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一斩静静听完虚若云的话,目光平视着她一动不动,虚若云双颊微红轻轻扬起面庞,让屠一斩可以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尽收眼底。
注视着她漂亮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容颜,屠一斩只点点头说了一句:“确实很像。”虚若云聪慧无比,知道屠一斩所说的一定是指自己的样貌。
虚无月高了她一辈,足足年长她三十岁有余¢若云自小在虚家便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族中很多前辈都说她与虚无月很像,心中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比不上虚无月之处。
她听到屠一斩说出两人相似时眉稍轻抖一下:“若云的容貌怎么可能比得上无月姑姑,只盼屠供奉勿要嫌弃若云粗手笨脚,让若云可以代姑姑来照顾您。”
屠一斩幽幽叹了口气:“虚家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突兀,虚若云身上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虚家这一代人丁不旺,送虚无月去天外青天学艺本就是想借势崛起,奈何虚无月生性淡泊,并没有给虚家搭上什么重要人脉,但凭着她的名气,虚家还是稍有一些起色。
几十年前虚无月身殒后,天外青天就和虚家彻底断了联系,虚家这几代没什么厉害人物,眼见越来越走了下坡路,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族中其余待嫁的后辈女修身上。
虚若云样貌出众自然成了首选,她的父母在虚家并未身居要位,原本盼着女儿能出人头地,可是翻来覆去选了几门亲事,不仅对方大都年事已高,而且还要委身为妾¢若云素来心高气傲,怎肯做那等屈就之事。
五玄上青年才俊虽多,想借婚事来壮大家业的也不在少数,但虚家如今的地位只有巴结人家的份儿,实在难以跻身上游。
虚若云推掉几门亲事后,眼见长老们已经不耐烦起来,心中也是烦闷无比♀时她却猛然想起儿时听过的那件旧事±一斩在小竹山上虽然一坐数十载并不入世,但高挂天外青天供奉玉牌,邀战各派修者之事可是名闻天下。
初时五玄修者以为屠一斩反出九幽,丧家之犬一般投在天外青天门下,再厉害也顶不住各派修者连绵不断的挑战。但随着无数强者亡于屠一斩铰,众人开始改变了对屠一斩的认识。
各门各派中已至阴阳化生境界的长老们都是位高权重,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供奉虚名与屠一斩做生死之争※以随着时间推移,小竹山已乏人问津,屠一斩就如那些死去的修者一般快要被世人遗忘。
但虚若云一番推敲之下,觉得这是一条可行之路,待到上了小竹山见到屠一斩后心里更觉得十分合适↓话语中满是谦卑之意,原以为屠一斩会出言推辞几句,自己执意不走在这里暂时住下,仗着绝代风华的青春容貌,温婉柔顺的服侍数月,就算屠一斩真是百炼之钢,也得化为绕指柔肠。
想不到屠一斩只在初见自己时楞了一下,接着便直接询问虚家的情况¢若云压下心中惊乱语声如常,玉落珠盘一般清脆答道:“若云不知屠供奉所指何意?虚家的名声这些年来虽然不算显赫,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何来什么难处?”
屠一斩垂首望剑不再盯着虚若云的脸,口中却缓缓说道:“以你这般容貌,心思又敏捷聪慧,在何人眼中都是上上之选。就算虚家有意交好于我,怎么能容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前来?”
“想必你在家中遇事不顺,自作主张来我这里另寻出路。”虚若云闻言垂头低声答道:“屠供奉明鉴,家里确有几桩亲事上门,只是若云自小仰慕屠供奉,盼能相伴左右,这才执意前来,虚家却无什么难处。”
她说这话时红晕满面更增几分娇艳,边上的蓝家兄弟心中都尽是怜惜,可屠一斩连头都不抬:“适才我说你与无月有几分相像,你眉稍一动,应是觉得无月容貌并不如你°话语虽然谦和却饱含自信,认为此事定是手到擒来。”
虚若云这次没有回答,心中急转念头想着应该如何作答,屠一斩却接着说了下去:“若是如你所言,虚家现在并无难处,长辈未曾逼你合亲,以你这般出众容貌和不服输的性情何必曲意应合以身相许±某虽不妄自菲薄,但自问五玄之上,为人夫君比我更胜者比比皆是。”
虚若云涩声叹道:“屠供奉想得太多了,若云自幼听闻屠供奉与姑姑之事,对屠供奉有了倾慕之心。既然屠供奉不愿,就当若云自做多情罢了。”
说完她双眼一红脸上尽是凄苦之意,轻轻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蓝家兄弟张了张口,伸出手臂想要出言挽留,可是最终都没敢出声。
“慢着。”听屠一斩扬声呼叫,虚若云委委屈屈的站住,回身轻声抽泣道:“屠供奉既然不肯应允,还叫住若云干什么。”
她要离去本就半是作戏半是懊恼,这一回身似喜似嗔实在娇媚可爱±一斩看着她面上泪痕摇头叹道:“世事无常,门派家族起伏兴衰原本就不该由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儿家来承担∫对你说那些话,只是想告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那些手段实在无用。”
虚若云闻言轻轻拭去泪滴:“到下月初九,若云便满了二十二岁,婚事再也不能拖了。长孙家和上官家已经夺去虚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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