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回身看着她,见她神色紧张,便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柔声道,“只取一些腕血做药引之用,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便转身随着慕言瑾进入内室,其余几人在大厅等候。
慕言瑾进入内室,从药架上取下一只药碗放在桌上,又准备了几样药材倒入碗中,接着他看着林修远,躬身行礼道,“林公子,言瑾拜谢。”
林修远立即伸出一只手,将他扶住道,“林某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
着他从身侧抽出一把利刃,“刷”地一下从自己腕上划过。
他的手风如此之快,慕言瑾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的腕上已经现出一处血口,鲜血慢慢地涌出来。
林修远面不改色,走上前去向碗中滴血。
慕言瑾看着他,眼中露出不忍之色,林修远却面容平静,直到血滴了半碗,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慕言瑾问道,“林公子同山风有何过节?为何他要这般利用于姐报复于你?”
林修远沉声道,“几年之前,山风还没有当上凌风寨之主的时候,凌风寨的帮众不过百十人,仅靠打劫山脚下过路的客商便能维持。后来山风带着几个人上了凌山,杀了凌风寨原来的寨主,自立为王。他野心不,迅速扩张凌风寨,不到两年便吞并了周围数十个山寨,手下帮众也逐渐增多。”
“所以凌风寨开始瞄准了洛安城的富商大户?”
“洛安城的富商谁也不敢与山风公然对抗,基本都被他收服了,他们必须按月向凌风寨供奉用度,方能保住自己的生意。但山风的人来掠夺桐和堂的时候,却一次也没有得手过。”
慕言瑾惊讶地问道,“山风手下的大王便有八个,林公子是如何对抗的?”
林修远抬头看着他,道,“有一天夜里,山风带着他们八个一同来到桐和堂,我伤了他们几个人,然后把山风制服了。他答应我再也不来桐和堂寻事,从那以后,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次,他是想借我的力量,帮他吞并他最后的敌人,枭龙帮。”
慕言瑾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林公子对于姐的情意,在下一看便知。林公子在山上没有对山风他们动手,便是因为于姐才忌惮他们三分吧?”
林修远点点头道,“山风对她施了引眠之术,便是想控制我为他所用。那枭龙本就是符王爷的走狗,山风所为也非伤天害理。我从认识雪照以来,日夜为她的安危忧心,只要能护她无虞,我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愿意。”
慕言瑾心中被他深深地折服,他看着林修远道,“言瑾这次没有救错人。将来林公子何时需要我助一臂之力,只需一声吩咐,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林修远点点头道,“能被慕公子引为知己,林某荣幸之至。”
慕言瑾拱手对他施了一礼,转身到药架上取出一块布条,向门外走去。
他一抬头,发现雪照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当地,愣愣地盯着屋门,眼中尽是关切和紧张。
慕言瑾走上前去,将布条递给她,对她点了点头,雪照会意,接过布条,向内室走去。
大厅里众人都屏息看着慕言瑾,他脸上闪现一丝光彩,眼中神色温暖,对众人笑了笑道,“世人形容的生死相许,莫过于林公子和于姐二人了。”
白竹听了道,“我之前不知晓他们的情意竟是如此,还误会了于姐,想来实在羞愧。”
蓝田玉笑道,“竹儿,你无需羞愧,若不是你吃这等飞醋,也不会找到慕公子这样的解毒大师解了于姐的毒,而且。。。”他低头靠近她道,“我也不会知晓我对你的心。”
白竹脸上一红,猛地将他推开,辩解道,“谁吃你的醋了,你不要自己感觉太好!”
着她负气走出厅门,去院里看慕言瑾养的花草了。
慕言瑾看着白竹的身影,眉宇间露出一丝怅然,却一闪即逝。
他心中升起一股渴望,能像他们这样率性的爱恨,即使他不能得她的心,起码他曾经爱过。
雪照从慕言瑾手里接过布条,走到林修远身边,低头看着他的手腕,此刻林修远已经滴完血,正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止血。
林修远看到她走过来,轻轻一笑道,“别看了,回头你晕了我没法扶你。”
雪照没话,只将他的手拉过来,低头为他包扎,她的动作轻柔熟练,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
林修远低头看着她,只见她的睫毛如扇,轻轻颤动,皮肤仍然像之前一样白皙光滑,巧的鼻梁和精致的双唇便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他未等她包扎完毕,便伸出另一只手,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他体内的巨大的空洞很快被怀中的人填满了,他把下巴蹭在她的耳后,嘴里不停地唤着他日思夜想的名字,“照儿,照儿!”
雪照靠在他怀里,手里仍然紧紧地攥住他手腕上的布条,生怕一个不心,他的伤口又有血流出来。
她忍不住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因为恨,反来爱,她知晓自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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