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烟花,待命的骑兵很快赶来,查看过刺杀现场,带走了俘虏,自始自终无人说话。轻柔教官随骑兵队赶到,见四人毫发未损,询问华岳刺杀经过,梅英撅着嘴站在一边。也许是不除掉杀手就难活命,也许是湖边的遭遇增强了抵抗力,间隔一天再次出手杀人,高垣胸中却没有昨天难受,听到梅英未死,忙抹掉眼泪爬起来,跑去给秦如风帮忙,也是掩饰方才的难堪。一切都是一个局,华岳和秦如风早就暗中提防,杀手才是他们的猎物,高垣和梅英是不知情的诱饵。“你们还要进山?!”轻柔教官美目瞪着华岳。华岳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五天假这才过去半天,打发了这几个小毛贼,我们的狩猎才要正式开始呢。”说着贴到轻柔教官身前,笑嘻嘻央求:“姐,要不放心,你和我们一起去。”“我一起去只会让你们更危险。”队伍的实力越强,来的敌人就更强,标营的布局就是军令,轻柔教官也不敢违背,拂去梅英长裙上的泥土,怜爱地叮嘱道:“先下手为强,出手一定要快,要狠!”“杀一人为贼,杀千人称雄,屠尽奸恶我是神!”秦如风抒发几句感概,换来三双白眼,干笑着操起长枪当先开路,高垣拔下树上的长刀无言跟随。华岳和梅英有轻柔教官放风,躲在树后脱去长裙换上劲装,在轻柔教官担忧的目光中赶了上去。乱木杂草越来越密实,高垣和秦如风轮流挥舞长刀,将沿路的枝条砍断,给华岳和梅英提供方便。出了树林,山路变得崎岖陡峭,有秦如风一路插科打诨,几人的心情却变得轻松,华岳和梅英说说笑笑,路程也似乎随之缩短。当秦如风在山坳里看见茅屋停下来,天色比预料中还要早。秦如风没有贸然进屋,先带着高垣在周围巡视一番,两人才抽出短刀小心靠近茅屋,华岳和梅英也持弓搭箭严阵以待,不料却是虚惊一场,茅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秦如风仍不放心,用短刀拨弄着屋里的杂物,反复检查数遍后才收起短刀,走出茅屋一屁股坐到木墩上叫起屈来:“杀人开路遭白眼,这一路累死我,吃饭前谁都别指望我干活了。”华岳掩嘴偷笑,可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梅英忙碌着打扫屋子,见高垣还在门前站着,假装生气地喊道:“傻站着干嘛,难道还要学姐再去给你打兔子吃。”说完自己倒先笑起来,高垣挨罚一天还没吃饭呢。高垣哪敢说早吃过了秦如风准备的肉干,转身去拾取枯树残根,山间夜晚很冷,必须生两堆火,食物不用担心,有弓箭在手,一路上两女猎了不少飞鸟小兽,挑肉味鲜美的绑在一起,让秦如风和高垣轮流着挑了回来。砍柴是高垣的拿手好戏,专挑干透又不易生烟的树枝下手,没多久在屋前积起两大堆,不等秦如风催促,提起野味走开。夜幕降临,茅屋前燃烧的火堆映红了笑脸,四个人都没有睡意,吃饱喝足后围坐在火堆旁聊天。“学姐,是谁要杀我们?”梅英忍不住问起白天的事,秦如风和华岳对望一眼,才由华岳解说:“谁是主使人你们自己猜,然后记在心中就好,没有足够的证据前,说出来会被反咬一口,听说标营就曾有学长死于此事。”随着华岳娓娓诉说,高垣头越来越大。帝国中枢和郡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标营间为了名利无耻的相互暗算,就连标营内部竟也有人暗中潜伏,每年都有暗卫因此送命,看来标营远不是表面的平静。华岳虽只是笼统提说,高垣也认真地记在心里,梅英不时提出疑问,华岳却很少回答,大多是自说自话。标营久远的历史中牵扯了无数的隐秘,华岳所知不多可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说清,只能将主要的矛盾和现实威胁尽量说得明白,就这也直讲到半夜时分才打住话头。“这些话本不想告诉你们,知道后也不要声张,我俩绝对不会承认说过。”秦如风又一次巡哨回来,一脸肃容叮嘱梅英:“特别是你,要不是高垣和我俩渊源深厚,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少看不起人,我也是武士。”一路走来经历了生死考验,梅英终于表露出巾帼本色:“如风学长,你不就比我俩早经历了生死磨练嘛,有什么了不起,过两年不定谁打赢谁呢。”秦如风英俊的脸上泛起嘲笑:“那就先活过这两年再说吧,我随时恭候挑战。”高垣闻声接过话茬:“学长,三年前我就有一个愿望。”华岳抿嘴笑道:“等我有实力了,一定把秦学长揍得满地找牙。是不是这样?”高垣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秦如风也被气乐了:“我还当多美好的愿望,太老套了,现在的标营起码有一半人,怀抱你这伟大而注定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理想。嘿嘿,你怎么不提也饿华岳一天呢?”“我怕永远也打不赢她。”高垣随口答道,这回连梅英也娇笑着打趣:“意思就是说,要真能打赢,你也会饿学姐一天了,咯咯咯,你不怕学长和你拼命。”华岳强忍住笑用粉拳捶打梅英,半晌后才笑道:“要真那样,他绝对会拼命,因为他是我哥!”梅英抽抽嘴角嘀咕道:“鬼才信呢!”不料秦如风耳朵比贼还尖,对着梅英大笑:“原先我还以为你多聪明,不过如此啊,哈哈,真当我俩和你俩一样啊,哈哈哈。”“好了,不闹了,他真是我哥,亲堂兄,我是自小没人爱,送给人的孩子,咯咯。”华岳怕两人又吵起来,忙抢着说正事:“他们其实并不想杀我们,这次恐怕是有意威慑,摆明了给标营和我们这些学兵看,不按照他们的意志发展,等待我们的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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