢来?你们不要管了,这件事我自由主张。”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扬鞭而去。留下三兄弟在飞扬的尘沙中静默。
“在王爷那里,还真是没什么能比小公子重要的。”宋晔如是地说道。
“可不是呗,不过小公子也确实不让人省心,来的路上就差点让人抓去当十九姨太了,王爷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回湛天宫?”楚晋翻了翻小公子留下的药,又说道,“不过,小公子这医术还真是没谁了,总觉得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到了她那里,都和喝白水那么简单。你们说她到底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药的?”
谛听却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要是能给我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让我给她当一辈子男保姆我都心甘情愿。”谛听溜溜达达地走出去,“行了,都别在这白话了,快干活儿去吧!王爷交代的事情如果不做好了,咱们一辈子也别想娶媳妇了!”
慕容泠风和慕糖糖一路疾奔,从日升直到日落。直到慕糖糖实在跑不动了,她们才不得已停了下来。慕容泠风找了条河,她和糖糖喝了点水解解乏累。小公子靠在白马的腿,愧疚地摸了摸它的鬃毛,“对不起糖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慕糖糖低头蹭了蹭她,似乎是在安慰她。
小公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父王究竟怎么样了,华姨怎么会背叛湛天宫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她还没出生,华姨就已经在湛天宫二十几年了。这四十年来,华姨几乎没离开过湛天宫。她对湛天宫的感情应该是比小公子还要深厚的。小公子摇摇头,“果然是画虎虎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拍手的身手,“好,好一句‘画虎虎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若是早能听到小公子的这句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慕容泠风警觉地站起来转过身去,只见赫连岐带着他那一帮随从从树林子里走出来,两只眼睛如饿狼一般贪婪地盯着小公子。
慕容泠风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公子还不知道赫连榕篡位的事情,她只是搞不懂赫连岐怎么会跑到距离东京千里之外的景霄城来。
“我也纳闷呢,”赫连岐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我明明是东罗的太子,未来的东罗皇!现在,皇位丢了,储君之位也丢了。落得这般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赫连岐朝着慕容泠风大吼。
小公子被她吓得又退了两步,她知道此时的赫连岐已经是一个亡命徒了,他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所以现在的他是最可怕的。慕容泠风左右瞧瞧,寻找逃脱的机会。
赫连岐将自己的不甘吼出来后,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上下打量着小公子,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不过,竟然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还是个落单的小公子。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慕容泠风没有回答他,只是警惕地握住了袖子里的金针。赫连岐的眼睛,是她治好了,但是只要赫连岐敢过来,她也能让他做一辈子的瞎子!
“我是该叫你慕容小公子,还是湛天宫少宫主呢?”赫连岐露出诡异的微笑,“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的美貌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能拥有你,让我放弃什么都可以!”
“你想做什么?”慕容泠风紧张地问道。
赫连岐望了望天空中的月亮,“如此良辰美景,浪费了怪可惜的,你说我该做些什么呢?”
赫连岐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自己过来,而是让他身边的随从先冲了上去,想要制住小公子。慕容泠风掷出金针,打了随从的穴位上,二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可是,小公子猝不及防,身后的河里面窜出两个人来,一把按到了慕容泠风。慕糖糖想要去救她,却被人扑到压住,动弹不得。
两个随从死死地按住小公子,慕容泠风愤恨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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