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玉如颜的心颤了颤,哆嗦道:“殿下应该也知道刀喝酒还有一个习惯,即便他醉得再利害,也是不红脸的,脸色只会呈青色,可这一次,他的脸上却显现诡异的红潮,竟是……竟是与当初太子府中闻香中催情香时般形容一样,所以,我心里彻底明白,今晚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后来,娘娘紧跟着出现在院子里,我就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有人假借刀约我去见面,再给刀下了******,再通知娘娘来……捉奸。心思——太过阴毒!竟是……竟是要让娘娘误会我与刀的关系……所幸刀醉酒后,没有睡足时辰是如何都不会醒的……”
玉如颜到最后,声音已抖得不成样子——
此人心思太毒,竟是故意设局将她与刀搅到一起。此人知道刀对自己的心思,还给他下了******,若不是因为他醉酒太利害,只怕抵不住那******的作用,等她一出现在他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是让贵妃娘娘看到自己与刀缠在一起,铁定不会相信她的话,认定她水性杨花,在两兄弟间周旋。到时,护子心切的谢贵妃必定不会声张此事,只会将她悄悄处置掩人口实……
听到最后,穆凌之一张脸已铁青一片,咬牙切齿道:“好完美的计谋,竟是计划天衣无缝,若不是你机敏,此事……后果不敢设想。”
“可是,她做得再好,还是忘记了,这世上,能将刀的字仿得这么相似的,除了与当初教刀写字的她还是会有谁!”
那一纸单薄的信笺在穆凌之的暴怒下化为灰烬,眸光里寒意凛然!
从,翼太子,他还有木梓月与晨之一起长大,晨之的书画全是木梓月教的,她还教他画夜叉画像。所以,除了木梓月,没有谁可以仿得出刀一模一样的字体。
穆凌之诚然没有想到,事隔这么久,木梓月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手段越发的恶毒。
若不是看夜已深,他恨不得现在就去相府找她质问。
而玉如颜听了他的话,再看见他面上的形容,顿时也明白他嘴里的那个‘她’是木梓月了!
一股冷汗潸潸而下,不等她开口,穆凌之已是与她想到一处了,蹙眉寒着脸道:“昨晚之事,除了你我几个,并无外人知道,木梓月是如何知道的?”
玉如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意跌坐下去,全身打着寒颤,哆嗦道:“既然被她发现了这个秘密,想必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娘娘知道的,而娘娘……如今,都不用她动手,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了。”
她担忧的问题,穆凌之早已想到了,他脸若寒霜,心痛的将玉如颜搂进怀里,恨声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知道她的阴谋,必定不会再让她得逞,她若敢再伤害你,我让整个木府为她赔葬!”
“殿下有何法子可以治她?”玉如颜一想到此事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全身顿时如坠冰窟!
穆凌之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急催的敲门声,铜钱在外面着急道:“殿下、王妃,娘娘派人来召,让殿下与王妃即刻进宫!”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玉如颜手中捧着的茶杯一抖,茶杯滚到地上……
眼看天都快亮了,这个时候贵妃娘娘传召,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定是关于刀的事!
这一边,穆凌之冒着微薄的晨曦带着玉如颜往宫里走。而在城门口,一辆寻常简单的马车却是在着急的等城门开启。
马车里,迭香心翼翼的挨着角落里坐着,感受到木梓月身上的戾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木梓月神情阴寒,一双盈盈眸眼里再也看不到半点兴奋的亮光,满满的全是冷霜,还夹杂着惊诧疑惑,心里更是翻腾起无尽的恨意——
原以为今晚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玉如颜踏入房间,以刀对玉如颜炙热的情感,再在淫霍草的刺激下,一定会控制不住将玉如颜睡了。
而玉如颜一个弱女子,铁定是挣扎不过被****刺激失去理智的刀,适时再让贵妃娘娘进去,亲眼目睹这一切,只怕不管她如今是何身份,不管穆凌之如何保她,也不可像昨晚一样,那么简单的将事情掩下了——谢贵妃一定不会放过她!
谢贵妃护短是出了名的,何况此事还关系到自己两个儿子,若是让她知道玉如颜一边要嫁与穆凌之当王妃,一边却无耻的与穆晨之纠缠不休,以谢贵妃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不知道要将玉如颜如何千刀万剐!
这一切原本是木梓月设定好的,甚至连玉如颜最后的结局她都已料想到,可是,她料想到了一切,却没料想到玉如颜心细如尘,竟是在踏入院门前已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
所以,当木梓月心的躲在暗处兴奋的等着玉如颜被处死的消息时,却发现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更是在穆凌之赶来前,贵妃已让人将太子接了出来,人人脸上都是平静寻常,好像里面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木梓月彻底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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