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在狼群中左冲右突,他的身体已经被狼的利爪抓了无数道口子,已经有好几只狼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仍旧有几只狼瞪着血红的眼睛继续向他围攻。【精-彩-东-方--学 手打】
林修远又手刃了一只狼之后,体力再也不支,他转身向身后的树上跃起,在他快要抓住树枝的一刹那,一只狼扑了上来,张开利齿,猛地咬住他的腿。
林修远腿部剧痛,他咬紧牙关,将手上仅剩的一把匕首朝腿上那只灰狼的眼上扔去,只听“嗷”的一声嚎叫,那只狼松开了他的腿,直直地摔了下去。
林修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上树,身体扑在树杈上,他流血过多,体力已然耗尽,昏死过去。
眼睛慢慢闭上的一瞬间,他的眼前浮现出破庙里雪照凝视着他的双眸,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从他的心里发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照儿,也许我回不去了。
树下的几只饿狼围着树干转来转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树上奄奄一息的身形。
天光已经大亮,雪照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安然回到了李老伯住的院子。
雪照从屋内找出疗伤的草药,替大花敷在伤口上,又摸了摸它的下巴,大花像明白她的心思一样用头在她衣裙上蹭来蹭去。
到了正午时分,林修远依旧没有回来,雪照忧心如焚,站在院子里朝丛林延伸过来的路张望着,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
李老伯过来劝了她几次让她回屋等着,她的目光只是愣怔着看向远方,道,“老伯,我这样等着他,他能感觉到,他一定会回来。”
她又没有泪了。
李老伯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女娃娃,看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林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汉子。”
雪照听了转头看向李老伯,语气飘忽地仿佛不是从她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她问道,“老伯,你若再遇到狼群怎么办?”
李老伯摆摆手道,“你这个女娃娃比你汉子差远了!白天狼群是不出来的,只有夜里才出来袭击人。这几天我们为了等鹿群,半夜三更地出发,才遇到狼了。”
着他准备好狩猎的行头,推开院门往外走去,兽皮靴子踩在冬天的干草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犹如从雪照的心上踏过。
下午,那只昏迷的鹿慢慢地醒转过来,它开始在兜里乱撞,同时一声一声地哀唤着,仿佛在唤它的母亲。
雪照听得心软,她转身替鹿解开了兜,把它放出来。
鹿不能走,它的腿上有被大花咬得很深的伤口,雪照心疼它,也用草药替它敷上,找了块布条给它包扎好。
到了晚间,雪照正在用草喂那只鹿,突然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心下一惊,手里的草都抖落在地上,她的身体颤抖起来,立即转身往院门处看去。
李老伯自己回来了,他满脸沮丧之色,手里扯着一块布,看着雪照,语气有些不忍,道,“女娃娃,这是你汉子衣服上掉下来的不?”
雪照伸手将那块布接了过来,那是他袖口上的布料,墨绿色底子上有青色暗纹,雪照想起来,他不论何时都永远干干净净的袖口,却总是不管不顾地替她擦嘴巴擦脸。
她的心凉了半截,愣怔地站在那里,眼中的绝望一点一点地升腾起来。
暮色暗沉,繁星点点。
好的陪我永生永世呢,你究竟去哪里了。
这几日,李老伯早起去打猎的时候,雪照已经在院子里给大花和鹿喂食了。
雪照照顾那只鹿的时候,大花的眼睛紧盯着它,嘴里发出“呜呜”的嘶吼,仿佛是在向鹿示威,发泄它对鹿夺了雪照宠的不满。
雪照早嘱咐过大花,所以它不敢伤害鹿,只能吓唬吓唬它。
李老伯看着雪照平静的神色,不禁连连叹气,她把痛苦掩饰地太好了。
她只是很少话,反倒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念念叨叨地和大花鹿很多,李老伯也听不懂。
这个女娃娃会不会把自己憋疯?李老伯想到这个念头,觉得可怕,他得做点什么让她把痛苦发泄出来。
这日吃饭的时候,雪照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为李老伯盛好饭,道,“老伯,吃饭了。”
着她便坐到桌旁,开始慢慢地吃饭,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一举一动却再正常不过了。
李老伯看着雪照,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把碗筷往桌上一摔,气哼哼地道,“你这个女娃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雪照被巨大的声响惊了一下,她愣怔地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李老伯。
她怎么了?她好像没有做错事啊?从修远失踪以来,她没有哭过一声,没有耽误过一顿饭,大花和鹿也都恢复得很快。
李老伯吹胡子瞪眼地道,“你是很正常,但你太正常不正常了!你这个女娃娃,汉子死了,你哭出来啊!你这样每天憋着,万一哪天疯了可咋整?”
雪照低头沉默不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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