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高垣,怎么会!”“梅英才是第二,高垣的速度竟然比梅英快,这会不会搞错。”“新一巡出冷门了,高垣那小子藏得够深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一鸣惊人,真够阴险啊,这回有看头了。”新一巡最后一名学兵冲过终点,负重急行军考核落下了帷幕。高垣第一,梅英第二,卓越第三,三个人的名字旋风般刮过标营,各种议论也随风吹到标营各个角落,名列第一的高垣更是成了议论的焦点。三年里,新一巡进行了多次测试,高垣从来没有排进前十位,确切地说单论速度,就连教官也把他排在二十名后。一切的议论与高垣本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从秦总教官手里接过令箭,高垣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视线外,不由更让心中猜测,他是不是在有意回避,避免与伙伴们见面的尴尬。卓越的心情有些苦涩,一直以来都把梅英视为唯一的对手,不料两人都败在高垣手下,卓越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一个房间住了三年,高垣除了坚持修炼那无甚用的吐纳功夫,卓越还真找不到他出众的地方。“莫非他起初就在欺骗我们。”悄然浮现的念头吓了卓越一跳,忙摇头否定自己的荒诞:“他没必要欺骗,三年从没做对不住大家的事。高垣,你就是早点表现出来,我卓越也不会嫉妒,可你演这么一出,以后让兄弟们与你如何相处。”三队一哨四人回到房间,高垣不在,四人互相看看,难得地没有相互取笑吵闹,大家一样的心情,明知高垣隐藏实力,事实上欺骗了大家,可心底就是不愿意相信,也就唯有沉默着准备明日的考核。柴房,高垣一刀将圆木削成两半,断口平滑如无风的湖面,可一根根圆木随着刀光化作碎块,高垣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脑海总会浮现出蒙一川、卓越、李长弓几人的不解与责难。是这些伙伴用友谊化解了自己的孤僻,可三年隐藏实力,固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欺骗就是欺骗,再好的理由也无法遮盖真相。“你的心乱了,刀也就乱了,断口没有以前端直平整。”三年过去,秦如风已长成一个英俊的青年,将挑着的大木桶放下,默默地观看高垣拿木头发泄情绪,没有劝解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看到秦总教官走过来,忙向自己这位伯父投去求救的目光。秦总教官冷脸上闪过怜爱的神色,待高垣扔下刀敬礼时,转瞬又变得冷峻,口中的话犹如冰寒的风。“你没有欺骗谁,要说欺骗,是标营欺骗了所有人!这三年我们一直在忍耐,那怕前两届能将排名前移,我们还是选择了放弃,要说委屈,你那两届的学长学姐才最委屈。第九标的耻辱,本该由他们亲手终结,那是多大的荣耀。”高垣苦涩地开口:“教官,道理我明白,可蒙一川他们——”“成长总要付出代价,如风以后会向他们解释,这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课程,你不过提前预习了而已。为了胜利,军营的武士可以随时可以放弃自己的荣耀,刀与剑的交锋,那是战斗的结局,不是战斗的开始,每一场战争,都是阴谋诡计在充当先锋。记住,失败的战斗,那才是军营武士的耻辱,胜利者是不会受到责备!”“想想你爷爷。”秦总教官转身离开,留下高垣在一堆圆木前愁眉不展,秦如风半边屁股坐在木桶边沿,无声地陪着这位可怜的学弟。力量测试在议论声中如期而至。新一巡的学兵们第一次走进新落成的大楼,来不及概叹就让教官们赶进位于地下一层的力量测试室。诺大的测试室空空如也,进门一块空地,新一巡列队其中仍显空旷,空地前面一个两丈方圆的三尺高木台,台旁左右两侧摆放几张桌椅,几个教官正忙碌着摆弄桌上的器具。木台上孤零零站着一个高约六尺的木偶,身上刻着纵横交错的彩色线条,线条上一个个小红点旁标注着穴位名称,平台后面的墙壁上悬挂一块长方形晶幕。“每人有十息时间上台击打木偶,十息内,击打对木偶造成的伤害累加,总伤害会在晶幕实时显示。”“这,这也太牛了吧。”“就是啊,我们标营啥时候也有了这么厉害的测试手段。”“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不看地下的楼道有多长,两旁可都是房间,这该藏有多少宝贝呐。”“里面都有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猜测嘛。”学兵们完全被教官几句话镇住,在心底为标营的改装喝彩,七嘴八舌抒发各自的高见,教官们任由学兵们自由发挥,待嘈杂声略微停歇后,带队的华总教官才走上木台。“你们击打时,木偶不会还击,可会躲闪,就像这样。”华总教官说着有意放慢速度,向木偶胸前挥出一拳,木偶脚下一错往旁边闪开。华总教官接着示范:“力量必须与速度协调,才能有效击打。”说话间另一拳快速冲出,木偶身上一声闷响,木台后高悬的晶幕光芒闪动,清晰亮起一行大字:“力量:七百斤。位置:左胸口。”华总教官随意一拳击打出七百斤,不理台下学兵们敬佩的眼光,继续给他们讲解测试要求:“拳打脚踢都可以,你们可以用掌握的所有手段。记住,击打在不同部位,会有不同的效果,也就是不同的分数,会自动按比例算出最后的总伤害。”讲解完毕,华总教官边往台下走边开口缓解学兵们的紧张情绪:“为了盖这些楼,添置这些训练器具,听说主事和主计两位大人,一个厚着脸皮在京都沿门乞讨,一个连老婆的首饰都当了出去,估计破袍子里面,穷得只剩下短裤了,哈哈。”学兵们闻声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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