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扶他坐起身,手在碰到他的左手臂时,隔着外衣竟是感觉到一片湿濡,心一颤,将手心凑到昏暗的灯火下一看,全身一震!
她心的拨开太子左手臂上撕裂开的衣裳,发现了里面包缠着的纱布,而白色的纱布也已被鲜血染湿透了。
“娘娘!”秦姑姑的声音都在哆嗦,声的附到谢贵妃耳边低声禀告着。
谢贵妃一听,全身吓得一抖,连忙冲到坑前去察看太子的伤势,等看到他手上染满鲜血的纱布时,身子气得发抖,但还是咬牙忍住心中的心痛与愤怒,冷冷道:“先不要声张,将太子悄悄带回宫。明日是他的授印大典,不能见血光,所以,不能让皇上知道他有伤在身。让李太医悄悄去瑶华宫!”
“奴婢知道了。”秦姑姑得了谢贵妃的令,再不敢耽搁片刻,领着宫人将太子扶上轿辇,往宫里去。
出院子时,看着玉如颜一脸平静恭敬的立在一边,谢贵妃想起匿名信里的事,眸子里闪过疑惑,但眼下送太子回宫要紧,所以谢贵妃一句话也没,朝她微微颔首凉凉道:“夜深了,如今太子安全找到,你也回去吧,免得凌之担心。”
玉如颜面上带着微笑,道:“谢谢娘娘挂心,我马上就回去了。”
正在此时,穆凌之心急如焚的赶到院子,正好看见母妃领着众人回去。
他着急的在人群里搜索玉如颜的身影,等看到她安好的呆在院子里时,心里一松,上前对谢贵妃道:“母妃,太子可是找到了?一切还好吗?”
想着太子身上的伤势,谢贵妃脸色阴郁的要滴出水来,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太子一切都好,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的授印大典可不能再出乱子。”
谢贵妃的话让穆凌之也随之紧张起来,明日的授业大典,还不知心存不甘的大皇子会搅出什么乱子?
谢贵妃走后,穆凌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走到玉如颜面前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如颜心里落满冰雪,脸色一片煞白,后背上的冷汗腻在身上一片冰凉。
想起方才的凶险,忍不住直直打了个哆嗦!
直到看到谢贵妃的轿辇远去,玉如颜才卸下心里的防备,苦笑道:“殿下方才是不是为我担心了?”
“是啊,我一听你与晨之呆在一处被母妃发现,我就发觉事情不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来这里?”穆凌之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知道事情必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玉如颜眼光随意的打量了四周一眼,轻声道:“殿下,此处并不是话的好地方,先回去再吧。”
穆凌之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陷害她,那么四周也必定有盯梢的人在。
他抱着她上马,将她搂在胸前一起驾马回府,路过巷口的酒铺时,玉如颜突然出声让他停下,回头问他身上可带有银两?
穆凌之不解的问她:“你今日也想喝酒么?”
玉如颜虽然心情郁结,但还是冲他苦涩一笑,道:“殿下,若没有今日这酒铺大娘的一句话,我今日就掉入别人的圈套出不来了。”
闻言,穆凌之神情一怔,来不及多问什么,摸出身上所有的银票塞到她手里道:“这份大恩确实要好好感谢!”
玉如颜翻身下马,悄悄将银票从门缝里塞里去。
酒铺大娘上有一个七十多岁瘫痪在床的婆婆,下面还要拉扯四个儿女,而她的丈夫于两年前就死了,家里所以开支与重活都压在大娘身上,玉如颜希望这些银票可以帮这一家解决了生活上的拮据,让大娘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回到王府,关上云松院的院门,穆凌之一本严肃的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了吧?”
玉如颜默默将身上的香包,还有那一封署名刀的信笺拿给穆凌之看,心里漫上寒意,冷冷道:“想不到我堪堪回来一日就被人盯上了。当时在平房里看到这些东西时,我以为是刀留下来,但如今看来,这些却是别人挖下的陷阱,引着我跳进去。”
穆凌之沉着脸色将信笺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看过,皱起眉头道:“光凭这封信并没有让人起疑的地方,你是如何发现不对劲的?”
玉如颜叹息道:“我去瓜儿巷时,正好碰到酒铺大娘,她告诉我,昨晚这个时辰刀在她那里打了满满五壶酒,她这次新酿的梨花醉后劲很大,让我叮嘱刀少喝些……”
“刀的酒量虽然不错,但他有一个习惯,大醉后,必定要饱饱的睡上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才会醒,少一个时辰都没办法让他醒来,所以,这期间,他那里会有时间给我写信,还跑到王府给我留香包。”
“从那一刻时,我就感觉到事情的诡异,而且,依刀的性格,他若是到了王府,又怎么会忍得住不去寻我,所以,听了大娘的话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我终究放心不下他,也想着早点找到他,就到了院里,发现他果然在,只是……”
穆凌之一边仔细的看着信笺的字,一笔一划的细细揣摩着,心里渐渐漫上寒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