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郡,天柱山。
“凡欲长生而不得神丹金『液』,徒自苦耳。虽呼吸导引,吐故纳新,及服草木之『药』,可得延年,不免于死也。服神丹令人神仙度世,与天地相毕,与日月同光。坐见万里,役使鬼神,举家升虚,无翼而飞,乘云驾龙。上下太清,漏刻之间。周游八极,不拘江河。不畏百毒。”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头『插』木簪的邋遢道士,顺着山道从山上一摇三晃地走了下来,嘴里哼唱着这首歌诀。
他的胡子长且『乱』,完全没有打理过,上面还沾着酒渍。脸上有着醉酒后的陀红,但皮肤却细嫩无比,宛如少年一般,不知是真的年龄小,还是有着什么驻颜的秘方。
道士走到山脚,看到了路旁的一座石碑,上面写着“天柱山”三个大字。
“咦”
道士感到很纳闷“我不是在峨眉山么怎么喝了几壶酒后,就跑小时候住的天柱山来了”
他思考了一番,无奈酒精已经充斥了他的大脑,令他思维变得异常迟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名堂,只得放弃“罢了,罢了天柱山、峨眉山,什么山不是山,无所谓啦”
他身子一软,便跌坐在石阶上,继而成了侧卧姿势,顺势闭眼小寐了一会儿。
须臾,睁眼醒来,酒竟醒了大半“嗯庐江,也好将近三十年没回来了,回家乡看看也好”
他站起身来,身子依旧摇晃,慢悠悠地向北走去。
太阳从西边落下,又从东边升起,如此往复了三日,道士终于进入了下一个地方龙舒县。龙舒县里有个地方叫作陆亭。左慈七拐八绕的,不知怎么地,就进入了这里。陆亭没什么特别的,有一条河贯穿,整个亭的农田都依赖此河浇灌。
若是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河边有一颗树,特别的大,高足有数十丈,估计年头不少。具体是什么时候栽种的,那就连亭里的老人们也完全不清楚。
道士望了望树冠上面,发现有不少黄『色』的鸟在上面筑巢而居,粗算下来,少说有数千只
树下有歇脚的百姓,其中尤以老人居多。有人便问道士“不知先生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呀”
道士便自我介绍道“贫道左慈,号乌角先生,自小在天柱山生活。此行本没有固定去处,只因瞧见此树有异,特留下观瞧。”
老人笑道“原来是山中修行的仙师,失敬失敬。不知此树有何奇异”
此地百姓们祖祖辈辈生活于此,不怎么出远门。他们虽然也觉得这树挺大,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兴许外地也有类似的树呢
左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瞧了大树一番,又掐指算了算,最后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这棵树跪了下来
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对此树叩拜一番,而后才站起身来,全程毕恭毕敬的。
老人问“仙长何故如此”
左慈指着树答道“彼树常有黄气,定有神灵,汝等可时时祭拜之”
百姓们对此话半信半疑,又问“仙长可知树中是何神灵司掌何职”
左慈沉『吟』,“神未现形,贫道亦无所知然,此树邻水,若亭中干旱,或可祈雨”
说完,便不再多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离开了。
就在他即将离开陆亭,进入下一个乡亭时,经过一座小屋,屋门恰好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妇』人。那『妇』人倒是没在意左慈,她端着一盆水,正准备倾倒。左慈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妇』人没想到左慈会忽然停下,导致盆中的水尽数泼向了左慈身上。
“啊”
然而令她更吃惊的是,左慈的身体竟犹如荷叶一般,水落在他身上后便迅速滚落,没有一滴停留在左慈身上
“先生实在抱歉”虽然如此,但『妇』人还是对左慈表示了歉意。
左慈对她笑了笑,示意无妨。他看对方的打扮,似乎是一个寡『妇』,问道“汝名为何”
“妾身姓李,单名宪。”
左慈饱有深意地望了望她,“很好”
说罢便又一次踏上了征程,继续向北,只留下莫名所以的李宪伫在那疑『惑』不已。
舒城下。
“嗖”“嗖”“嗖”
无数箭雨从城楼上倾泻而下,紧接着就是无数惨叫从城下民夫口中传出只不过惨叫的都是雷薄一方的民夫。
一轮箭雨『射』毕后,民夫们便如同来时一般,又『潮』水般退了下去。
气得雷薄大骂“废物,废物,废物”
民夫就是民夫,果然上不了台面城楼上的箭雨虽然犀利,但真正伤害到民夫们的,却只有达到箭矢最远『射』程的、威力和准头都最弱的那一部分。
也就是说,舒城一方只用了一轮箭雨中的极小一部分,就『射』退了足足三千民夫
民夫们的表现可是比当年黄巾军还要差劲太多,当初刘备他们第一次作战时,可是足足『射』击了六轮才将黄巾军『射』退的。
负责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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