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连忙招手让细帘把东西呈给玉如颜,恭敬道:“王妃。这是王府的账簿,印章,库房钥匙,王府人员名单还有与府外采买的商户名单,请王妃查收。”
玉如颜眼光轻轻瞄了一眼细帘呈上的东西,示意安哥收下。
看着桌上的东西被收走,安丽容虽然心有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她弯腰向玉如颜告辞道:“王妃,若是没有其他事,妾身先自告退了。”
“安侧妃且慢!”玉如颜出声留住她,示意她坐下,并亲手给她面前的杯子里添上茶水。
安丽容不明白玉如颜的意思,却也不敢不遵命,挨着半边凳子坐下,茶却是不敢喝的。
她强扯出一丝笑意道:“王妃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玉如颜悠闲笑道:“确实是有事要请教侧妃。”
听她出请教两字,安丽容神情一怔。
玉如颜悠悠开口了:“我离府也有大半年了,这么久没在王府,府里发生过什么一大概不知,其实,过去的事我也不必知道。但前几日在宫里,贵妃娘娘表示对安夫人孩子的夭折表示很疑惑,让我无事的时候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话时,玉如颜看似随意。眼神却没有漏掉安丽容脸上任何一个神情。
果然,陡然听到她提起安岚孩子夭折一事,安丽容神情一僵,等她听明白玉如颜话里的意思,知道竟是谢贵妃亲自吩咐玉如颜调查此事,更是一颗心如坠冰窟,脸色一片煞白。
看着玉如颜清冷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安丽容忍下心里的恐慌,强装镇定道:“此事妾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安夫人去花园里走了一圈,不心摔了一跤,然后破了羊水。生了两天才将孩子生下来,可惜孩子生下来却没气了”
这些话时,安丽容的双手在袖子里颤得厉害,从脚尖到指尖都是凉的。
玉如颜状似很随意的听着,微笑道:“还真是可惜,若是能活下来,可是殿下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女是男,只怕安夫人都会母凭子贵,殿下都会晋她个侧妃位份的。哦,忘记问一声,孩子是男是女?”
安丽容指甲深深的掐进手掌内。颤声道:“据据是个郡主”
“哎呀!”玉如颜轻轻叹息一声,很是可惜的样子,“殿下倒是很喜欢女孩,真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能活下来,现在也差不多满月了,以侧妃与安夫人的关系,只怕她坐月子的时间里,还会麻烦侧妃娘娘帮她照看郡主,不定,郡主将来的关系也会与侧妃娘娘最是亲近,日日夜夜的缠着你,不肯分开呢!”
本是温情绵绵的话。听在安丽容的心里却无比的讽刺可怕,那句‘日日夜夜的缠着,不肯分开’让她全身发毛,一股股寒意从脚底漫遍全身。
她脸上的神情明明在笑,却比哭更难看,看着玉如颜将茶杯推到自己面前,不敢违了她的好意,想端起茶杯喝口茶手却抖到不行。
玉如颜将她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已是一片了然
其实关于安岚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是安丽容害死的。
因为以如今安岚在府里的地位,不光是夫人,还握着掌家之权,其他人根本动不了她,也只有位份比她高的,并与她有着仇恨的安丽容才有这份能耐。
但知道没有用,必须要有证据。
要用什么办法找到证据指认面前的人?
手中的茶盖缓缓的刮着茶沫儿,玉如颜的眼睛都定定的打量着安丽容,心里却在急速的运转。
然而还等不及她想出主意从安丽容身上找出蛛丝马迹,穆凌之从宫里回来了。
穆凌之的神情看上去异常的疲惫,眼神里还隐藏着隐隐的怒意,玉如颜让安丽容她们先回去,随着穆凌之来到了房间内。
帮穆凌之脱下身上繁重的朝服,再伺候他穿上轻便的便服,穆凌之问她安丽容怎么来了。玉如颜只是笑着告诉他,她送来了府里的掌家的所有东西,也将上午处罚陈燕飞的事也顺道告诉了穆凌之。
穆凌之一听,却是不觉的笑了,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秀美的鼻子,夸赞道:“罚得好,对那种人,完全不需要客气。”
正在话间,铜钱回来,跟穆凌之禀告,邝勤勤还是没有消息。
穆凌之吩咐他继续找,玉如颜在一旁听着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
铜钱离开后,穆凌之将她搂进怀里抱着,拿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细心的问着她中午吃什么,干了什么,有没有感觉无聊?
玉如颜被他摩挲得脸上一阵阵发痒,忍不住‘咯咯’直笑。而看着怀中的娇人儿,穆凌之心中的所有的烦闷顿时一扫而过,忍不住又对她亲吻上了。
想起早上想起的事,玉如颜拿手拦住他不老实的嘴巴,抬起头问他道:“殿下今日进宫,祭台之事可有进展?”
一提祭台之事,穆凌之心里一片阴郁,缓缓道:“线索全无,大理寺手足无策。而且今日在朝堂上,竟然有大臣联合上折子,此事并不是人为,是天意。是天意不认可刀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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