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潜意识里似乎对什么东西放不下,但是这样放不下的东西不是齐越,不是杜衡,也不是球球。
“你现在确定不了。对吗?”杜衡如释重负的笑了,“没事,慢慢来,等到球球上幼儿园之前确定也不迟,不耽误他上户口。”
我也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害怕杜衡逼问我。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杜衡亲自帮我续了茶水,“我爸妈那边,还要多担待一些,一周过去一次例行公事就好,我爸爸的心脏病手术预约在三个月以后。等他手术恢复以后,如果你想清楚了确实不想和我在一起,咱们再向老人明,以后还是朋友。”
我想了想,他都了这么大一步,点头应了下来。现在,我真的不敢当着杜衡父母的面揭穿这一切,万一把老人气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会过不去的。我不想自己背着心理负担前行。
我们两个完了这件事,彼此都觉得轻松,我看到杜衡动了动嘴想什么,但最终没。
服务员把菜上齐了,我们埋头吃饭。
杜衡吃饭习惯很好,真正做到食不语,不管有什么事都是饭前或者饭后,饭间最多应合几声,绝对不参与讨论。
饭后杜衡问了一下项目的进展情况,我请他到办公室看了一下电脑里做刚出来的效果图,他看了以后提出几点意见,然后和我集团的项目要多和集团的人沟通,不要有那种全部定稿以后再推倒重来的事发生,不然双方都劳心劳力,尤其是我们这边,太浪费精力了。
“集团的人太忙,我约了几次看样稿,没人过来,约时间上门送去也被拒绝了。”我起集团的项目有点无奈。
“不应该啊,一直都是公司的优秀员工。”杜衡低声了一句。
我听得不太真切,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优秀员工,你的是谁?”
杜衡笑了笑:“就是你们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刘旭杰,他近两年都是公司的优秀员工,公司内网上对他进行过专门的采访和报道。”
“你们也搞这一套,这不是国企的路数嘛。”我有些不解的问。
“我们集团的前身就是国企,后来国有企业改制的时候,号召有能力的人站出来承包那些不盈利的企业,我们的董事长就把这个一直在亏损的国企承包了下来,然后又通过一些手段进行收购,最后才变成现在的私企,不过有一些人确实是原来创业时元老的后代,一直就做到了现在。”杜衡解释道。
“你这么了解?”我问。
“当然了,在一个公司工作,肯定要了解公司的前身今世。”他笑了笑,“你应该再约一下刘旭杰,必须约到。不然做了无用功别我没提醒你。”
我满口应了下来,心里暗想谈何容易。
刘旭杰我约了好几次,都没约成功,甚至有一次我拿着初稿去找他,被他三两句打发,现在只是个初稿我都没看到样子,怎么评价好坏,最好全部做完了再拿来看,现在我好了,实际效果不好怎么办,我现在不好,按我的意思修改了以后,反而更加不好的怎么办?
他几句话就把我堵得死死的,只好回来继续做方案,心里决定做至少五套方案交过去,总有一套能让他满意的。
今天被杜衡这样一提醒,我觉得不太对了,刘旭杰的态度明显就是在故意刁难。或许,我应该给他送点好处?
送走杜衡,我心静了很多,工作起来也慢慢步入正轨。
没想到下午三点吴阿姨给我打电话,球球突然上吐下泄,不知道怎么回事,怀疑是急性肠胃炎,同时和我解释道中午没给球球吃什么东西。
我二话没直接打车回家,抱起球球,拿起中午球球吃的辅食就直奔医院而去,在医院又是一通忙活,医生检查出来球球是食物中毒,但是中午的吴阿姨给做的阿姨是没问题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吴阿姨抱着球球输液,一脸的内疚,看着我低声:“对不起,徐,我没把球球照顾好。”
“吴阿姨,和您没关系,医生都了球球吃的东西没问题,或者他自己在家里自己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吃下去了。”我一边安慰吴阿姨,一边想会是什么。看着球球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都被人用手拧成一团了。
“对了,徐,我上午带着球球去楼下散步了,同样带孩子的有一群老太太,其中有一个给球球递了一个手指饼干。”吴阿姨想到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对我,“那个老人是我没怎么见过的,不过看到她手上有孩子,我就没多想,都是一个区的。”
“抱的孩子是谁家的?”我问。
吴阿姨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个孩子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这下成了无头公案,我相信不是吴阿姨的问题,她带球球几个月了,对待球球就像自己的亲孙子,甚至经常自己出钱给球球买吃的玩的,她绝对不会这么做。那唯一出问题的可能就是今天上午给球球吃手指饼干的老太太。
“对了,球球没吃完。”吴阿姨忙翻了翻球球外衣的口袋,从里面翻出半截手指饼干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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