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珠回宫后,除去受白马的惊吓外,对此次出宫之行甚是满意。 当莲妃问起她时,她欢喜的将陈益卿及相府诸事都了,只是蓦然想起饭桌上穆凌之的那句话,心里一沉,拉长脸道:“母妃,你安排得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再将那个贱人赶出宫去?我如今只要一看到那贱人的脸,心里就堵得慌,再好的心情都没了。如今、如今竟还有眼瞎之人她长得比我好看。哼,真是瞎了狗眼。”
一想到宫里的人私下将她与玉如颜做比较,玉明珠心里就万分的恼火,在她心里,同是公主的玉如颜只怕给她提鞋她都是嫌弃的。
莲妃看着自己宝贝女儿气恼的样子,心里万分舍不得,连忙安慰道:“放心好了,我已让人去唤丽妃过来商议此事,估计不一会儿就过来。”
想起上次逸云道长之事,自己受罚降位,莲妃也同样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玉如颜杀了才解恨。
想起玉如颜回宫后自己在她手里栽的跟头,莲妃美丽的面容变得有几分扭曲,眸子寒光闪闪,冷冷道:“逸云虽天眼是假,但他的面相却是看得很准的,如今想想,真是应验了。”
“当年舒嫔那个贱人趁着我怀孕期间无法侍寝勾引了陛下,更是接连生下五公主。那个贱人一出生逸云就偷偷为她看过面相,唉……”
看到莲妃眼里的担忧,玉明珠心头一震,慌乱道:“母妃,这些年你始终不肯告诉我逸云道长当年为我与她看面相了什么。如今还不能告诉我吗?”
莲妃心头一冷,冷冷道:“不也罢,她虽然再次回宫,终归也只是个当过军妓的残花败柳,是万万不能与你相比的,你只放宽心做好嫁入相府的准备,别的事自有母妃帮你料理妥当。”
玉明珠见到莲妃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不安,她不由恨声道:“母妃,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是个不祥人,终归是对我没什么好事,既然如此,母妃不如悄悄派人将她杀了,这样一了百了以免后患不是更好。”
莲妃看着她眼里的戾气,叹息道:“因为逸云的事,母妃如今不敢再轻举枉动,再加上你与陈将军的好事将近,母妃为了你更是不能出事。”
想着之前自己在宫里的舒适畅快,而如今没了掌宫之权还处处受到掣肘,莲妃眸光里恨意森森,狠狠咬牙道:“但就此让我放过她,我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此法倒是最好的。”
她拉过玉明珠的手,一字一句道:“女儿,你要知道,让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远远比直接杀了她更解恨!”
看着她眼里的狠辣,玉明珠心里一片得意,但转念一想,不禁担忧道:“丽妃虽然平时最听母妃的话,但此时关系到她娘家的门声,只怕她不会同意。”
莲妃得意一笑,眸子里精光乍现,缓缓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她比我更恨那个贱人,所以,母妃自有办法服她的。”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来禀告是丽妃来了。
果然。丽妃初初听到莲妃的建议也是一力反对,但后来被莲妃三言两语的劝,再加上她心里恨透了玉如颜,最后终是点头应下,并立刻行动起来。
玉如颜中午去舒嫔那里陪她用午膳,想着自己不日就要离宫再也不回来,心里最后的牵挂就是舒嫔了。
但她知道,母妃虽然在宫里不受宠爱,但一旦成了帝王的女人此生都只能守在这深宫里内苑不得再出宫半步了。
所以,趁着不多的几个时日,她尽量的抽空多陪着舒嫔,并且将心里打算也告诉了母妃。
舒嫔初初听到她的打算时很是不舍,因为这次走后,玉如颜如她的那般。真的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再回来了,母女俩也没了再相见的可能。
舒嫔默默流了好久的眼泪,但一直不开口留她,最后擦干眼泪颤声道:“走了也好,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一处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放下过往恩怨,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你打从娘胎里出来,因为我的出身连累你被大家瞧不起,从到大吃尽苦头受尽磨难,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你如今才十七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如果呆在这深宫里实在是可怜,所以,不要担心母妃。你放心的走吧,离这里越远越好!”
穿过花园,玉如颜一边往回走,一边细细的思索着刚才母妃对自己的话,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在出宫之前帮母妃报了断筋之仇,固然解恨。可等自己走后,莲妃必定会将所以仇恨怒气加倍的还到母妃的身上,到时吃苦受难的还是母妃。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无奈的回头想告诉安哥,让她停下之前自己吩咐她做的那些事。
然而,不等她开口,突然从一边的花丛里扔出一块石子砸在她脸上,虽然力道不重,却也把她吓了一大跳。
“谁?”玉如颜厉声喝道,眼风飞快扫过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到一角衣袍闪过,等安哥反应过来跳进花丛里去追那人时,却已不见了踪影。
安哥找不到人生怕玉如颜再次遭到暗算,吓得连忙回来护在她身边,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惊慌道:“公主,你躲到奴婢身后去,奴婢掩护你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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