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烈马惊动巡哨,见事不可为,秦如风挥刀砍断一长溜拴在横木上的马缰绳,接连几脚踹飞马槽,两兄弟手下也不慢,一个点燃干草堆,一个冷箭射翻跑过来的哨兵,火起后战马受惊四散逃窜,三人趁乱藏在马群中开溜。不成想有人连声喝骂,远处赶来的守军散开,远远包围住马群,任由马棚乱成一团,秦如风暗道要糟,在包围合拢前当机立断,带人溜向怒骂声方向。喝骂的军官站在房前,魁梧的身材像铁塔堵在门口,指挥守军稳步缩小包围,人却自始至终未离开屋子半步。“有古怪!”秦如风低声吩咐两兄弟:“你俩从旁边绕过去,进屋看看,仔细点。”说完不等回答蹭身而起,起落间竟是持刀直扑魁梧军官,看上去像是要擒拿对方当作逃命的人质。守军亮起了火把灯笼,军官见杀过来的人不过十五六岁,挥手斥退两旁的几个护卫,空着双手仰天狞笑:“清辉学兵,还是翠华巫兵?不说话,那好,我就试试你能挨几掌。”魁梧军官大概在要塞级别最高,他开口要亲自动手,守军围在房前看好戏,脱缰的战马陆续被拦住,马棚的火也快被浇灭,守军也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起初的忙乱过后一切按照接受的训练实施,混乱再持续不了一会。“必须速战速决。”守军一旦彻底摆脱夜袭带来的混乱,三人要越墙脱身只会成为乱箭下的亡魂,秦如风怒啸一声长刀迎头斜劈,魁梧军官不屑地笑笑,脚步一错避开长刀,飞快一掌拍向他胸膛。拧身退后半步,持刀手腕翻转,斜劈长刀去势未尽中途变招,反撩向军官手臂,逼得他不得不扯掌回防。“敢轻视小爷。”秦如风得理不饶人,骂声中进步双手持刀,拦腰横砍过去。军官一时大意输了一招,堂堂武校,让一个后辈一刀逼退,传出去岂不笑死人,气怒至极狂笑张口:“小子,我就让你知道,面对武校,反抗只会让你死得更惨。”脚步左闪右避,堪堪避过长刀,双掌大开大合,迫使秦如风不停变招应对,交手几回合,军官并未如愿拿下对手,秦如风擒拿人质的如意算盘也落空,武校实力果然强悍,空手对长刀,依旧稳占上风。“弃刀!”又是几度交手,军官不耐烦久战获胜,趁秦如风招式用老不及变换,一掌拍在刀身,秦如风就觉持刀手臂一麻,长刀脱手飞出,而军官左掌正印向胸膛。生死之际,秦如风露出胆大妄为的本色,身子不退反进,左手托在右臂下,右手化爪叼向军官手腕,军官冷笑一声招式不变,想用小巧手段格挡武校,你得有这资格实力。军官手掌拍在对手胸膛,一股刺骨疼痛从手腕传来,掌力不觉减弱几分,残留劲力仍然将秦如风击飞,倒在地上挣扎起身,有卫兵持枪过去捉拿,右手刺痛处,军官手腕几乎被齐根砍断,却是秦如风左手暗藏的短刀,匆忙中削下,伤了敌人救了命。无名怒火腾地从军官胸腹燃起,奸诈的小子,故意用右手虚招应对,藏在手肘后的匕首才是杀招,若非自己实力强过他不少,速度足够快,只怕不等铁掌印在他胸口,这只手掌先掉在地上。军官怒火升腾正要下令当场斩杀,双腿膝盖后同时遭受大力冲击,身子一软往下就倒,三处锥心般的痛楚,武校也万难抵受,险些当场昏迷过去,反应过来时两把长刀临身,一把指着咽喉,一把刺向心口,刀尖刺破皮肤,军官再无反抗之力。挥刀砍翻卫兵夺过一把长枪,秦如风枪如雪花乱舞,卫兵们一时难以近身,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等察觉异常长官已成了俘虏,厮杀即刻停顿下来,怒骂着紧紧围住三人,却再不敢动刀动枪。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兵,两个兄弟从后窗翻进屋子,房中商人打扮的胖子尚未喊出声,喉管已被如电刀光割破,躺倒前让另一人单手托住肥胖的躯体,将他无声放到地上,长刀刺穿胸膛,从心口刺入,从背后露出刀尖。房中陈设简单,两人分工协作,不大会翻遍每一处角落,一人从胖子贴身皮包搜出一叠图纸,扫一眼后大惊失色,忙塞回皮包揣进怀中,听着门口军官的怒吼,两人会心一笑,收起长刀从腰间解下短弩。从背后射杀毫无防备的军官轻而易举,两个学兵选择他的膝盖处,这就是实战经验,射死军官三人一个也跑不掉,留下他的残命让哨长谈生意,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长官被俘护卫皆斩,在场军士都要受到严厉处罚,这是各**队共同的军规,有这一条,秦如风望着两兄弟笑了。“你俩迟出来几息,就能接替我混个队长干干,哈哈哈。”谈判很顺利,有活着的希望,没有谁愿意送死,两人挟持军官走在前面,秦如风吊儿郎当跟在身后,临走还不忘讨回长刀,中了武校一掌,看上去就像让婴儿打了一拳,若无其事的样子无形中也是震慑,让暗中寻找救人机会的卫兵不敢贸然出手。要塞弓箭手射程外,秦如风望着紧随身后的卫兵放声长笑,卫兵茫然不知所措,不料笑声未歇刀起头落,就见他一把抓过武校脑袋,带着两兄弟往远处飞快逃窜,卫兵们怒吼着紧追,黑暗中利箭破空射来,领先的卫兵中箭惨叫,不知外面埋伏多少人,卫兵一时止住追杀,有人大喊快放箭备马。接应的两兄弟射翻几人,牵着马迎上来,五人翻身上马,带着武校的脑袋扬长而去。要是在平日,上了马的疾风铁骑,要塞兵力再多也只有咒骂的份,想追赶连门都没有,疾风铁骑的称号可不是自封,那是用一个个人头垒起来的金字招牌,无奈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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